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姑娘如此打扮,莫不是要去西天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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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见老和尚如何动作,只是稍微往旁边挪了一步,轻轻一伸手,看也不看,因此就这么巧妙的落在他的手中。
老和尚云淡风轻地朝着夏朝阳的方向看了一眼,本来以为对方会称赞他一声“好俊的功夫”,然而凝神一看才发现对方压根就没看他。
他这是装了个寂寞。
好在,在小辈面前显摆只是他随性而为,虽然没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结果,但也没有多少失望。
另一边,夏朝阳双手扶在九环禅杖的杖身上,用力一拔。
禅杖是拔出来了,但她也因为用力过度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夏朝阳也不尴尬,脸色如常地从地上爬起,晃了晃手中的禅杖,眉头一皱,这禅杖怎么这么轻呢?
她看到那禅杖轻而易举地就入土三分了,以为这禅杖跟玄银霸王枪一样,重得跟一个成年人一般。
没想到用尽全力去拔,却轻飘飘得跟一个木棍似的。
眼见夏朝阳出了一个小洋相,老和尚也忘记了刚才独自装逼的尴尬,开口解释道,“这禅杖若是无缘之人去拔,那自有万斤的重量,但若是有缘人去拔,却轻飘飘地好似一两。”
事实上,禅杖之所以会如此,全是因为他在禅杖中动了手脚。
然而他所动的手脚却也不好与夏朝阳明说,最后只能尽力往虚无缥缈的缘分上忽悠了。
反正对方也没法反驳他,他想怎么忽悠就怎么忽悠。
听完老和尚的话,夏朝阳满脑子疑惑。
因为她想不明白,在不注入内力的情况下,同一根禅杖的重量,为什么会不一样?
不过这个问题不重要。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夏朝阳抛在脑后了。
她本想将禅杖背到身后,然而却发现这禅杖长度太长了,已经超过了她的身高。
如果背在身后的话,禅杖的尾端就直接拖到地上了,难以走动,无奈之下,她就只好把这禅杖当成拐杖之类的东西拿在手里了。
向老和尚告辞一声后,夏朝阳就拄着拐杖去坊市,准备买马。
老和尚一直停留在原地,目送夏朝阳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
他的视线透过遮挡的楼墙,注视着一直远去的那道白色身影,喃喃自语道:
“有着九环金杖加身,别说这小女娃本就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就算她是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靠着九环金杖的度化,也能变将她变成人美心善的菩萨。”
“更重要的是,这九环金杖会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小女娃的心智,在她心中种下一心向佛的种子。”
“等到她彻底成长起来,那么我教就将又多一尊横压一域的教主级巨头。而且看人皇陛下对这小女娃的态度,未来未必不能成为皇储,角逐人皇之位。如果他真成了人皇,那我教万年之内,可无忧矣……”
喃喃自语中,老和尚向前一踏,身形就消失在了原地。
……
夏朝阳在坊市中挑选了一匹上好的白马。
只是牵着这匹白马走出坊市的时候,她看着自己左手拿着的禅杖,又看了看右手牵着的白马,总感觉自己这番造型怪怪的。
不过她也没多想,牵着白马就回到了这几天租下来的客房中。
打水沐浴之后,夏朝阳披散着湿润的长发,开始用身边的药材调配毒药。
要说夏朝阳一个娇嫩的公主为什么会调配毒药?
这还得从《太玄宝典》说起。
这本原书有牛津字典那么厚的《太玄宝典》收录了夏氏皇族历代先祖的绝学,截止到这一代为止,一共收入了十种绝学,统称为“太玄十绝”。
其中四种是开国皇帝留下的,剩下的六种则是后世的皇帝陆续补充的。
这配毒的技巧就源于一位后世称之为“玉面皇帝”的先祖留下的绝技。
没错,这位玉面皇帝就是那位有先见之明,在一座深山老林中提前留下后手,福泽后辈子孙的那位皇帝。
至于这门名为“药理无双”绝技,其中不仅包含了医药,毒药,养蛊,还有易容术等知识。
除了记载的各种配方外,还记载了一些药材的出产地。
比如她将要去的那处隐居之地,玉面皇帝留下后手的那处山谷,就是盛产红线冠尾蛇的一座山谷。
那地方极为隐蔽,若无地图记载,一般二般人根本找不到那里。
将配好的毒药研磨成粉,掺杂进石灰中,然后用油纸包好。
收拾好残局,夏朝阳看着窗外那璀璨的星河,伸了个懒腰。
吹灭蜡烛,夏朝阳直接合衣上床。
古人睡觉一般都会将外袍脱掉,穿着里衣睡的。
因为这个时代的外袍相当复杂,穿着睡会很不舒服。
事实上,在宫里的时候,夏朝阳也是这样做的。
但现在不行。
因为那里衣太薄了,穿在身上就跟没穿似的。
在熟悉的环境还好,在这陌生的环境里下,穿着里衣睡觉她没有安全感。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太阳东升,东方泛起了一抹鱼肚白。
夏朝阳将自己的行李全部都塞进一个书箱中,然后将九环禅杖和玄银霸王枪全都绑在书箱上。
背上书箱,配好刀剑,最后带上斗笠,夏朝阳就这样出了门。
将白马从客栈的马棚中牵出来,翻身上马,然后就扬长而去。
这马匹自然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骑的,马术不好的话会被马儿甩下来。
但好在,夏朝阳虽然当了十五年的废物,但她废物的方面只是指无法练武而已,其他的君子六艺,身为皇族子弟还是学了不少的。
所以说,一个人处于逆境之时,多学点东西总归是好的。因为待到时来运转之际,你所学过的东西,便会化作改变命运的磅礴力量。
……
夏朝阳骑马疾行了一日,中途歇息了几回,喝了些水,吃了些干粮。
由于这一路都是荒郊野外的,也没个歇脚的地方,夏朝阳稍作歇息后只能继续赶路。
直到临近黄昏之时,她才勉强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
那是一座开在路边的简陋小茶馆。
一个小小的木屋作为厨房,外面四根竹竿支着个大大的凉棚,随意放着五六张方桌,靠近大路的那一边再挂上一幅写了“茶”字的幡,这些就是整个茶铺的全部了。
夏朝阳在对面的路边下了马,将马匹拴在树边,然后进了茶馆的大棚,随便找了一桌子坐了下来。
见有客人上门,一个约摸十二三岁的红衣小姑娘就走了上来。
她的眼睛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倒映着一丝童真。
那红衣小姑娘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一袭白衣的奇怪姐姐,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