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忽悠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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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独家小视频之后，韩言的酒已经醒了八分，眯眼看向李问说道：“你是不是小时候被杀手组织的收养过，泰拳和射击的戏，太老练，太震撼了，就像从小培养一般。”
“韩老哥，你也太夸张了，你觉得这本子再配上我这视觉呈现如何？”
“绝对的炸裂，当你拿出视频，我就知道今天你有备而来，绝对不是让我看一下本子或者炫耀一下，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李问掷地有声：“那我就直说了，我想拍这部戏，我卖了房子之后有400万的资金，加上简单的宣发至少700万，现在还差个合伙人，有没有兴趣？”
韩言郑重其事道：“那我可太有兴趣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拉投资人。”
“我意思是让你出资，不熟悉的人介入，我觉得不行，这个圈子你也了解，他们肯定会干预剧本修改，主角人选，各种狗屁倒灶少不了，我们俩这么熟了，我就想只有我们俩主导这个戏。”
韩言沉默了很久为难道：“不瞒你说，300万的缺口，我拿出来真有些困难，你把房子都卖了，证明很有信心。
我看完本子和视频，这绝对是一部能呈现暴力美学的电影，300万说实话，抵押房子，加上存款也能凑出来，就是我上有老下有小，让我再考虑两天。”
李问觉得这事基本是成了？从韩言眼神里他看了炙热，两眼放光，如青年遇到美女的渴求。
过了三天就还是没什么动静，这样等下去也不是问题，中场休息之际，李问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叫来韩言说道：“韩老哥当副导演也有个年头了吧？
“七八年了。”韩言一抓脑袋。
李问继续说道：“导演和副导演虽然只相差一个字，一个作品导演可以说那是他的心血，副导演能说吗？
说白了，副导演就是个打工的，我不相信你对成为真正的导演一点都不心动。
副导演到导演时其实是最艰难的一步，只要你有一部作品，就算拍的一般，那之后也会有人来找伱让你拍。
你是副导演，如果没有机会，那可以一辈子都是副导演了。”
一辈子都是副导演，这几个字刺痛着韩言，他望着远方沉默很久，当李问第一天给他看《极速追杀》的剧本和视频小段，他就心动，电影导演是他的梦想，不然也不会依旧还在这个圈内里坚持。
如果他只身一人，那套房子早就抵押了，他还有妻子，还有可爱女儿，好不容易才有了幸福的家庭。
李问继续劝说道：“人一辈子就那么几次改变命运的机会？错过这次，或许也会有机会，但说不定再也没有了呢。
难道你想老了，回想起今天，午夜梦回之时，捶足顿胸地感叹要是当时选择搏一搏就好了。犹豫就会败北，岁月都是被错误的选择蹉跎的。”
韩言被李问这几句话说的心中空落落的，他当即表示要请假连夜回去筹钱。
看到自己目的达成，李问劝慰道：“韩老哥，你还是先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抵押房子这是大事，还是需要征求其他家庭成员的同意。”
李问在《杀破狼2》的独角戏已经拍完，后面就得看各大咖的时间安排，再一起演群戏。
大咖的商演、广告外出的时间都有不同，群戏还得挑日子。
日子晃悠悠地过去，今天是李问的最后一场，也是李问扮演典狱长的高光时刻，西装暴徒1v2暴打两大主角。
李问蹬地而起，使出连环腿，吴惊护头格挡，倒入水中，脱下外套打湿，把衣服当做武器，是一名有经验的打手常常做的事，符合吴惊在剧中饰演的角色。
李问身穿西装摆腿攻击，强悍且不失优雅，李问被吴惊的衣服缠住，左右肘击打头部。
导演对着副导演韩言说道：“这打戏太丝滑了，你看看李问这眼神，够阴狠，战狼来了也没用。”
李问战意盎然，打戏拍了八小时，导演当众喊了声：“李问杀青。”
周围响起了一片掌声，也没有人送花，李问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只是个男三，果然没什么排面，明明杀青的是他，大多数人都围在吴惊和导演身边拍马屁。
对在场的演员、工作人员以及导演组表示感谢后，吴惊过来拍着李问的肩膀说道：“像你这样手上有武术、眼力有演技的年轻人已经不多见了！”
李问鞠躬表示感谢，吴惊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看好也不伸个橄榄枝什么的。
宣传组长找到了李问，让他看一些片段，其中就包括试戏与诸多花絮，说会陆续放出这些片段来给电影预热，看他有没有什么建议可以提出来。
李问看完片段，把其中打戏没做到位的片段给删除后，便就同意了。
这都是圈子里常见的流程，对外宣传的东西，一般都会提前跟演员或经纪公司前沟通一下，避免之后出事后产生分歧，或者有什么禁忌，外部人不知道，只有演员自己知道，避免宣传出现差错。
李问杀青后便想回去谈卖房子的合同，这些天李一同已经提前回去，帮李问开门让有意向的买家看房了。
韩言却非拉着李问同他一起回家，李问心想：还可以吃吃火锅，随便旅旅游，便同意了。
下了飞机后，两人直接打车到韩言家里，拿上房本就准备去抵押贷款。
李问再次确认道：“韩老哥，家里人都同意了吗？
韩言弱弱的说了句：“都同意了吧！
李问话锋一转：“什么叫同意了吧！同意就是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你要不要再想一下。”
韩言：“想什么，走！”
两人下了楼，在小区里边走边聊着《极速追杀》的剧，韩言认为为了一条狗太过于扯淡。
李问径直说道：“我觉得合理，你怎么能杀死狗奴的狗呢？况且那狗还是他死去的妻子留下的。你杀了我的狗，我杀你全家，端掉你家的帮派，管你老爹是谁！
别管这个戏剧前提有多么扯淡，这都没关系，它要的就是漫画式的夸张，观众要的只是爽，韩老哥，你就放心吧，绝对大爆。”
10多秒没有回应，李问感觉很奇怪，转头看到韩老哥已经站定在后方，额头上还有密密一层西汗，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五米开外的一个中年妇女。
女人身穿红色打底衫、黑色马甲，手里提着三五袋蔬菜水果。
李问刚想问怎么不走了？中年妇女把菜一扔，跑过来直接抢过韩言的文件袋子，拿出里面的红色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