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第二把剑还是比你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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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相:“老夫的鱼可没人敢觊觎。”
老头:“嘿嘿,枸灵丹,我们在秋城这边可没有。老头可不会为了这桩会线下的交易把妖族的暗桩暴露出来。”
林相直接懒得搭理他,没有还说个篮子。事后跟阿喜说了这档子事,阿喜斟酌片刻也没说什么。
正月廿三,林泳澄回来了。
踏进芭叶园的那一刻,芭叶园的空中有密密麻麻符文构成的灵纹闪烁,林泳澄微微凝眉,收敛几分气机才让阵法收敛。
阿喜早已看到园门口的情况,待到林泳澄进来,惊喜问道:“夫人?”
林泳澄望过蒙着遮眼带的林相后才微笑开口:“只差一点契机。”
阿喜怎会不明白,林泳澄已经把门推开了,现在只要背后推一下,自然水到渠成的破境。
开宗立派为宗师,既是自身道路能自成一格、别出机杼,天下人都知道有如此流派可以学习参悟。与大玄气师之传教一方不同的地方在于,传教一方是自己主动去宣扬自己的流派,是自己主动的。而开宗立派是,他人向自己请求学习的机会。
故一点契机也简单明了,收徒即可,看自己的流派在其他人身上生根发芽,自然可以登堂入室成宗师。
跟在身后的柳骁也适时提出这个建议。
林泳澄笑道:“收徒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见效的,况且又不是每个宗师都需要收徒登堂。这一点契机我更想得那三分天意。”
柳骁无可置否,只要林泳澄推开门,剩下的确实是水磨工夫,若是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没准林泳澄明天便登堂入室呢,对此柳骁不再强求,临走前他摸了摸林相的头道:“这段时间你们受苦了。”
林相感到柳骁渡了一丝玄气在自己身体里游走一番,驱散连日心神紧绷的疲劳,他回道:“不会。”
林泳澄拉起林相的手,笑道:“回家吧。”三人收拾好东西,径直驱车回秋城。
一路上林泳澄没有掩饰自己的气机,这也是柳骁和韩贺的意思,告诉所有人自己只差那临门一脚,秋山已名实相符。
林相和阿喜把这些天的事一一告诉林泳澄,听到林相说的妖族试探,林泳澄笑:“景儿还是不够恶。”
“若是积年老魔头遇到这种事,以那眦睚必报的性子,会直接再朝妖族狮子大开口的,不过这样也好,和气生财嘛,下次在试探你就一巴掌扇回去。”
林相点头受教。
下车后林泳澄意有所指地道:“明儿来访的人可能有点多,阿喜送景儿去暗馆吧,我来看看会有哪些幺蛾子。
“这个刚刚在秋山不好拿出来,你拿去看看有没有用。”林泳澄递过指甲大小的黄色方晶给阿喜。
阿喜惊喜接过:“裂心晶,”她顺手拿给林相:“给景儿吧,让他一心二用更稳定才是。”
林泳澄阻止了她的动作:“不用,他天生双持加上自在观,裂心晶反而让他自在观有瑕疵。”
阿喜凝思后一拍脑袋:“倒是我拙见了。”于是喜滋滋地收下。
林泳澄给庭院布下障眼阵法后,把林相的遮眼带摘下,揉揉林相的脸颊,笑眯眯道:“景儿看看,为娘给你准备了什么。”
她摸出一把黛青金属剑鞘、乳白色缠着粗粝黑布剑柄的四尺三寸(一米四三)长剑立在林相面前。
八岁男孩有多高?林相身高才三尺九寸(一米三),林相脸直接耸拉下来,上扬的眉下沉、上挑的眼角平直、嘴角下撇。
“怎么每一次找来的剑都比我高!”
听到林相的叫屈,阿喜捂嘴笑,林泳澄也有点绷不住平时的淡笑,咧开的嘴角隐约可以看到洁白牙齿。
林泳澄忍住笑,说道:“剑名【横吹曲】,阳川李平一铸造,现居天下名剑四十一。为娘先替你保管,待你…噗…”林泳澄终于不能一本正经了,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待你长高些再让你拿来练习。”
林相的脸黑黑的,一直到睡觉都没散去黑气。
翌日,暗馆比往日忙碌,毕竟事情积压了快一个月。
林相一个上午就没停下来过,才勉强把积压的取书单清掉三分之一。
林相摸索到借记台,摸到杯子的位置,喝过一口温热白开水。用袖子细细擦拭脸上的汗水,遮眼带更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对旁边帮忙念取书单的秋山学员开口道:“齐大哥,你留三十本书的名录给我,我待会儿让喜姨念给我听。你先去吃午饭吧,我吃饭休息后先把那三十本书找出来,到时你差不多也来了,再念剩下的那些。”
名叫齐旭的学员点点头,同情地看了眼面前的男童,关心地说了句好好休息遂去食堂吃饭。他是来赚取积分好换暗馆书籍的。
秋山和秋山学院俩者一体,学员可以依靠学院发布的任务以及排名、考试等途径赚取积分,积分可以兑换暗馆书籍的翻阅。
秋山也会发布一些任务针对外来人士,当然同一本书,学员享受的积分优惠肯定是要比外来人士多的。
学员还有一个优势,他们不但可以接学院发布的任务,还能去接秋山发布的任务。这也是秋山学院内有的人明明已经越过龙门,还要申请留校的原因。
午间,阿喜在暗馆外的庭院用玄术给林相烘干衣物,服侍林相吃过饭后,林相再一头扎进书海,他不光要找齐那三十本书,还要把妖族这月的十五本书看过记下来。
由于十五本书内容太多,林相都是先找到一本名单上要的书,再去找妖族的书,记下一半,然后到暗馆外面问喜姨下本书的名字,中间借着外面能用玄术,通过入梦术和识符连接把书的内容记录在识符里面。
如此三十趟下来,八岁的林相又累趴在桌边,阿喜用玄术刺激林相肌肉,舒缓他的疲劳。
待到晚上回去,林相真切明白昨天林泳澄说的不是虚言。
往年送礼,堆满右厢那间专门收拾出来放礼物的屋子,林相已经觉得很离谱了。以前他爸那生意场面铺这么大,也不见如此多的礼物。
今天回到家,礼物在院子里都摆了一大片,敢信?
阿喜也立马加入帮忙收拾礼物的行列,林泳澄还在和外人寒暄,好像是西边一城邦的使者。有外人在,林相不好帮忙,安静地呆在一旁。
直到戌初初刻(晚上七点),林泳澄和阿喜才忙完,阿喜正打算关上院门,看着朦胧夜色里那提着灯笼走来的一高一矮身影,她回头望了林相一眼,林相感觉到有人看他,立马回望过去。
阿喜对他扯了扯嘴角,又回望外面街道,然后再回头望林相一下,脸上的笑有些奇怪,抿着嘴,嘴型是笑,偏偏嘴角内敛像是憋着的,微弯的眸角又告诉林相阿喜笑得很辛苦。
终于阿喜还是神情古怪地对一头雾水的林相说:“景儿,有俩个人来了,要不你还是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