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准备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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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心一高。
护臂发射器所引发的影响并不小。
连向来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考高分的那些高三学霸们，今天的心情都显得异常亢奋。
“哇，我要是也有一副护臂发射器就好了，蜘蛛侠啊！”
“我爸说了，好好读书，等考进科大自己去发明。”
“就你？来来来这道化学题了解一下。”
班内大多的议论都在围绕着护臂发射器，以及神奇的蛛丝展开。
只是教室中左侧的角落却有些沉默。
当然，那也只是相对的。
“晓天，你……你……”
从方晓天坐在椅子上，同桌张卓就一直保持着现在这幅模样。
震惊、不可置信，呆滞在那犹如白天见到鬼！
“行了，你手指都指僵了，”方晓天抬手将张卓的左手摁下，“你自己知道就好，现在我还没到成名的时候。”
“放心，我嘴巴很严。”
下一秒，张卓仿佛是反应了过来。
“不对！”
“嗯？”
“亏了啊，亏了啊，我是投资人啊，居然只赚了那么一点点！！”
思绪被彻底打开，想到网上现在对护臂发射器的热度，张卓脑子里一辆跑车瞬间飞了。
车上还放着一台价值不低于10万的高性能图形工作站。
隐约间，后排座位上从初中开始单相思的孙雨欣。
没了。
全没了！
“行了，下次看情况带你一起玩。”方晓天说的很随意，其实很认真。
来到这个世界，能称的上是朋友的，貌似也真的就是张卓一个了。
方晓天可是记得一件事，张卓宁可一起啃馒头，都把零花钱借给了他。
虽然少的可怜。
但在上辈子，方晓天从来都没敢奢想过自己还会有这样的朋友。
“你你你，你说好的啊，一定要带我一起！”
…………
与此同时，天心市健身广场下方20米处，秋明打着哈切，不时的看向玻璃。
这是一件研究室，里面的左苏已经薅掉了不少头发。
这里正是葛新军不小心说漏嘴的233研究所。
在早年间，这是一处地下防避难所，为的是怕冷战时爆发核战争而建立的。
随着发展，尤其是自家也拥有了数量足够的核武之后，国内不少避难所都被关停，或是改成了他用。
233研究所也是如此。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没理由啊！”让左苏理解不能的是蛛丝袋。
没有控制芯片，没有调节装置，更没有任何辅助部件。
可蛛丝袋仿佛就能做到自动调节一样，开多大的孔射出多少直径的蛛丝。
甚至在百倍显微镜下，左苏分明能够清晰的观察到，不同直径的蛛丝都以相同的排列次序缠绕在一起。
抬起头，一旁的显示屏上列举着各种各样的化学成分。
甘氨酸、丙氨酸、丝氨酸、氨基酸单体蛋白质分子链。
其中具有不规则的蛋白质分子链，也有规则的蛋白质分子链。
分别能够让蛛丝具有弹性以及强度。
“就是蜘蛛丝啊，怎么做到的，到底怎么做到的？”每看一次，左苏就会烦躁的抓起头发，加上他此时双眼布满了血丝，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疯子。
“呲……”气阀安全门打开。
秋明一把按住左苏的肩头，“好了，该睡觉了！”
“不睡，我不睡，我要弄懂它。”
“乖，睡觉了，买的臭豆腐都硬了，等你睡醒了我给你买热乎的。”
左苏抬起头，眼神有些犹豫挣扎，“秋头，再等一小时行么。”
“给老子滚去睡觉！”秋明面容瞬间狰狞，一把领着左苏的胳膊向着外面走去。
等安抚好左苏后，秋明却是走到了一间会议室内。
“王子，查的怎么样了？”
“我连他在墙角撒尿的监控视频都翻出来了，都没找到有用的信息。”
那位‘书录员’快速在键盘上操作几下，屏幕瞬间分成了20多个窗口。
有的是在街道旁路过Atm机，有的是超市内，最多的是学校门口警用监控摄像头所拍摄记录的画面。
每一个画面中都能看到方晓天的身影。
“等等，这个是几路公交车？”秋明耐心的看了一遍，指着其中一个跳转后的窗口问道。
王子将窗口放大，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输入了一串关键字，窗口再次缩小的同时弹出了更多的窗口。
“秋哥，有11路的，也有9路的。”
“11路？”秋明沉凝思考了会，“我记得11路是通往西郊的吧，他之前有相似的轨迹吗？”
王子被秋明一提醒连忙认真的检查了一遍，确定道：“有过几次足迹，不过那边没有目标的亲属，喜爱的设施以及朋友。
根据系统分析，目标没有理由坐11路公交车。”
“进入公交公司服务器，看看他哪一站下的。”秋明命令道。
只是王子却是摇摇头，“我找过了，录像只保留7天，这7天内他没有坐过11路公交，要我去修复服务器吗，也许能找回。”
“算了，我这两天得看着左苏，免得那小子又陷入死胡同。你设置提醒吧，有发现再告诉我。”
“哦，那要我上报总部吗？”
“报个备吧。”
报备的内容是三个，一是左苏需要心理专家前来疏导，另外两个都与方晓天有关。
蛛丝袋需要进一步的分析。
同时方晓天会列入观察对象。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步就会被列入审查名单中，最终决定是否招揽。
王子很清楚其中的流程，虽然他今天才21岁，但他14岁就加入了特勤部。
…………
另一边，方晓天钻进了车内。
“怎么这么久，都快7点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第一节是班主任的自习课，我逃不掉啊。”
“哎，真的是，咱们去哪？”
“西郊王家头村方向，要快点，我最迟9点半要到家。”
距离王家头村半里处，李小乐按照方晓天的指挥将车驶入了一条黄泥小路上。
路很破，颠的李小乐心疼。
“晓天，我底盘啊，还有你看这里，钢圈都刮了。”下了车，李小乐急忙查看了自己的爱车。
“出息，等赚钱了给你直接换一辆越野行了吧。”方晓天直接甩出了一个大饼。
“走吧，车别熄火，照着点路。”
“那感情好，我要大霸道。”
李小乐屁颠颠的跟着方晓天走进了瓦房。
“这是？”
“没错，就是蛛袋制造设备。”
饶是心里已有了猜测，可亲耳得到答案，他还是不由的心中一惊。
在他想来蛛丝袋应该是通过化学方式合成，然后再进行手工包装，可眼前这台仿佛一体打印制造的机器竟然就是生产设备！
方晓天伸手按在控制台上，屏幕瞬间亮起。
“身份验证通过，尊敬的指挥官阁下。”
一段时间没启用，再次开启天蛛时它进入了自主检测模式。
光点从最下方开始一圈一圈的向上旋转，各个部件仿佛是活了一般微微晃动。
闸门打开，关闭，最终得出了结果：自主检测完成。
随着最初的提示音响起，一旁的李小乐已是看的目瞪口呆。
“怎么样，这台设备科幻吧。”
“我……卧槽，卧槽，”李小乐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
这也太天才了吧！
他绕着天蛛，一边看一边啧啧咋舌。
“一体的，竟然是完全一体的，各个部件之间看见一丝的链接线，还有这里……”
许久，李小乐盯着方晓天极为认真的问道：“晓天，你不会是得了什么外星科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