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这是什么学园 第三十一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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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又到了胡老的异能课时间，不过这一次去修行场的众人发现，修行场已经被分隔成数个单独的区域，在胡老授意之下，依照上次的分组，九人各自分开修行。
去到相应的场地不久，胡老也随即出现，海辛和安娜在胡老到来后悄然离开，只留下了林子越一人。
不对...林子越发现身前的胡老和平日略有差。
平日里，即便是手中异能闪现，但胡老自己身侧几乎是感觉不到任何的异能波动，或许是妖兽的特质，在海辛和安娜身上，也会有同样的情况。
今日见到的胡老，虽然外表没有什么区别，但似乎体内异能流转不停。
“怎么？看出什么问题了么？”似乎是察觉到林子越的细微表情，胡老轻笑着问道。
林子越想了想，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进入了第二视域。
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
当林子越退出第二视域，开始仔细打量起身前的胡老：“胡老，您这分身也是异能么？”
胡老的分身少有的脱下了一直以来戴在头上的兜帽，胡老竟没有丝毫隐藏的意思，兜帽之下，是一颗垂老银狐的头颅：“算，也不算。”
又一个胡老从修炼场外走进来，而站在林子越身前的那个胡老悄然飘散，其他场地同样也是胡老的分身，只是不知他们是否有所发现。
“每一种属性都有相应的分身术，像是土属性的傀儡术，木属性的藤蔓术。这些分身可以根据创造者的意愿完成一些简单的行动指令，一眼就能识破。”
“在此之上，有一些需要多种属性配合才能施展的分身术。”
说着，胡老手中拐杖在地下轻轻一点。
胡老身旁的地面破开，金元素为骨，土元素为肉，水元素赋予其柔软和人类的外形，木元素给予其活动的力量。
一个胡老的分身随即出现。
看着分身从骨到肉凝聚，其震撼程度不亚于此前看到雕爷变身。
不过，虽然胡老如今召唤的分身看似和他本体几乎无二，但林子越觉得还是有些差别。
“感觉出来了么？”看到林子越尚未解开疑惑的样子，胡老轻笑着点了点头。
定睛，第二视域出现在眼底。
果然，即便二者都是分身，但此前的分身异能元素活于体表，体内只是淡淡的流转，而眼前这个完全由诸多元素组成。
林子越还未从第二视域中退出，胡老身边出现了第二个分身。
“这是狐族妖兽的天赋异能——真实。”胡老说道。
“进阶到妖兽的狐族每十年可以从本体分化一个和自己完全相同的分身。分身受妖兽本体控制，共享本体的一切属性和能力。”
林子越退出第二视域，上前摸了摸胡老分身伸出的手臂，真实的皮肤触感，有温度，甚至还能感通过血管感觉到心跳和呼吸。
“胡老，像这样的分身难道没有限制么？”林子越不解，分身除了没有自我意识以为，似乎就和胡老完全一样，这未免也有点太过厉害。
胡老挥挥手，场间的两个分身统统消失：“当然，真实的分身虽然可以一直存在，消耗的异能也不多，但如果在十年内真实的分身被破坏，重新召唤只能等到十年以后。
而且真实分身的活动范围和妖兽的精神力有关，精神力的覆盖范围就是真实分身的活动区域。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真实分身没有妖晶，所以只能通过人类的方式来使用异能，这也是为什么你能发现区别的原因。”
林子越似乎明白了：“分身不能单独修行，所以分身的异能是有本体提供，所以实力是由构成时灌注的异能决定的。”
孺子可教，胡老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了，今后会慢慢带你认识院内所有妖兽导师，接下来要正式开始修行了。”胡老认真起来。
“现在有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摆在你面前，要看你自己如何选择。”胡老将手中拐杖拿起，平放在林子越眼前，拐杖之上基础属性的具象物一一浮现。
“子越，通常的异能者觉醒两种属性，但互有强弱，一般来说都是主修亲和较强的属性，然后将剩下的作为辅助兼以修之。
但你清楚自己的情况，基础属性全觉醒，而且每一种都很平均，虽然不需要吐纳，但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去磨炼精神力，要知道异能的修行也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学习技能以及磨炼控制。”
