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节 一项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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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姑娘听音乐的时候，宁仁说道：“这叫CD随身听，这是全球第一台样品机。我买了一家唱片公司，我们签一个协议，十年之内，你的唱片销量会达到七千万张，二十年超过一亿五千万张，低于这个数字，我给你两亿美刀。高于这个数字，你就一直为我唱歌吧。迈当娜小姐。”
迈当娜最初的认知是……。
有人要买她。
这样的人她见过，她在这里唱歌，一半的收入还有小费交给酒吧，酒吧一直在保护她，除非她愿意，没有人可以强行把她从这里带走。
刚才，她怕了。
因为科伦坡家族明显不敢与这个东方面孔的男人敌对。
此时，听到竟然是唱歌。
她懵了。
大二就退学的她，白天在餐厅打工、傍晚学舞蹈、晚上来这里歌唱。
她这样的人，哥谭市有无数。
不会有唱片公司签她们，甚至都不会多看一眼。
十张，七千万张唱片。
可能吗？
当年，就是猫王也没有听说卖出过这样数量的唱片。
宁仁抬起手：“十、九、八、……”
迈当娜瞬间清醒，在宁仁数到五的时候：“我签。”
“OK，去给保护伱的人作个说明，去加州那边，签字费我给你十万，我安排最一流的音乐教师来训练你。我只有一个要求，这是一份工作，需要你认真去完成的工作。就这样。”
郑则成在桌上放了一个地址，然后是一叠钱，跟着宁仁一起离开。
出了门，宁仁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哥谭市夜晚的灯光，真的很有光彩。
当郑则成走到宁仁身旁的时候，宁仁突然低声说汉语说道：“老郑，经济实体化是汉家独有的复兴之路，若谁想将其虚化，那就是毁我汉家复兴，毁我汉家之梦，富一人而毁汉家者，当杀！”
杀这个字，宁仁连平时聊天，开玩笑都没用过。
此时，从宁仁嘴里说出来，让郑则成震惊。
郑则成没说话，只是上前一步，替宁仁拉开车门。
宁仁上车的时候，郑则成微微点头，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到另一边上车。
与此同时，鹰家灯塔城。
韩霜约西芙喝咖啡。
韩霜将前几天西芙给的照相机还给了西芙：“有一张胶片，我悄悄的拍了下来，他一直将那枚硬币装在他的钱包内。还有，我听到一个名字，沙碧娜。”
西芙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在门外，西芙将相机给了与她同行的人，然后是沙碧娜这个名字。
重新回到座椅前坐下，西芙对韩霜说道：“随意的聊一会吧，我相信最多一个小时，我们会得到第一手资料。”
韩霜说道：“正好，我还打算向你学习一些鹰家上流圈子的事情。”
“当然。”西芙很乐意给韩霜多讲一些。
大约四十分钟后，有人进来，放了一只信封在桌上后转身离开。
西芙打开信封快速的读了一遍之后，交给了韩霜。
韩霜接过看的同时，西芙说道：“沙碧娜就我们的记录，是高卢驻鹰家灯塔城领馆的一名翻译，现在看来她显然在德歌瑟七有职位。胶片上的内容已经被破解，是倭奴人针对高卢领馆的一次资料窃取。”
“三十年，一个看似很普通的南堠人竟然在高卢的领馆当了三十年的清洁工，却是为倭奴人工作的，换成我们菜爱阿都想不到。”
西芙继续讲着：“十年前，永不陷落城有一次科技展，我们鹰家的家卿去参会，在展会期间，其手提包、笔记本等等，被德歌瑟七完全复制，高卢人也是很不安份的。”
西芙在韩霜看调查内容的时候，给韩霜讲述着关于德歌瑟七的一些事情，还有他们和鹰家的一些曾经发生过的故事。
在韩霜听来，西芙要讲的内容就一个。
别说是德歌瑟七了，就是摩依六，对于菜爱阿而言，也不是朋友。
讲完这些，西芙又说道：“暂时不用太刻意，别让安德维尔给你产生反感，沙碧娜这件事情只需要关注接下来的进展。”
韩霜指着信封中的内容：“昨天，沙碧娜已经离开鹰家。”
