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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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某个早晨。
……
【恭喜宿主完成批灰实践，您的批灰等级为3级，支线任务完成。】
李建猛地开眼，看着开裂发霉的腻子天花板，有些眼神带着些许茫然，眼角泪水未干，那股撕心裂肺的心疼错觉刚刚退去。
他做了一个梦，系统实践的梦。
一个很真实的梦。
这个梦长达两年半，在梦中他是一名老师傅的儿子，老头子自学批灰手艺在村里远近闻名，批出来的墙壁又直又平，这样的手艺在村里没有一个人不夸奖。
儿子毕业，家里辛辛苦苦供他读书，李建上线就落得个高中没毕业的身份。
在家里厮混一年半，整日泡在网吧，跟一群小混混烫头、染发、抽烟开鬼火，重现杀马特身份。
在梦里他依旧是帅气高大，掌控“来福街”一片杀马特女性的交配权。
后来的某一日，他的鬼火同伴在某次施展鬼火秘术“龙抬头”，迎面怼中电线杆，当场就去见耶稣。而李建坐在后面当“配重”，被甩了十几米，全身多处挫伤。
从前的小伙伴因为被死者家属一起告上法庭，精神暴击+5000，各家适当做了一些精神赔偿，鬼火团队宣布破灭。
从前那些小伙伴有的下广东，有继承家业。
李建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他得继承家中手艺，一切从零开始。
这是所有行业中最为难做的行业。
他跟着父亲，从小工开始做。
那个年代，砂浆都是自拌的，从选择沙子跟水泥，再到控制水分比例，一样一样，都是老头子教给李建。
“砂浆上墙之前，需要淋透砖墙……”
“拌浆前需要筛沙……”
“水泥跟沙子比例……”
“天花板批灰尤其考验技术……”
“冬天批灰要注意……”
“天花板没“打毛”，披上去的灰根本粘不住，一定会在某日掉下来，迟早会砸到人……”
李建就像一个复读的学生，一点一点的听从父亲讲解。
大半年后，村里的活做完了。
李建家里就商量去城找活干。
找到同村的包工头老周，此人在城里有着一支三十多人的批灰队组，做的都是商品房住宅楼高层毛坯。
在村里的口碑还不错，工钱最迟也是半年一结，如果家中有急事需要钱，老周也会先想办法筹一笔钱。
李建一家跟了这个周老板。一家三口，吃住都在工地，他们随便打包席子被单，做到哪里，家就在哪里。
批灰这种工作是按面积算，一家三口上，量大见钱。有些家庭为了赚大的，一天能干十二个小时以上，年底买车，建楼，娶媳妇。
年轻人就是学得快，李建经过半年的培养，开始掌握批灰核心技术。
妈妈给父子两人做小工，砂浆来不及的时候李建也会帮忙。
失常老李会因为砂浆来不及而莫明发火。
一家三口在一栋三十层楼的大户型做了一个多月。
速度很快，质量经过监理跟施工方的验收，只有少部分需要整改。
那一年，他们买了一辆车。
父亲老李双目闪亮，看着新车由衷的欢喜，“今年咱们买车了，在村里也抬得起脸面。咱们再辛苦一两年，把家里的黄泥房子推掉，也弄个小洋楼。”
李建摇头，“不，我要去城镇里买房子。小点没关系，一定要去城镇。”
老李怒道：“家里那么大块地都不要了，老想着往外跑。”
李建不屑道：“守着老房子，娶个农村老婆，然后种一亩三分地。种地、放牛生娃，然后娃又继续种地、放牛、娶媳妇、生娃？”
老李被儿子怼得陷入沉思，世代变了，儿子说的有道理。
儿子跟那帮小混混在一起久了，逐渐向往城市。
这并不是坏事，他可以不为自己孩子考虑，但是得为了孙辈考虑。
那一晚老李很晚没睡，刚睡着……梦里他站在城市的林立大楼之中，他抬头仰望，没有绿树，没有牛马，灯红酒绿……已经是千禧年了。
醒来，老李态度一改固执，同意李建在城镇买房。
至于老家的房子，自己重新粉刷就行。
那一亩三分地，先借给隔壁亲戚，等自己干不动了，回到村里守着，种点大米玉米，养个八九十只鸡，日子也是舒坦的。
一家人继续努力，又过去一年，这一年一家人存了八万块！
这是一笔巨款，在村里足以名扬。
但是其中辛苦，只有李建一家人才知道，这都是真正的血汗换来的钱。
批灰环境，又湿又热，每日上工都是把衣服脱掉干活，冬天手掌又开裂，被水泥腌到，那股滋味简直就是用小刀一点一点的割下去。
拿到钱第一件事，在三十公里外的小镇给了个首付，距离城市不远，距离老家也不远。
李建也成功的交到一个女朋友。
女方并不嫌弃李建，甚至有的时候还帮李建一家干活。
但是时间久了，女友总觉得家中的钱财全是老人把持，并不明智。
女友有规划过未来，认为单纯的做这一行并不能赚大钱。
她劝李建做包工，只有这样才能赚大。
李建也同意，这些年人脉倒是积累不少，只是启动资金有些困难。
李建跟老李说着包工这件事。
老李在电话中不顾形象嘲骂，十分难听。
老李认为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李建出来不过两年，就想做包工？痴心妄想！
这包工没有那么简单，也没有那么走运，家里希望他继续干活，每月按时月供，不要给家里增添过多负担。
如此，包工的想法泡汤了。
李建也因此跟女友吵了一架。
女友让李建在父母跟自己做选择，要么听从父母回去继续做个批灰工，要么就想办法做包工。
李建冷笑，你也配跟我爸妈比。
此时李建才发现，自己这两年跟父母一起工作，了解到工作的艰险与不易，不知不觉中已然蜕变成成熟的儿子，已然有了老李年轻的影子。
分手了，很彻底。
李建并不慌自己找不到女人，自己的条件，只要是女的，年龄他选。
但是他找女人必须有一点要遵守，那就是尊重父母。
任何父母跟女友做选择，李建一票否决，这样的女人不能要。
一个星期后
李建收到老李的电话，电话中的老李没什么多说，就说已经把两万块打给李建，作为启动资金，希望李建能够做大做强。
老李的语气有些虚弱，李建听出不对劲，打电话给妈妈，妈妈没有接听，这更加让李建坐立不安，甩了房间哭泣的女友，一人独自开夜车回家。
回到家中才知道，老李在城里干活摔断了腿，这两万块就是包工头老周给的补偿。
李建抱着自己父亲嚎啕大哭，发誓自己不做包工头了，要在村里给老李养老。
老李一个耳光打在李建脸上。
无力，
但是李建蒙圈了。
“去跟老周干，老周人好，你爸我不会看错。向他请教，你也要做包工！”
李建发蒙的眼神逐渐坚定，泪水模糊视线，双拳紧攥，半晌，他吐道：“好的，爸爸！！”
至此，梦醒。
……
姓名：李建
职称：暂无
精力：6.7
魅力：7.6
智力：6.5
技能：砌砖3级、英语2级、看图施工3级、批灰3级
【主线任务：百日内成为项目部见习生。奖励神秘礼包一份。】
【支线任务：学习施工临时用电，目前进度0%，获得智力0.1.】
【支线任务：豪饮500ml啤酒450\/500，获得魅力0.1】
【支线任务：百日完成专升本，获得智力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