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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国粹中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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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贪吃,自幼便跟麒麟学院食堂混的烂熟,常能弄些食材到宿舍内煮了,拉着韩小早一起享用。不过贪吃和好厨艺是两码事,胖子回回变着法的黑暗料理,让韩小早退避三舍,还埋冤韩小早没福气不识货。

记得有次,胖子不知哪里听说的药膳,不但能得美食,还能养生,奉若至理名言。这话原也不错,只是一、那么个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养个什么生;二、药膳药理,哪能是小孩把握妥当的。结果可想而知,胖子不是被酒里泡的蛇,绿了脸;就是菜里加的药,恸了神。

胖子经常趁小早不注意,在其饮食中添加佐料,小早多次中招后,再也不敢在胖子面前吃饮任何东西。就这也难幸免,胖子的爱,几乎丧心病狂,小早直呼交友不慎,后来一起倒霉的还有赵佟趁。

在受到一系列来袭兄弟的鄙视与耻笑中,作为吃货的胖子似乎伤了心,在学院提供的所有文学科目中,对《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千金方》、《本草纲目》等古代的医药巨典尤为下功夫。虽说算不上烂记于胸,却也通了窍,入了门,偶尔露一手,骗骗小姑娘,唬唬恶霸小纨绔,也挺好使。至于厨艺,在天赋面前努力显得不值一提,胖子做的菜还是那么千奇百怪,但又舍不得一番心血,总是一个人在其韩赵二人躲闪的寂寥后,皱着眉吃个精光。

胖子走入房间,顺着选楼梯向下,本以为绕个半圈,下个二三十台阶就能到达下一层,不曾想走了不下百十个台阶才进入一团漆黑之中。本以为杨苑会跟上,等了一时半刻,一点动静都没有,便心里明白这关恐怕要他一人来闯。别看平时胖子挺不着调的,但真到了危险时刻,认真起来也算有几分冷静。以往韩马赵都处在一起,兄弟齐心,他是那个最懒动脑的人,现如今落了单,胖子才忆起往日经验与朋友嘱托,小心翼翼的向前探去。

黑暗中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见到两缕黄光,马鸣骏立马加快了脚步,毕竟这个年纪的孩子有几人能不拍黑。胖子到了灯下才发现那是一条古朴大气的门廊,门廊前两尊狮子一对抱鼓石。两头狮子一公一母,一左一右,两者皆脚踏绣球,口内含珠,微微不同的是公狮仰首抬胸,目视前方,母狮顺目颔首,慈祥天承,小肚雍起,似含阴阳;抱鼓石一文一武,一圆一方,文秀繁花拥锦,武刻瑞兽呈祥,不是世袭公卿,便是皇家贵胄,应无此等气象。

两盏四角方灯透着黄光,悬挂在榫栋卯梁上,门额有一块用楷体繁体的匾额,写着——国粹,匾额之下有一副对联,左:两江四海系千流,右:千年万旬育一心。

马鸣骏从来没见过这副场景,试着推了推大门,没曾想大门应声而开,里面是一条走廊,灯光不算刺眼也不算幽暗,刚好能看清里面景物。走廊两边都是是房间,房间错门而立,房门左侧是灯右侧是牌,要走近一个才能看清一个。

马鸣骏壮着胆子进去,第一个门牌上是书法,书法下有串流动的仿若有生命的小字:篆、隶、楷、行、草,房门内隐隐有研墨挥笔之声。胖子性懒不喜动,别说书法,就是平常写的名字也如虫爬的一般,现在信息时代,还有几人愿动刀笔,胖子不感兴趣,只能往前走。

下一个门是戏曲,戏曲下也有一串小字:京剧、昆剧、越剧、黄梅戏、豫剧、秦腔、河北梆子、河南坠子……,门内隐隐传来咿咿呀呀、又或碎步翻身的练功声,马鸣骏听了一会,摇了摇头,接着往下走去。

