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初次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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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晓天喝了口水，润了下喉咙。
“咳、那什么，李小乐，有件事和你说下。”
“怎么了？”
李下乐的一颗心被提了起来，他以为是和葛局长谈的事有困难。
可是葛局长的表情也不像是谈崩的样子。
“也没什么，就是拉夫斯科技集团的人确实来天心市了。”
“啊！”李小乐整个人都惊的从座椅上跳了起来，“我……我……我刚……”
他双手无处安放，连说了几个我都没把话说下去。
刚挂断电话的葛局长好奇的问道：“小乐，出了什么事？”
“葛局，没事，就是他刚挂了人家的电话，那家公司名气还不小。”
方晓天刚说完，李小乐总算回过来了，“我说晓天，这事你也不提前说一下，怎么办怎么办，万一人家要合作呢，那可是大买卖啊。
完了完了，说不定一辆跑车没了。”
“别人是什么公司你都不知道，还跑车，”方晓天没好气道：“没和你说肯定是有原因的，原本我还以为他们能找的到我。
现在嘛……看来也就那样。”
“不是，怎么回事，你倒是和我说说啊。”李小乐连忙坐下问道，就连坐着对面的葛新军也煞有其事的放下了水杯，表示认真听的模样。
“这事怎么说呢，要说就得从前些天的那些报道开始了。”
反正在场的人都知道特装部，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方晓天也没再藏掖，缓缓的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事实上从知道拉斯夫的人下了飞机，方晓天就在等着电话。
原本大家相隔大平洋，虽说对面搞了点他也想不通为什么的事出来，可也没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甚至他护臂发射器的销量反而更好了。
当然，就算他有心怼回去，以现在的能力也确实有点自不量力。
可现在不一样。
主场在我。
别人都到家里来，要是还不接招，那就太掉面儿了。
只不过让方晓天没想到的是，他可能高估了对方的能力，或者说是特装部太牛了。
电话居然打到了李小乐那。
不过虽然这事上预判错了，至少另一点他对了。
人确实到了，并且直接找了过来。
而方晓天来葛局这里也不是简单的谈护臂发射器的出售问题。
他需要借势。
在不能搬出，也无法将特装部搬出来的情况下，还有什么比和明翰国警察局有关系更好的背景了？
正当方晓天说道拉斯夫这家公司背景的时候，李小乐的电话再度响起。
“接吧，就说让他们来这里。”
“这、这里？”
方晓天没有回话，而是笑着对葛新军说道：“葛局麻烦借你们会议室用下呗。”
“呵呵呵，你小子，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了。”葛新军到底也是混官场的，方晓天虽然没说，他也猜到打的是什么主意。
方晓天无邪的笑了下，扭头催促道：“别楞着了，赶紧接吧，用词可以客气些，毕竟咱们大明人还是讲究礼仪的。”
一旁，葛新军看着方晓天以及李小乐两人，心中不由的产生了一个对比。
差距确实大。
不对！
是方晓天这小子……
哎，我儿子要是以后也像方晓天一样，我就满足咯。
不管葛新军心中的感慨，方晓天和李小乐两人向着分局门口走去。
“你腿别抖行不，紧张啥啊。”
“不是，待会真这么说？”
“先这么说吧，现在你是老板知道不。”
“可是……”
“别可是了，我不也在么，不行我会出手的。”方晓天说着拍了拍李小乐的肩膀，“反正也没想谈，你就权当做锻炼，以后这种事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那……那行吧，”李小乐一想也是，本来就没打算谈合作，谈崩了就谈崩了呗。
………………
分局三楼会议室。
双方互相分成两边坐下。
