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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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矮冬瓜！”女孩气的脸都鼓起来了。
少年也怕她发动尖叫咆哮一条龙，连忙摆手：“好了好了，别闹了别把人引过来了。”
女孩气的毛都快炸了，还是压低声音：“你等着吧，等我长得比你高，我天天叫你矮冬瓜！”
“有志向啊矮冬瓜。”
“你爬啊！”
“新词汇？”
“啊啊啊！”
女孩成功被逼的尖叫，拿着木棍在地上狠狠刨了刨泄愤。
少年心满意足的捂住耳朵，眯起眼睛，脸上是一派喜悦。
女孩的坑刚成型，路上就钻出几个萝卜头喊大哥。
少年点点头等了好一会儿，跑出去的人才全回来。
“你们几个，”少年点了点最后回来的几个小孩，“没听到防空警报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女孩气的眼圈都红了，声音里带了哭腔：“坏哥哥，臭哥哥，烂哥哥！”
“哟哟哟，要哭了。”少年还是一副痞子样。
女孩用力吸了吸鼻子，她就是死外边，今天也不可能在江渔舟面前哭！
见她收住，少年接着拿出正经长官的架子训人，“别笑，我回头再跟你们聊聊谁教她的词儿。”
底下偷笑的小孩们瞬间像被老师叫起来一样老老实实低着头，恨不得就地隐形。
对现在的秩序点点头，少年一个一个问：“各组完成任务汇报！小胖！”
“报告长官！1组完成任务200%！”小胖看了看俩大坑旁边女孩挖的小坑，往上是刚收住哭的女孩凶狠的眼神，咽了口唾沫，“300%！”
“哼。”女孩扭过头去。
“狗蛋儿！”
“报告长官！引火物已准备！”狗蛋儿刚上小学，对自己的小名羞耻，“还有长官，我叫宋天阳！”
少年扯起恶劣的笑，“上小学了就要忘本？”
“在这儿的都是兄弟！你看狗子说什么了吗？”少年正色道，“你一会儿最后一个挑苞谷！”
“大哥！别啊大哥！”
“该叫什么？”
“长官。”狗蛋眼里的光没有了。没机会了。
“天儿！”少年接着问下一组。
“报告长官！”天儿很庆幸自己的小名还算好听，昂首挺胸，“四儿找到的那块地的苞谷最合适！我们摘那里的吧！”
“笨！”少年一脸嫌弃，“全摘一块地的，你回去就挨揍！找几块差不多的一块地摘一点。”
少年看了看，“按一人俩苞米分配！”
“报告长官！”
“还有什么？”少年点头，“讲！”
天儿：“报告长官，我们还发现了一片黄瓜藤！占地面积一条坎边，有不少黄瓜！”
少年咂咂嘴，吃烤苞米就黄瓜解渴是不错，点了点小胖和狗蛋：“你们也去，摘黄瓜！”
“开始行动！”
小萝卜头在天儿的带领下往苞谷地里钻，苞米叶被掰折的声音夹杂着狗蛋求爷爷告奶奶的讨饶。
“唉唉唉，一会儿摘苞谷的时候都摘一样的行不？”
“行行行。”
声音逐渐远去。
等人都走光，女孩才哼了一声。
“怎么？”少年不知道从哪里折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拖油瓶还有什么不满意？”
换来小姑娘的怒目而视，“我才不是拖油瓶！”
“是是是，”少年点头，煞有介事的补充，“你是跟屁虫。”
“江渔舟！”女孩牙磨的咯吱咯吱响。
“要变小狗狗了。”
女孩又红了眼睛，扭过头去。
哦，这下真逗气了，少年一把搂过女孩，捏她的脸，语气温和了点：“这下又要掉小珍珠了？”
女孩甩开他的手：“江渔舟你烦死啦！”
烦就烦在她刚想好怎么怼他，被打岔忘掉啦！
女孩还没有想起来她刚刚想说什么，一堆小萝卜头就满载而归。
看狗蛋儿在每个人身边转悠了一圈，笑呵呵的回来，应该是都不错。
接下来就是在挖好的坑里生火烤苞米了。
少年一个个安排任务，生火的，搬柴的，打理苞米的，分发黄瓜的。
萝卜头们干的井井有条，接下来，由少年把处理好的苞米往烧了一会儿的草木灰里丢，再拿上面的灰和炭盖上，没烧一会儿，就把原本翻出来的土盖了上去。
“好了，”少年拍拍因为拿木棍挑灰，终于脏了一点的手，“现在等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这会儿已经有等不及的人开始拿着自己的黄瓜啃了起来。
少年看着啃黄瓜的人：“我说可以吃了吗？”
那确实是没有，小孩诚实的点点头。
“一会儿大家吃的时候你没有可别找人要。”少年道。
闻言小孩放下了手里的黄瓜。
听到不是叫他最后一个选，狗蛋眼里刚亮起的光又熄灭了。
少年也看到了他的表情，给了他一个眼神。也不看看他多大，那小孩才多大。
等到火坑扒开，已经没有明火在燃烧了，狗蛋成功因为期待小孩最后一个拿被少年惦记上了。
少年道：“狗蛋最后一个拿。”
狗蛋欲哭无泪的在最后一个排队，眼看着前面漂漂亮亮的苞谷被一个接一个的拿走了。
狗蛋只能拿起被剩下的苞谷，蹲到一边欲哭无泪的啃着。
“香不香？”
“香！”狗蛋回答完，才发现身边是少年，想了想，“大哥，我知道错了！”
“嗯，”少年不置可否：“错哪了？”
“跟兄弟们在一起，我就是狗蛋儿。”狗蛋答道，兄弟义气在心中！
少年敲敲手里苞米上的灰：“记住了，以后不管你是改名，当官，还是讨饭，你都是我们的兄弟狗蛋儿。”说罢把手里的大苞谷递给他，拿过他边上的小苞谷。
“大哥，这是你的。”狗蛋拿起苞谷。
“你叫我什么？”
“大哥。”
“拿着。”
狗蛋立时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偷偷摸摸蹲着啃大苞谷，生怕被别人发现了。
他大哥果然最爱他了！
可怜的狗蛋，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等到苞谷啃完，少年开始转悠，逮到一个小孩：“你的黄瓜怎么不啃完？”
“这个黄瓜屁股，是苦的。”小孩老老实实回答。
少年看了看，这个黄瓜确实看起来不怎么好吃，那没事了。
吃饱喝足，吩咐小萝卜头们把三个坑都填上，顺便在上面蹦跶踩实了，免得有火星没灭。
一群小孩在地上蹦，宛如邪教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