第十八章 天赋异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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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就做梦啃手,看来这孩子真是饿极了啊。
陈风心中笑着,不经意间瞥见粉红纱帘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仔细地瞅了几眼,从这位室友躺着的姿势和动作来判断他是在玩手机,不禁生疑:他怎么把手机带进来的?难不成也是Up主?
在这无聊的环境中,他没过一会儿又睡了过去。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分不清醒了多少次又分不清入睡多少次。
到了第二天清晨,院子里传来响亮的喇叭声:“学员们,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都快起来,今天的辟谷训练要开始了……”
门外出现了杂乱的脚步声。
陈风翻身起床,换上练功服,洗刷完毕加入辟谷学员的队伍。
与其说他们是学员,不如说他们是丧尸。
和陈雪龙一样,都气喘吁吁地走着、身上多处有让密集恐惧症们做恶梦的疙瘩。
陈风在进村前吃了一朵祝余花,此时腹内仍充盈,不小心打了个饱嗝。
区区一个饱嗝此时却如响雷般炸响。附近的二十多个学员几乎同时目光凶狠地瞪了过来。
这就像是在乞丐窝里玩古董。
陈风急忙捂着嘴,难为情地一笑,小跑着穿过人群往楼梯口跑去。
嗝~
长而又响亮。
嗝~
嗝~
……
响个不停。
陈风明显感觉到背后近百道灼热而又愤怒的目光。
练习场所是在村中原本用来晒麦子的空地上。早聚集了一百多个学员,如做课间操般的站位,各年龄段的人都有。
其他学院陆陆续续赶来,有两百多人。
陈风看着他们露出欣慰的笑:这都是潜在的客户啊。听说岳清弦有150多个这样的训练营。150乘以200等于,每朵祝余花定价3000元,乘以3000等于。嘿嘿,我要发财了。
岳清弦来到众人面前,用麦克风说:“众所周知,我是孙思邈第65代传人,研习的是辟谷术。辟谷可以治愈任何疾病,包括癌症,还可以点穴治风湿、隔空取物……接下来咱们要练习基本功,吸收宇宙能量。”
他放下麦克风,微微闭眼,高高举起右手,如掰饼干般掰了什么,填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咀嚼起来,“有新来的学员,我有必要重复一遍。阳光是我们目前能接触到最纯粹的能量。要用意念去吃。不要拘束自己,可以用任何形式。”
陈风扫看其他人,见他们一个个在无实物表演吃饭。
有的像是在喝咖啡,有的像是在烤鸭,有的像是吃一大桌子菜……
陈风装作弯腰系鞋带,顺手把一朵迷毂花塞进嘴里,然后起身装作喝茶。
没过一会儿,他俨然成了个气球,圆鼓鼓,飘浮起来,“大师,快来救我,我吸收的能量太多了,快来救我啊……”
岳清弦和学员们不约而同地瞅过来。
岳清弦面露喜色,“你们都看到了。我没有骗你们,只要学习到位,就能像我一样每天不吃不喝仍能神采奕奕。这位学员天赋异禀,但不知道怎么控制,需要系统的学习。”
“大师,你倒是救我啊。”陈风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不敢肯定能救你。暂且试试我的点穴术。”岳清弦背负双手,如得道高人般缓缓到陈风跟前,左手抓住他的右腕,将他拽了下来。
然后左手插兜,面目变得狰狞,仿佛是在运功,最后突然狠狠地戳在陈风后颈上。
紫鸢之前每天都用点穴法给陈风治病。陈风对穴位有多了解,可以肯定岳清弦点错了位置。
但奇怪的是,被戳中的地方很烫。
“是不是有发热的感觉?这是我把气灌注给你。”岳清弦边解释边不停地施展点穴术。
然而,半小时过去了,陈风依然飘着。
岳清弦露出右手食指,“你看看,指头都快要被气烫黑,已经用全力,给你打通了穴道,但你吃得太多,必须要足够长的时间释放出去。”
“大师真是好仙术啊,要不给我表演一下隔空取物?”陈风佯装兴奋地大嚷。
岳清弦目光闪烁,犹疑不定。
“大师是想藏私,还是根本就不会?”陈风一脸坏笑。
岳清弦嘿嘿一笑,“好啊。没想到你小子是个好学的人,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跟我来。”
陈风如游泳般在空中手脚并用地划着,跟着岳清弦往他的小楼去。
其他学员也想跟过去看热闹,但被岳清弦喝止了。
“你们凑什么热闹?他刚来就学会了,是天生辟谷,不,是修仙的好苗子。瞧瞧你们,没有天赋,还不努力,吃不了苦,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吸收宇宙能量。”
抛开事实不谈,他真是个苦口婆心的老师。
岳清弦所在小楼的院子里摆放着一张石桌。石桌上摆放着陶瓷盆。
隔着二十步距离,岳清弦大喝一声,猛地右手两指往上一挑。咣铛一声,陶瓷盆落到了地上,转了几下才停止。
这一定是用了魔术手法。
陈风挥舞四肢,“游”过去时顺便掰断了两根竹枝,把陶瓷盆挑起来,拿在手里仔细观察,并未发现任何异样,又俯看石桌,见桌面上很平整,不像是动过手脚的样子。
他不禁大惊:这虽然不是隔空取物,但也是能远程操控物体。也许之前点穴时不是胡乱戳,而是医术远远高于紫鸢。
岳清弦看陈风震惊的表情,微微一笑,“不是为了救你用气过度,我一定能把陶瓷盆吸过来。”
“能不能教给我?”陈风迫切地请求。
岳清弦慢悠悠地回答:“先系统地学习,慢慢来,我跟随老师学了几十年才有如今的造诣。你不用再和其他学员那样练习吸收宇宙能量。从今天起,只能喝热水不能吃饭。快去。”
回到宿舍后,见陈雪龙和那位神秘室友也在。陈雪龙脸色苍白,正一口接着一口地喝热水。
那位神秘室友则仍窝在床上。
陈风悬浮着把岳清弦隔空取物那一手手舞足蹈地讲了出来。
陈雪龙声音很虚:“我们都见过。把陶瓷盆隔空掀倒在地。”
“没有抓在手里过?”陈风微微蹙眉。
“大师那时候用气过度,能掀翻已经算是匪夷所思了。”
一定有猫腻啊。
“除了这一手,他还表演过什么隔空取物?”
“那倒不曾经。”陈雪龙挥手吓走趴在窗户上的蜜蜂,“这马蜂真大。不说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