葛新军给方晓天行了一个便利，不仅让熟练西塞语的技术警员充当翻译，一营茶水全部负责到位。
不过这事说到底是有点不合规矩，因此他不仅没有出面，负责翻译的警员也换上了便装。
“欢迎基德·奥斯维特先生来访，我们也长话短说，不知道贵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李小乐示意一旁警员翻译。
这位警员也不是正儿八经干翻译的，用词上有不少的偏差，不过基德·奥斯维特这边带的翻译也是明翰人。
他索性说道：“我可以直接翻译的，不用再翻译一遍。”
“哦，这样啊，那行吧。”李小乐没意见。
而这时，基德·奥斯维特这边也说完了，那位翻译连忙说道：“基尔先生表示感谢对贵方的接待，并且基德先生也同样喜欢效率。”
“那啥，你别基德基德的，直接翻译他的话就成。”李小乐听的很不习惯，好像电视里也不是这么演的。
双方略一停顿后，交谈继续进行。
“我这次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想要收购你们护臂发射器中蛛丝的制造技术。”
翻译说道护臂发射器的时候声音明显出现了停顿，看向李小乐的眼神也变了。
“告诉他，不可能的，蛛丝的制造技术绝对不卖。”
“5000万塔刀，一次付清。”
“都说了不可能的，就算给我5亿塔刀我也不会卖，”李小乐想都没想直接来了个大提价。
“10亿塔刀，一年内分3次付清。正如我所说的一样，我非常喜欢讲究效率的人，这是我们的最终报价。”
不知道为什么，李小乐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
10亿！
塔刀！
娘的啊，那得多少钱啊。
他不由的将头转向了一旁，那目光只表达了一个意思：晓天，10亿啊，咱卖不？
方晓天当做没看见一样，端起桌前的茶杯，摇头轻吹。
李小乐懂了，不卖。
没错，都能从5000万提到10亿，那10亿肯定不是底线。
果然还是你够聪明。
李小乐心里瞬间补脑了方晓天的真实意图。
“咳咳，基德先生，蛛丝商业前景广阔，这一点想必你们无可否认。
当然，我也清楚目前也有其他的方法生产蛛丝。
不过嘛我同样也知道。
不管是人工合成的方法，还是利用基因注入其他物种的方法，最终的效果都差强人意，无法和我们掌握技术相比。”
这一段话有点长，翻译说了一大推之后，会议室陷入了沉默。
忽然，那自始至终跟在基德·奥斯维特身旁的助手问道：“先生，需要我们亮出准备的东西吗？”
“不行，你别忘了这里是警局，在没有准确查清李小乐和警方的关系时，其他的手段不能使用。”
助理还想说什么，基德·奥斯维先一步制止道：“别忘了，在阿非利加州我们也有很多生意。
如果在这里惹到了明翰国的警方，说不定他们在阿非利加州的军事基地会针对我们的生意。”
两人用的是某小国的土着语，在场的其余人根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
终于两人说完了之后，基德·奥斯维特依旧面带微笑道：“抱歉，我刚从塔美利迦过来，忽然感觉身体不适，我们明天可以找地方继续谈。”
“行啊，那就明天谈，”李小乐直接应了下来。
等人走了之后，他啧了一声，对方晓天道：“我还以为谈判能有多难，感觉也没啥。对了，给打个分，10满分。”
“呵呵，行，那就10分，满分100分。”
“不带这样的损的，我没感觉自己哪里差了啊。”
“行了，一会再告诉你错在哪，我现在需要安静的想点东西，”方晓天现在没空给他上课。
谈判这种事一般都不可能一次结束，涉及大重大项目，或许资金比较高的情况下谈上几年的都正常。
但每一次谈判都能从对方的态度中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就比这次。
对方先报价5000万，李小乐只是说了一句5个亿也不卖，对方直接开口就是10亿。
抛开数字，重要的是态度。
对方势在必得的态度。
方晓天想的自然不是能卖多少，蛛丝的价值是多少，他想的是谈判之外的事。
因为，很多谈判并不是靠谈判桌上完成，靠的事谈判场之外做了什么。
既然对方信心十足，方晓天相信场外肯定还有别的招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