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离开与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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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时间转瞬即逝。
吃过早饭，两人一同向钢铁厂走去。
经过再三思考，奥本·斯唐还是感觉有必要将自己离开的消息告诉对方。
“是这样的，我打算明天离开。”
“离开？”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尤妮卡·埃利奥特感到措手不及。
“你要去哪？”
“不知道，随便哪里都可以。”
奥本·斯唐也没有任何目标，单纯的只是想离开。
尤妮卡·埃利奥特一时间感到有些慌神，双手在胸前紧紧攥在一起。
经过两天的相处，在消磨掉两人之前的隔阂后，她感觉两人相处的很愉快。
有奥本·斯唐在，感觉就像是有了依靠，无论做什么都不害怕了。
“可，好好地，为什么突然要离开？”
“嗯，”奥本·斯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就是我的生活方式，从来都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如果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我会变得很紧张，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样的吗？”尤妮卡·埃利奥特低声说道，“那你，那你还回来吗？”
“也许吧。”
奥本·斯唐耸耸肩，这里确实不错，如果在外边累了，回到这里休息一阵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尤妮卡·埃利奥特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低下头，显得非常失落。
奥本·斯唐也感觉气氛有些压抑，不知为何，他的心情也有些有些低落，对于离开也不像过去那样充满期待。
来到钢铁厂，玛格·苏尔见两人气氛不对，忽闪着大眼睛来回巡视，看不出什么，干脆找了个机会将尤妮卡·埃利奥特拽到一旁询问。
“奥本打算明天离开。”
尤妮卡·埃利奥特如此回答道。
“离开？去哪？怎么这么突然？”
玛格·苏尔满脸惊讶，昨天还好好地，怎么今天就突然要离开？
“不知道。”
尤妮卡·埃利奥特鼓了鼓嘴唇，心中莫名的生出几分烦躁。
玛格·苏尔吸了口凉气，感觉情况大大的不妙。
这两天见两人成双入对，以为两人进展迅速，没想到奥本·斯唐居然说走就走，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
作为巫师，能找到一名合适的伴侣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尤妮卡·埃利奥特明显是对奥本·斯唐有了些好感，如果就这么分开可就太可惜了。
不行，必须去告诉安德里娅夫人，要让她想想办法。
“啊，我突然想到还有件事，先回去一趟，很快回来。”
说完，玛格·苏尔就向钢铁镇内奔去。
......
一天过去，奥本·斯唐吃过晚饭，并将自己记录的笔记本留给了尤妮卡·埃利奥特。
“我送送你吧。”
起身跟随奥本·斯唐一同走在街道上，尤妮卡·埃利奥特的表情带着浓浓的失落。
“真的要走吗？”
奥本·斯唐挑了挑眉：“怎么，不想让我离开？”
尤妮卡·埃利奥特迟疑着，微微点了点头。
“我不喜欢分别，有记忆起，每次分别就代表着以后再也没办法再见到，6岁时的妈妈，14岁时的爸爸，去年离开我的史努比......”
“史努比？”
尤妮卡·埃利奥解释道。
“是一条狗的名字，很懂事，自从我父亲离开，一直都是它在陪伴我。”
奥本·斯唐理解的点点头，他也曾养过动物，是一只名叫科利的松鼠，一只魔法生物，对危险有超乎寻常的警觉，好几次，他都是在科利的帮助下才逃过一劫。
可惜，在一次逃跑中，科利被一支箭射中，没能活下来，当时他还伤心了好久，之后就再也不敢养宠物了。
“别这么说，没准我还会回来呢？”
尤妮卡·埃利奥特微微点了点头，特勉强笑了一下。
“那我祝愿你一路顺风。”
对于巫师，重逢实在是一件奢侈的奢望。
她很难对此抱有任何期待，因为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
一路来到奥本·斯唐的住处。
两人站在门口，沉默了片刻，尤妮卡·埃利奥特轻轻抱了下奥本·斯唐，然后离开。
奥本·斯唐看着尤妮卡·埃利奥特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又何尝喜欢分别。
推门进屋，未等点燃蜡烛，就注意到端坐在饭桌旁的安德里娅·弗兰克福特。
“安德里娅太太，您怎么来了？”
黑暗中，安德里娅·弗兰克福特身影模糊，语气不善。
“不来，你不就又跟以前一样偷偷摸摸的跑掉了？”
奥本·斯唐尴尬的嘿嘿一笑，也不反驳。
他本意是真的打算偷偷走掉，现在就走，一晚上都不多呆，为的就是不让安德里娅·弗兰克福特发现。
没想到还是被堵住了。
安德里娅·弗兰克福特重重的叹了口气，话语中多了丝恳求的问道。
“真的就不能留下来吗？”
奥本·斯唐挠挠头，继续嘿嘿笑着，知道安德里娅·弗兰克福特是在为他着想，不忍拒绝，又没办法说出太过决绝的话，只能用沉默回应。
当初的他就如同刚刚拿到武器的新兵，充满热血，渴望冒险，期待着建功立业。
如今，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他早已不再是那个热血少年。
他又何尝不想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可就像鱼儿无法离开水，他早已习惯了颠沛的生活，没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情况，一旦停下脚步，面对的绝对不会是平静的生活。
但这些他都没办法说，为了不让安德里娅·弗兰克福特担心，他总是会选择不辞而别。
没有回应，恰恰就是最明确地回应。
安德里娅·弗兰克福特再度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老了，奥本，你这一走，不知道将来还能不能再见你一面。”
“安德里娅太太可不老，”奥本·斯唐赶忙回道，“再活一百年绝对不是问题。”
“你跟你爹一个熊样，认准的事一万头牛都拉不回来。”
安德里娅·弗兰克福特忍不住骂道。
能做的她都已经做了，如今奥本·斯唐执意要走，她也不打算再继续挽留。
起身，走到奥本·斯唐面前，眼中带着留恋的摸了下对方的头。
“一路小心，孩子。”
“嘿，您放心。”
奥本·斯唐依旧是傻笑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