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江鸟老师的课后补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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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次月考怎么样啊？”
“坏了，挂科了。早知道考试前就不去陪女友唱K了。”
“哦，前三十！我中了！”
学校的走廊里，一群学生热闹地围在布告栏前。
秀烬学院是低档私校，但为了能够提高综合学力，理事长将“月考”体系加入进了教学方针里。
虽然说是“月考”，但更像是在一学期内进行两次期中考试。毕竟要是真的每月都考一次，学生们大概会发疯的。
前几天刚结束月考，九州诚随便看了一下他的排名，大概是三十多名，不高也不低。
这个成绩对于之前的他来说有所下降，因为他没有再像原身一样往死里逼着自己学，只是大概看一看课本就完事了。
其中最差的是国语课，拉低了不少平均分。而理科课都还不错，化学课甚至进了年级前五。
他上辈子就是化学生——当然，他对科研没什么兴趣——他只是想尝试着把化学知识运用进武术当中。
毕竟谁能拒绝成为一个酷炫的硫酸剑圣或者爆弹拳王呢？
“九州同学，你考得怎么样？”唐泽贵将过来勾住他的肩膀，体重压得他肩膀都快塌了。
“还不错，你呢？”九州诚一笑，反问。
“哦斯！这次进了七十名以内！”唐泽贵将骄傲地挺起胸膛：
“那两个家伙好像也过了！受不了...每次都要我去帮他们通宵补习，他们平时就不能用功点吗？！”
就在这时，九州诚看到一个面熟的同班同学在看完成绩榜后，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哦？”九州诚好奇地指着那个人道：“他是我们班的？”
“三日月同学啊，怎么了？”唐泽贵将随口说着，在成绩榜上找到他的名字：
“喂喂，我记得三日月那家伙不是学习不错吗？这次居然没及格？”
“啊嘞？我们班的小泉同学和藤井同学也没及格？”
唐泽贵将的脸色有些难以置信。
作为不良三中学习最好的一个，唐泽贵将对于班里的学力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照理来说，这三个人都是成绩不错的学生，他们要担忧的不应该是及格线，而是年级前五十的排名。
小泉同学应该是受到了新闻部的影响，变成这样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另外两个同学也突然不及格，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下午第一节课是英语老师的课，主要内容是讲评考试的卷子：
“填空题第五题[I really want to s__ at your house]，正确答案是‘stay’。这个班有人写了‘smoke’，放学后来教务处一下，有事要找你谈谈...”
随着下课铃声响起，全班都闹哄哄地松懈了下来，九州诚也起身去上厕所。
英语老师正好看到九州诚，便拿出一枚U盘递给他，拜托道：“九州同学，麻烦你把这个教学材料交给江鸟老师吧。我今天有急事要走，没空再回办公室等她了。”
放学后，九州诚来到办公室，正好看见了江鸟老师。
“教英语的那个谁老师让我给你的。”九州诚把U盘丢在老师桌上，却看见江鸟穰纪子一脸苦恼地抓着头发。
“怎么了，有心事吗？”九州诚好奇道。
“唔...我们班有三个本来很不错的学生，这次居然都挂科了...”江鸟老师看起来极其发愁，眼睛盯着一张计算班级绩效的表格：
“这样下去，我们班很快就会被一班反超了！”
九州诚回想起了早上的插曲，问道：“是三日月，藤井和小泉吗？”
“嗯，就是他们。”江鸟老师点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九州诚随意地坐在办公桌上：“你光是在这里计算班级绩效有什么用？”
“...”江鸟老师刚想说什么，还是犹豫着咽了回去。
“你以前是怎么做的，对待不及格的学生？”九州诚突然凑上去盯着她的眼睛，质问道：“给我说实话。”
“我...我会勒令他们暂停一切社团和打工活动，直到成绩提上去为止。”江鸟老师有点心虚地转着眼珠子：
“如果还是提不上去，我就让他们休学复读或者退学...”
砰—！
九州诚一拳头砸在桌上，吓得江鸟老师身子一缩：“你就用这么冷漠的方法来处理问题？”
“这…这种情况学校也是默许的啊！”江鸟老师有点委屈地小声道：“反正只要能提高综合学力就行了，大家不会管的...”
“这不就等同于抛弃学生吗？”九州诚目光尖锐地盯着她，如同要刺穿她的心灵：
“我也是，以前的学生也是，只要能让你的利益最大化，你就丝毫不会为学生考虑…这就是你的职业道德吗，江鸟穰纪子？”
“......”江鸟老师低下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只能认命地问一句：“你想让我怎么做，九州同学？”
“动动你的缺德教师脑子想一想，怎么做才能尽到班主任的责任，帮助那几个挂科的学生？”九州诚双手抱臂，说道：“给你三次机会，全都答错的话你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江鸟老师顿时吓得全身发麻，险些瘫坐在椅子上。
她咬紧牙关，试探地问道：“劝他们转去其他班级？”
“...”
“让他们去外面找补习班？”
“...”
九州诚一直保持沉默，吓得江鸟老师心脏越跳越快。
“你还有十秒钟回答。”九州诚看了看手机。
“怎，怎么还有时间限制啊！”江鸟老师欲哭无泪。
终于，在时间只剩最后一秒时，她豁出去地说道：“我帮他们私下补习？”
说完，江鸟老师用有点绝望的眼神看着九州诚。
“嗯，答案差不多，你捡了一条命。”九州诚满意地点头。
江鸟老师也松了一口气，精疲力尽地瘫在椅子上。
“你先和他们进行私下谈话，问出他们成绩下降的原因，然后对症下药地帮助他们。”九州诚恨铁不成钢地吩咐道：
“这种简单的事情你都想不出来，真是没救了…知道了就赶紧去做！你会成为「优秀教师」的吧？”
“我明白了...！”江鸟老师毫无反抗能力地同意了。
......
次日放学后，三个成绩大幅下降的学生先后被江鸟老师叫到了办公室里。
第一个是小泉同学。
“小泉同学，愿意跟我说说成绩下降的理由吗？”江鸟老师小心翼翼地提问，九州诚提前和江鸟老师的手机接通电话，通过远程监听的方式来督战。
“是因为...新闻部的事情。”小泉同学倒是爽快：“最近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失去一切了...没有继续努力的动力。”
面对这样自暴自弃的回答，江鸟老师犹豫了一下，迅速摆出贴心大姐姐的样子说道：“但是小泉同学以后的路还很长呢～现在不努力的话，不就把人生都荒废掉了吗？”
“唔...”小泉同学低着头，有点内疚。
“你最近在班级里还好吗？”江鸟老师又问。
“嗯，同学们只是故意不和我说话而已，不会对我做过分的事情了。”小泉同学讽刺地闷笑，回答道：“多亏了九州同学帮我说话…哎，没想到唯一愿意帮我的竟然是他...”
“看吧，就连他也不希望你放弃自己。”江鸟老师借坡下驴，顺着话题鼓励她：“小泉同学拥有优秀的才能，绝对能战胜困难的！”
听到这话，小泉同学释然了些许，用手指轻轻刮了刮脸颊：
“既然老师都这么说了...嗯，就当是回应九州同学的期待好了，我会努力的。”
她带着比刚才舒缓几分的笑容，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嗯…接下来是三日月同学，”江鸟老师清了清嗓子，对门口喊道：“请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