西芙回答：“她拿到硬币了，自然要赶紧回到高卢去，从丢失硬币，再到过了许多天重新拿回，我唯一好奇的是，安德维尔要了多少钱？”
韩霜：“我想办法打听一下。”
西芙立即回答：“不，不用，这个不重要，为了这种事情引起安德维尔对你的怀疑是非常没有价值的。更何况，沙碧娜只是一个小人物，最多就是一位见习职业，因为她才大学毕业半年。”
之后，西芙又说道：“你见到安德维尔后可以告诉他，我请你喝咖啡，毕竟我们在岛港就认识了，顺便替我带一句话，明天我的叔叔准备去拜访他。”
“好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各自回家。
因为算一算时间，宁仁要回来了。
此时，再说岛港。
艾草被紧急抽调了回来，在诸葛布衣的茶室，艾草见到了诸葛布衣。
艾草坐在下首的位置，此时是冬天，岛港的天气根本算不上热，艾草却在流汗。
他紧张，紧张的不得了。
突然被停止工作，给叫了回来，艾草一直感觉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作错了，或是没作好，要送自己回学校，不让自己干活了。
诸葛布衣，很平静的看着手上的资料，看一张，扔到火炉里烧掉一张。
当最后一张资料扔进火炉之后，诸葛布衣抬起头：“艾草，村长说是你一个人材，有心培养你，让你变的更优秀。现在，有一项工作，九死一生，你自己选。”
诸葛布衣的话如一道道电击，不断的穿过艾草的全身。
颤抖。
艾草在颤抖：
“我的荣耀所在！”
诸葛布衣的语气冷的如冰一样，拿出一份资料放在桌上：“这是你的新工作，成功了留在那里，失败了，就让自己从这个世界消失，无名无姓的消失。”
说完，诸葛布衣拿出三本护照，然后一叠机票，还有厚厚一捆美刀。
艾草认真的读完了全部的资料，将资料投入火炉中，拿起护照，美刀，翻看着所有的机票。
他几乎要绕过半个地球，然后辗转多处，再用最后的身份，用小船悄悄的进入雪茄王国。
有六个人会暗中配合他。
方案很严谨，最终的一步只是为他创造一个可以见到雪茄王的机会。是不是能够单独和雪茄王说上话，是不是能够达成最终目的，最后一步只能靠艾草自己了。
诸葛布衣的方案上，提到关于艾草在这次工作中，最大的便利就是，艾草懂西牙语，而且可以用西牙语讲解那边带红色头像的书。
‘伟’的著作。
艾草将诸葛布衣给的东西装好，双手紧握了一个拳头，冲着诸葛布衣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艾草很激动，激动到一直在微微颤抖。
相比在夷岛和竹子邦那些家伙搞东搞西，此时才是人生。
艾草只知道一点，村长从来不做没用的事情，这肯定是某个超大计划中的一环。
确实是某个大计划中的一环。
假如艾草失败，下一个去办这项工作的就是郑则民，因为不允许第二次工作失误。
郑则民在思考方案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失败后脱身的问题，他只考虑了一个问题，就是如何成功，就算搭上自己，能够的成功的话，他不会有一秒的犹豫。
回到宁仁这边。
韩霜回来了，详细的把情况给郑则成作了汇报，郑则成听完后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一切都在他的预测之中。
次日，在佛博勒内部已经人气爆表的庞兴华亲自下厨准备了大餐。
诺兰德甚至有一种感觉。
自己的侄女要来找宁仁，不是为了工作，只是为了午餐。
因为，汉家的饭菜怎么形容呢。
艺术。
绝对是艺术。
无论是造型、颜色、香气、味道都非常的了不起，甚至于每一道菜都还有着一个或是数个故事。
午餐后，诺兰德要宁仁单独聊会。
汉家茶。
诺兰德也是最近才喜欢上汉家茶的，准确的说是认识宁仁之后。
品着茶，享受着菜的苦，以及苦之后那种齿颊留香的感觉。
诺兰德说道：“我看到你在兰总部受训的报告了，两份。一份是交给档案室的，一份是内部传阅的，两份完全不同。你知道总部那些家伙怎么评价你？”
宁仁笑问：“我很帅？”
诺兰德差一点笑喷了，摇了摇头：“他们说，你是一个危险的家伙，极度危险的家伙。同时，你也是一个天才。”
宁仁笑问：“你知道把厨房里的木勺子烧成炭，再压成粉。倒在洗刷水池用的钢丝球中，再加入白糖，再用烤鸡的锡纸包起来，再加一点点厨房里可以找到的小玩意，会怎么样？”
