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小樱的生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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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33年5月15号,是我们家的小女儿羽佐樱的4周岁生日。
这场生日会邀请来的都是熟人,规模不大,总共有十几个大人加几个小孩子。
小由来不了,她会在线上以视频连线的方式参加生日会,等着给小樱唱完生日祝福歌再去睡觉。
小樱听说大姐没办法来给她过生日,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开心了,她很失落,是哭着睡着的,今早稍微好了点。
我们没敢跟小由讲这件事,怕她会自责。
哄小樱从来不需要费什么力,在我一遍遍耐心地向她解释大姐今天为什么没办法回来后,她终于理解了其中的原因,没有再哭闹,只是委屈着对我说自己很想奈奈姐姐。
好在阿羽他们来得早,娜娜一到,小樱的注意力很快便被转移开了,她特别喜欢和娜娜玩,大方地把自己最爱的玩具分给了她。
有我妈和纯一的妈妈当这俩孩子的保姆,今天也就不需要我操太多心。
我还没来得及和阿羽说上几句话,成美又在厨房门口挥着大铁勺叫我了,她喊我过去帮忙剥蒜。
成美的话我不敢违抗,她这个死党对我什么都好,但在厨房里的时候她就变成了不容人拒绝半分的魔鬼,特恐怖,比狂犬病发作的野猫都要吓人。
不过正是多亏了她的这种对厨艺的极端和疯狂,我们家的餐厅才能留住这么多忠实的顾客,客人们对于成美厨艺的评价通常都是满分好评,极少会有不满的(虽然那些说不好吃的人都被她给骂走了)。
我没敢耽误太久,快步走到了厨房去,按照她的吩咐开始剥蒜。
阿羽也跟过来了,他和我边剥蒜边聊天,和他一起干活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觉得累,不过多说了会话,再低头一看,盘里的蒜头已经全部扒干净了。
成美真会使唤人,她把蒜拿走后又扔给了我们一大袋土豆。
看她这架势,不做完所有的菜是不会允许我走的,我得找个倒霉蛋替我做这苦力。
广和(成美同父异母的弟弟,今年30岁。与他同岁的老婆由美在32年9月生下了他们的女儿亚子)是做苦力的最佳人选,他以前是个不良少年,是只会泡妹打游戏的那种人,后来改过自新了,在成美手下当了学徒,没人比他更能适应他老姐的残暴。
可他今天有事,说是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能过来,我看他就是故意躲着不想干活才这么说的。
我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他把我看做是没有血缘的亲姐姐,所以我也有教训他的立场。
你看吧,骂他几句他就承认了,他就是因为不想和他姐一起干活才不来的,现在他正在家里打游戏,根本就没事要做。
被我骂过一通后,他答应会在二十分钟内过来。
“真凶。”他嘟囔了一句后挂断了电话。
一听说广和要来,成美也就没再为难我,她把炸好的甜不辣盛了出来,然后把盘子递给了我,紧接着把我和阿羽一起赶出了厨房。
看着我们俩一起从厨房里出来,纯一扔下了手里的游戏机,开着他的轮椅飙到了我俩面前。
他一把拉过我,我没站稳跌坐在了他腿上,他用力搂住了我的腰,开着轮椅带着我往他书房的方向去了。
大家都看着呢,丢死人了。
我按着他的手关掉了加速键,挣扎着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他噘着嘴不爽地看我,这家伙又吃醋了。
哄纯一从来都不需要特意做什么,只要我撒个娇就够了。
我把他推去了书房,坐在他腿上给他来了场温柔的吻。
他沉迷在我的双唇里,吻得十分动情。
几分钟后,我们松开了彼此,他已不再生气,只是还有点吃醋。
他搂着我的腰,注视着我的眼睛问我:“今天是我们女儿的生日,你可不可以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自己家人身上?”
“那你刚才不还和千秋打游戏吗?”
他摇着头说:“不打了,以后都不打了。”
我白他一眼,说:“少来了,连我奶奶都知道你有多喜欢和她玩游戏。”
“我是说真的,”他的脸几乎快要和我贴上,“我只想和澈子一起,就算这辈子都不能打游戏我也只想待在你身边。”
这种话我听了半辈子了,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他好像从来不会对我们的关系感到腻,永远只嫌不够。
我不想他为了和我待在一起放弃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爱好,打游戏是他为数不多能放松压力的事。
我双手捧着他的脸,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望着他的眼睛对他讲:“我不想你为了和我待在一起做出这种改变,我虽然介意你们总在一起打游戏,但我更多的是希望你们都能玩得开心。你能找到这样合得来的朋友真的很不容易,我肯大度地允许你和前女友玩也是因为千秋人很好,换成别人你这辈子都别想。”
他轻叹一口气,眉头微微蹙起,他说:“要是我们能回到刚结婚的时候就好了,没有别人,只有我们。”
刚结婚的时候我们的关系真的很简单,当时觉得只要相爱就够了,以为我们一定会风雨无阻地陪伴彼此直到老去。
现在我们的婚姻是比那时更牢固了,可也多了许多我们都不想要的东西,那些经历和感情是这辈子都没办法抹去的裂痕,我们虽说不会因此再分开,但我们也回不到最纯粹的爱情里了。
这份爱从当初单纯的爱情,一路走来到了今天,其中大部分变成了亲情,是就算我们离婚了也会把对方看做是最重要的家人的程度。
不过我们的爱情并没有被磨灭,没有死去,只是没当初燃得那样激烈,它变成了细水长流的姿态,融进了我们每天呼吸的空气里。
当爱一个人成为了像是呼吸一样理所当然又简单的事,被爱的人将不会再去不安。
离婚前我对他说过“我已经不爱你了”,那时是赌气,也是真的伤心,所以说出了这种口是心非的话。
纯一因此不安了很久,自我们复合以来,他每隔几天就要问我一遍我爱不爱他,我没有像过去那样不耐烦,每次都是以温柔的吻来回应他:我爱你爱到快要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