胡老空出的那只手指在拐杖上微抬，水滴、砂砾、木枝、火苗、风旋依次壮大起来。
“你可以选择先修一系，待到拥有一定程度后，再来修行第二种属性，虽然有些浪费天分，但却能快速提升你的评定等级，获得更多资源。”
“或者你可以同是修行五种属性，虽然这样你的等级评定会进展略慢，但却拥有最为多样的进攻手段以及最为全面的能力。”
胡老拐杖上的五种具象物一起变大，看得林子越一阵心神荡漾。
林子越并没有着急着回答胡老，在入学当日见过张步青后，他也有仔细想过自己今后要如何修行。
在单某一属性的元素亲和度上，自己和任何一个十大的学生比都是不具有任何优势的，若是像胡老所说，自己专修一系，或许能在学院毕业前突破C级甚至B级，但若和同为十大的其他人相比，也是平常。
况且，林子越现在还并不知道自己在异能的控制上是否占优，毕竟别人释放异能都是使用他们控制的元素，而自己只能引导四周的元素，二者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再者，既然自己不需要吐纳，或许在前期五系齐驱会进展缓慢，但实际上自己拥有着比普通的异能者更多的时间来磨砺技能，而且精神力的修行自己似乎也拥有让海辛都羡慕的办法，为何不尝试一下呢？
修行为了什么呢？林子越曾在心中问了自己一句。
是为了异能评级？还是为了同他人厮杀战斗？都不是。
自己没有着什么家仇国恨，母慈父爱家境殷实，虽然自己此前受过不小打击，不远星际穿越万里来到地星，为什么还要想修行？
似乎是因为喜欢，林子越同自己说到。
他憧憬幼时记忆里父亲在空中光雾四起、恣意飞行的神勇模样。
他喜欢同元素交流，将之在手中幻化成技的奇妙体验。
他享受他是十人中只有三个可以拥有和另一个世界交流的幸运身份。
他只是喜欢修行异能，至少到目前为止。
认定了修行的初衷，林子越觉得胡老给出的选择也不再困难，看着胡老，认真而确定的说：“胡老，我选后者。”
胡老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错的眼神，稍微有点异能者的样子了。但也不得不说，这是个单纯而骄傲的选择。”胡老说道。
林子越并未反驳，或许他本就是个骄傲到有些幼稚的人。
“那我们直接开始吧。”胡老翻手，各属性的一众异能依次在手心闪现。
“子越，你知道其他异能者释放技能时是怎样运作的么？”胡老问道。
“控制体内贮存的元素组成技能然后释放？”林子越不解，虽然自己无法和正常异能者那样吐纳修行，但是这些理论知识还是比较清楚的。
“对，不过这也有一个问题，即便异能者达到了A级，甚至S级，所能贮存的异能量和周围相比还是沧海一粟。
异能在施展的时候，在一定程度会因为环境的元素量影响其威力，就像是水属性的异能者，同一个招式在海边和在沙漠，会有完全不同的威力。”
林子越点点头，虽然此前并未听过类似的理论，但仔细想想还是能够理解。
胡老继续说道：“五大基础属性，每种属性E级异能只有二十个，一共就是一百个异能，但可别小瞧了这一百个E级异能，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这一百个异能几乎构成了五大基本属性的所有异能，包括S级在内。”
说着，胡老将手中拐杖收起，空出的左手唤出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土球，心念一动，土球便被火焰吞噬。
“土属性的异能者如果拥有火作为副属性，便可以使用名为混沌陨石的B级异能，但这个异能的本质不过是土属性C级的巨石天降加上火属性C级的烈焰焚身。
二者的差异不过是前者陨石的体积稍大数量稍多，火焰更加爆裂罢了。
而C级的巨石天降和烈焰焚身，你可以看做E级聚石术和火球术的进阶”
胡老将手中着火的土球轻描淡写的扔出，砸在地面轰然爆炸开来。
虽然不管是混沌陨石还是巨石天降，林子越都未曾听过，但他大致明白了胡老的意思。
“胡老，也就是说，只要我将五种属性E级的所有异能都掌握熟稔，此后我就只需要提升自己的精神力，所有异能都可以迅速掌握，您是这个意思吧。”
“不错。”胡老满意地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一块储存水晶：“这里面有五大属性所有的E级异能的演示，你不需要吐纳，所以不用费心异能，这便是你和其他异能者相比具有优势的地方。”
林子越接过水晶，将心神沉入其中，无数绚烂的异能，在脑中绽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