下个门是武术,门内隐隐有刀啸剑鸣,斧光烛影,胖子虽然身宽体胖,看着五大三粗,其实除了能称得上灵活,算不上高手,对武术虽感兴趣,却下不定决心,愣了一会,还是往下个门走去。

接下的一个门让他挪不动步了,以至错过了一下刺绣、茶道、木雕、汉服、围棋、剪纸、瓷器等诸多珍藏,因为那个门上写着中医,中医下也有一行小字,对他更为吸引:西医明白死,中医糊涂活。

走进房间,仿若踏入另一个世界,穿越千古。扁鹊、华佗、张仲景、孙思邈、李时珍、葛洪等诸多华夏名医头顶简介,在书架药案间不停穿梭。有的在救死扶伤,有的在钻研医道,有的挑灯着书,有的在尝百草。马鸣骏像穿越在古代历史长河中,与医道巨擎如面,最后目光盯在房间尽头的神农雕像上。神农雕觉知来人,浮现出一个药鼎几枚竹简,一人取之,那人观后,欣喜若狂,添了几个木牍,并了几枚草药,又传递一人,反复再三,最终传到马鸣骏面前。望着一丈高的药典和器具,胖子明白那是传承。胖子伸手去拿,那人与物都又统统消失,房间内只剩案几、药柜及满架图书,还有那巍峨庄严的神农雕像。

马鸣骏因食入医,虽对刚才影像有感,又怎么会放弃暴殄天物的机会,所以,放满器具的案几,堆满药典的书架都没珍藏天材地宝的药柜来的有吸引力。只见马鸣骏冷静思考了片刻,最终难敌心中欣喜,直扑最里层的百格药柜,嘴里隐隐还有口水,鬼才知道,他又有了什么新的药膳配方。

翻箱倒柜,一番折腾,牵动了浑身的伤势,疼的直咧嘴,仍然嘀咕着:以前能力有限,能够着的也就些枸杞、当归、薄荷,白芍、香橼和青皮;而这次就不同了,看我咸鱼翻身,韩小早赵佟趁你们跟我等着,以前给你们吃你们不吃,以后你们求着我吃,我还不给了。

药柜占据整个房间的后墙,规模之全,世之少有。但胖子想得到,也不会那么容易,很多药柜上只有编号,没有药名,以胖子的学识不尝尝还真极难分辨,也有很多药柜不但有药名还半透明,但就是打不开。越是珍贵的药材,越是难得到,什么人参、鹿茸、雪莲、冬虫夏草,胖子是只看得见摸不着,弄得他抓心挠肝的也没用。胖子折腾一阵子以后,发现徒劳无功,想要好就必须从长计议。

要说胖子还没到无效可救的地步,经过一番思考与实践,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玄机;每个格子都对应着书架上的一本药典,意思表达的很明白,想取药,先读书。

马鸣骏一脸无奈,都什么年代了还读纸质书,不过胖子虽懒,但对药典多少还是有些兴趣,见书柜前排有本《千金方》,就顺手拿了过来。

胖子翻开的那一刻,一位老人从书中缓缓走出,仿若就住在里面。那老人,胖子在刚才的全息投影中见过,是喜爱游历的药王孙思邈。胖子抱着书读,老人就在一旁看,若见道胖遇到困难,便会凑上前来,主动解疑答惑。胖子觉得还能这样读书十分有趣,也受益匪浅,竟一时也忘了看书是为了获取药材。

药王孙思邈的《千金方》,胖子本来就读过,再次阅读,特别在老人的帮助下,感觉才是第一次捧起这本书。胖子读到最后,老人邀请他坐而论道,直到解决胖子对这本书的全部疑惑。

胖子心叹这叫开卷有益,却没注意到,一个落锁的药柜,在无声无息中已解除了禁制,并露出半个格来,那是一株雪莲。

胖子沉浸在知识的海洋,读完一本又开启一本,丝毫忘记了本来的目的。这些药典,胖子有的接触过,有的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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