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要不怎么说之之了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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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文毅清了清嗓子,原是因为不自在要掩饰一下尴尬,却不曾想,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得他整个人都龇牙咧嘴了起来。
毕君卓见惯了父亲严肃冷漠的样子,像现在这样接地气的,还是头一回。
因此,他上前整理输液管的时候,唇角忍不住动了一下。
“你笑什么?”傲娇老头瞪过来。
毕君卓脸上的笑容放大:“没什么。”
“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会儿很高兴。”
“你看出来了?”
“哼!”
毕文毅“气呼呼”地别开了脸。
不知是因为毕君卓的主动亲近,还是因为有伤在身不敢乱动,总之,今晚的他倒是乖巧得像个孩子。
再吃了两口粥后,就安安静静地睡过去了。
毕君卓看着一夜之间仿佛多了许多白头发的老父亲,默默地,拿出手机来给黎之发送信息:【谢谢,你的提议很好。】
……
第二天一早,黎之得赶去段导指定的地点做妆化。
因为临时更改了大结局的采景地,剧组的工作人员都是很忙碌的。
黎之也是在浑浑噩噩中走上了自己的房车,一边打着瞌睡一边化妆。
小朱暗戳戳地凑过来,问她:“之之姐,你看新闻了吗?”
“嗯?”
“毕氏股市大跌,你说毕影帝今天还会来吗?”
“应该不会吧?”
黎之想的是,他应该要在医院里照顾他家老头儿。
但小朱以为的是毕氏危机给毕君卓也带来了不可磨灭的打击,她同情地叹道:“毕影帝真可怜,老爹车祸住院不说,他家集团还出了问题。他以后不会当不了豪门少爷,只能专心在娱乐圈发展了吧?”
黎之问她:“你是觉得在娱乐圈发展可惜了吗?”
“唉,之之姐,我说了您可别生气。”
“嗯,你说。”
“其实,大家都挺看不起娱乐明星的。毕影帝家有那么大的产业,他就是回去当个富二代也挺好的。”
“我倒觉得不好。”
“为什么?”
“因为他志不在商圈啊!”
黎之看得出来,毕君卓是很不喜欢商圈里那尔虞我诈的环境的。
更何况,进了集团坐上高位,就得对旗下上万的员工生计负责。
而在娱乐圈里,他只要演好自己的角色,洁身自好不塌房就行了。
“从他短短七年在演艺圈里夺得的诸多奖项来看,他应该是比较喜欢当演员的。”
“是吗?”
“当然,要不怎么说还是之之了解我呢?”
小朱的疑问刚刚落下,忽然,她的身后传来了一道爽朗的笑声。
黎之抬眸看去,就见穿着银色战袍,背光中身姿俊朗的毕君卓。
他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幸福的模样,仿佛没有受到毕家股价的丝毫影响。
黎之愣了愣神,“你怎么来了?”
“我也有戏啊。”
“不是,我不是给你请假了吗?”
黎之知道他这几天的事情很多,光是应付毕家的那些牛鬼蛇神就够他忙活的。
所以,不想让他被人说不关心自己的父亲的黎之一早就跟段导打好了招呼,暂时先拍他们的镜头。
等回头毕君卓忙完了再来补拍。
但,毕君卓说:“医院那边有我妈在。毕家那么多人,不至于让老头没人照顾的。”
“可是某些人不会说闲话吗?”
“那就让他们说呗。”
毕君卓无所谓地在黎之的对面坐了下来。
释然的笑容,仿佛一夜之间看破了许多。
以前会因为某些人的恶意误解而受伤的他,今天云淡风轻的好像《光年》里的男主。
他笑对黎之说:“对我有偏见的人,哪怕我做得再好他们也是不满意的。我又何须去讨好他们?”
“有道理!”
黎之为毕君卓的通透点了个赞。
不过,深谙豪门事多的她还是抓紧让他拍完了戏份,提前回医院去。
毕君卓知道她的用心。
所以,能被这么善良的女孩关心,也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相比于他这边的如鱼得水,毕氏集团那头,毕辛珩坐在办公室里焦头烂额。
“怎么会这样?祁姿不是说了理解我,会好好跟她父亲解释的吗?”
可是,一夜之间,祁家取消联姻的消息在网络上爆开,今早的股市一开,毕氏集团的股价就暴跌到了历史新低。
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表示会支持他的姑姑们一个个急匆匆地冲上门来询问他是怎么回事。
三叔公毕延韬更是连连叹息:“文毅入院,京华犯事。毕家现在是多事之秋啊!我昨天上祁家的时候,那是好说歹说的解释了咱们家小珩的不容易。可是,那祁二先生就是个固执的,他认定了小珩违约就是不尊重他们祁家,说什么也不肯再给一次机会了。”
“祁家是全球首富。这祁姿虽说不是大房的女儿,可毕竟也是城堡里养出来的公主。辛珩,你怎么能错过她呢?”
“要我说,那天你就不该回来帮毕京华,那拎不清的东西自己进去了就进去了,凭什么还搞得我们也不安宁?”
“就是,被他挪走的那些钱到现在还没找回来呢,辛珩,你是总裁,你管理不严有最大的责任。”
“三叔公,姑姑们!”
毕辛珩平日里惯会演戏讨好这些长辈,一直都是被他们捧在手心上宠着的。
哪知道,今天一触碰到了他们的利益,一个个的顿时翻脸责备起了他来。
毕辛珩也是冤枉得很。
“我那天只是想着处理完京华的事就立马赶过去,祁姿都说了会帮我拖延一会的,哪知道,最后接二连三地又出了这么多的意外!姑姑们,三叔公,你们平时不都说大家是一家人,兄弟姐妹们有事要互相帮衬的吗?
我这也是寻思着京华也是我的亲堂弟,不管是他也好,是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子孙也好,我都一样得护着的。”
“你这话倒是说我们不该怪你了?”
“……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说,我很为难。”
“哼!”
毕辛珩说这话摆明就是暗示他们,大家家里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把柄在他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