“若是用土豆泥、橙汁、钢丝球，再加一点锡纸呢？”
诺兰德摇了摇头：“很遗憾，我大学时代学的与这个无关。”
宁仁：“前者，可以创造超过七百度的高温，后者可以产生微弱的电流，两者结合，就可以变成了一个时间可控的小玩意。我认为，高中课本上就有。”
诺兰德摇了摇头：“高中课本上不会有，大学肯定有。所以说，你非常危险。”
宁仁倒上茶：“别绕圈子了，来点直接的。”
诺兰德：“我想成为副总裁。”
“要业绩？”
“对。”
宁仁指了指自己：“我，不可能，我没有业绩给你。”
“我帮你拿到HP电视机代工的订单。”
“不要，我的代工厂已经到极限了，想扩大至少一年之后了。”
诺兰德认真的思考着，他还有什么可以让宁仁挣到钱，宁仁没好处是铁定不会干活的。
宁仁这时问：“直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
“对雪茄王下手。”
宁仁摇了摇头：“开玩笑，我还年轻，我还要娶九个呢，我才不会去干这种送命的活。”
诺兰德说道：“不需要成功，只要让上层看到，我们在工作就行，可以发挥你的强项，放烟花，尽情的放烟花。”
宁仁放下茶壶：“再说说。”
诺兰德：“你是汉裔面孔，仅这一项就比别人有优势。前几天，山姆被停职了，暗中停职，没有公开的那种。德爱阿，他们远不如我们菜爱阿，但他们竟然说，他们要派人去雪茄国，这让大Boss感觉颜面尽失，也让菜爱阿感觉很丢脸。”
宁仁一脸的迷茫：“为什么？”
诺兰德也是很尴尬，连喝了三杯茶，这才说道：“山姆派了他部下一位精英，非常有名气的精英。去了雪茄国，结果爱上了雪茄王。这让菜爱阿丢尽的脸面，我们急需找回面子，所以无论是不是成功，只要声势够大就好。”
宁仁摸了摸下巴，继续喝茶。
这一次诺兰德也不劝了，安静的看着宁仁。
他知道宁仁在思考。
当然，他绝对不会指望宁仁会为了菜爱阿的荣耀、面子什么的去工作。此时一定是宁仁在盘算有什么地方可以挣到钱。
过了好一会，宁仁笑了。
诺兰德也笑了。
他知道，接下来就是讨价还价的时间。
果真，宁仁说道：“我要运雪茄来鹰家，这个利润很大的。只要办这事，我才能在雪茄国扎下根，找机会下手，更何况，我要办的这事要花很多钱的，我不知道你能给我多少经费呢？”
诺兰德：“没问题，但你要怎么运呢？”
“从雪茄国到鹰家，似乎不太远吧，用船就行。”
诺兰德拍了拍脑袋：“不可能，你根本过不了海岸的警卫，甚至于你都靠近不了海岸，鹰家的船队在这一带，布置的很密集。”
宁仁：“我借的就是鹰家的船队。”
诺兰德差一点又一次把嘴里的茶给喷了。
不是开玩笑吧，借鹰家的船队，那些人怎么可能帮你运这些东西呢。
宁仁继续说：“雪茄运回来之后，有一半都是供应给鹰家船队的，各船队的后勤官负责销售、回款等工作。”
“你，真行！”诺兰德用汉家的礼节，向宁仁拱手一礼。
而后，诺兰德又说道：“那么，依你的计划，最近的港口在迈密，那里还有一个称呼，叫罪恶天堂。”
宁仁嘴角一挑：“我刚刚雇佣了四百人，其中有二百六十人，大半都是当年打过猴子的，现在他们的生活很困难，还有一些是来自南堠的，当年追随鹰家，后来被扔下不管吃足了苦头的，还有极少数，是汉家游泳到岛港的，有专业技能被我收留的。”
“接下来，我还收容了一批南棒当年打过猴子的，还准备在美南洲找点合适的，先凑个号称一千人再说。这些人，原本用于在南堠的海坊扎根，守护我们的发财事业。”
诺兰德的眼睛迷了起来：“然后呢？”
“没什么然后。”宁仁作了一个划脖子的动作：“既然不愿意成为朋友，那就地狱见了。”
诺兰德突然反应过来：“等一下，你刚才说法‘我们’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我们’指的是谁？”
“恩，一位四星级的大人物，再加上一群准星级的好朋友。鹰家船队的。”
“法克。”诺兰德骂了一句。
正当宁仁以为诺兰德要说什么的时候，诺兰德突然说道：“算我一个，我可以提供消息，资金，渠道。那个雪茄的事，也算我一份，鹰家上流社会对顶极的雪茄王国的雪茄，需求量巨大，就是白房子主人，都安排人悄悄的高价采购。”
“我们联手，可以垄断这项生意，一年总利润不会低于三亿美刀。”
“那就说好了。”
宁仁伸出手与诺兰德轻轻一握手。
这事，就算了达到一致意见了。
诺兰德说道：“明天，你来一次灯塔城咱们菜爱阿的办公室，我们作个方案。
宁仁说道：“我需要火器，同时我需要帮我找一个至少可以待上十个人的地方。”
“有。”诺兰德信心十足的回答。
菜爱阿想对付雪茄王已经是有许多年了，在雪茄国也下足了功夫。
只是，一切都很遗憾，从来没有产生过什么成就。
花钱不少，事没办成。
而且，还折扣了不少人手，最近更是一位精英爱上了雪茄王，诺兰德都没脸提及此事。
送走诺兰德之后，看着汽车远去，宁仁转过头：“老郑……高！”
郑则成回了一句：“晚上，吃面吧，中午吃的肉太大，晚上清淡点。”
宁仁笑了，转身往回走。
进了屋，郑则成突然问了一句：“那位山姆应该是在即将免职的状态，没有公布，就代表他还有翻身的可能，诺兰德太自大了，当然，他或许认为他已经有了九成的把握，我们这一行，就算十成把握都要谨慎。”
宁仁意识到郑则成接下来的话肯定非常重要。
有极大的可能，自己明天就会遇到山姆，也有可能遇到山姆的刁难。
郑则成问：“如果山姆询问，你把雪茄运到鹰家所得到的收益，如何保证在雪茄国用在必要的经费上，而不是满足某些人，或是某一群人的私利，你当如何回答。”
“我算了一笔账……”宁仁刚开口，郑则成就伸手挡在宁仁面前：“错。”
“那么……”宁仁摇了摇头：“算了，还是你教我吧。”
郑则成说道：“别理他，自证清白本身就是一个心理陷井，非常容易让你向别人留下被刨析的可能，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身为蛋，就不要给自己的外壳自己打开一条缝。”
“具体应该怎么办？”
郑则成靠近宁仁，低语：“质疑他，甚至是，提壶。”
宁仁：“那壶不开提那壶？”
郑则成点了点头，迈步往屋内走，走了几步突然停下，对站在屋内的岳浪说道：“告诉老庞，晚上煮几个鸡蛋。”
“恩。”岳浪应声去传话了。
次日。
正如郑则成预料那样，被暂时停止副总裁职权的山姆跳出来了。
就诺兰德安排宁仁去干掉雪茄王一事，参与了高级讨论会。
屋内只有四个人，菜爱阿大Boss，诺兰德、山姆、宁仁。
诺兰德坐下之后就拿出了雪茄国的地图，他要把几个重要的安全屋以及山林中的藏身点交给宁仁。
诺兰德还没有开始讲呢，山姆就直接对宁仁发难了：“安德维尔，我怀疑你纯粹就是想自己靠贩运雪茄国的顶级雪茄牟利。”
诺兰德看了一眼山姆，又看了一眼大Boss，开口说道：“山姆……”
这时，宁仁却抢着开口了：“我想知道，菜爱阿出外勤，靠的是年龄还是实力？”
山姆：“什么意思？”
宁仁：“如果靠的是年龄，山姆，你五十多岁了吧，你说的算。如果靠实力，让我听听，你有什么值得吹的业绩，吹几个。”
山姆脸色瞬间就黑了。
诺兰德愣住了，他原本想说，宁仁拥有自己的产业，不差那点雪茄的利润。
此时宁仁的反应，他喜欢。
正如沙玛最欣赏宁仁的地方，就是宁仁的桀骜不驯。
大Boss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
自信。
他在宁仁身上看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
现在的菜爱阿，需要这种拥有自信的年轻人。
宁仁没有轻易放过山姆的意思，直接用提壶术：“山姆，你有没有克扣那姑娘的出差补贴，或者是你干了什么坏事，那姑娘才选择离开的，投向了雪茄王那边？”
“法克！！！”山姆直接掀了桌子，遗憾的是，这桌子很大，非常重，山姆只是把桌子提起了一点点，结果闪了自己的腰。
宁仁手速极快，抓起了自己泡有枸杞的水杯：“难道我猜对了？”
卟通。
山姆倒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腰。
真的把腰闪到了。
大Boss站了起来，宁仁也赶紧站起来。
大Boss什么也没说，拉开门，冲着门外的人招了招手。
进来两人，他才说道：“山姆需要医生，也需要休息。”
进来的两人赶紧把山姆给抬了出去，然后呼叫医生。
重新坐下，大Boss才问：“安德维尔，诺兰德请求借用海鹰的船悄悄送你过去，你怎么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