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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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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爷爷去世后,从此他孤身一人,断绝了生活来源,靠捡破烂、打零工,继续着读书的梦想。从此,浔江路、临江路多了一个孤独的身影,他背着编织袋捡着垃圾上下学。

天,黑了。

月,亮了。

林默望着星空,看着远处那天边的夕阳早已散去。一颗颗闪烁的星星,早已登上了星空。哦,还有那镰刀似的月牙悬挂在夜空。林默凝视着冷冷清清的家里,身边不时有凉飕飕的风刮过,让林默很不适应。林默独自坐在音乐室的钢琴前,弹起勃拉姆斯的《摇篮曲》,音符在琴键上流淌,泪水在眼眶打转,内心在呢喃,温柔似水的旋律,安静如斯,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妈妈怀抱着自己,满脸写着初为人父母的自豪,和对幼小生命阿护的喜悦。

他要告诉爷爷和爸爸妈妈,如今他已长大了,以高考成绩736分考进江大,让他们一起分享他的激动和喜悦。随着琴声的嘎然而止,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灵虚道长叹了一口气:“你的父母应该还活着,因为你爸爸研究的课题,事关弹道导弹的核心内容,关乎国家机密,绑架你父母就是为了替他们服务。”

“我父母现在究竟在哪里?我怎样才能救出他们?”林默听了灵虚道长的话,即兴奋又担心。兴奋的是,父母可能还活着;担心的是,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样?怎样才能救出他们。

“有可能在某个海岛,具体现在还不清楚。所以你自己要强大,才能有可能救出你的父母。否则你不仅救不了你的父母,还会害了他们,甚至搭上你的生命。”

“我救过一个女孩叫欧燕,他的手。上戴着一枚七星伴月的戒指,她跟七星岩道观有没有关系。”

“有关系,但又没有关系。”灵虚道长回答模棱两可。

“这不是矛盾吗?”林默无法理解灵虚道长的这句话的内涵与外延。

“等时机成熟了,我再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时候。”灵虚道长说,“欧燕她是你的贵人。她是七星特战队的队长,她手中的武装力量,是你解救父母的一大助力。”

“我还认识了江南无影手,拜他为师,学习了无影手的绝技,当时没有征求你的意见,还请您旋谅解。”

“圣人无常师。无影手名满江南,你能够得到他的教导,是你的造化。他是你最大的贵人,也是你的福报。为师替你高兴。谨记,一定要多学多看多想,不要拘泥于形式,要博采众长,……”

“徒儿谨记。”

“我收服了,雪域双姝和江南神偷钻云雀。”

“他们都身怀绝技,也是你今后的助力。你要组建自己的势力,为已所用。惩恶扬善,匡扶正义,惩处法律够不到的漏网之鱼。”

“现在,我在履行干爷爷康永乾的约定,守护杜家,实则是为他守护着干爷爷的家人。”

“康家是临江的隐形富豪,根基深厚,人脉资源丰富,你要借助……,我猜想,康永乾也有意让你接触他的孙女杜溪月……”

“师傅您人在山中,心在江湖,临江大小事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如今处于大数据时代,我只利用大数据分析,偶尔关注一下……。”

“师父心怀宽广……”

“林默,跟为师过两招,看看武功有没有长进。”

练武场上,一老一少对面而立。

灵虚道长扎着马步,与林默冲拳推掌,看似绵柔无力,实则如载重之舟,沉稳荡漾于波涛汹涌的江河之中,沉重,软弹之力蕴藏于绵柔之中。地上的尘土、树叶围拢成圆圈状,紧跟着在地上旋转,随着动作的加快,圆圈也越转越快,最后形成旋涡,只见圆圈,不见人影。

林木步伐沉稳,应付自如。

忽然,灵虚道长变招,两脚一摆一扣,脚踏八卦步,两掌一里一外,外柔内刚,动势如龙,换势似鹰,飘逸灵巧,快如霹雳,稳似磐石,须臾,山岚聚拢,疾风呼啸。林默越战越勇,拳势更加凌厉,招招致命。

按着灵虚道长出拳变招,速度加快,力道更加强劲。劈、崩、钻、炮,时缓时急。缓如静湖泛舟,金龟吐水;快如闪电劈石,呼啸而至。林默,手忙脚乱,已有应接不遐虚浮之兆。不得已,两手暴雨流星针齐出,转眼笼罩住灵虚六六三十六大穴。灵虚道长不慌不乱,袍袖挥动,悉数把暴雨流星针悉数全收。

两人收拳息掌,负手而立,云开雾散。灵虚道长气定神闲,林默已气喘吁吁。

“好!好!你的暴雨流星拳、流星掌、流星步都已得真传,也掌握了其精髄。你已能接我百招以上,无影手已化有形于无形,暴雨流星针也已出神入化,但是速度与力度还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要将丹田之气调集到手掌,用意念御气御针,摘叶飞花,杀敌于意念之中。”

“徒儿谨记师父教诲。”林默躬身致谢。

林默从七星岩道观回来,路遇王黎浜。

“林先生,真正有缘,在这里也能遇上你。”

“有空吗?我请你喝一杯咖啡?”

“林先生请客,我哪有推辞的道理。”

转角遇到爱咖啡厅。

林默选择一个靠荷塘窗口的位置。

“林先生喜欢看荷花?”

“这不是你每来必坐的位置吗?”林默不答反问。

“你看过我坐在这这里喝咖啡?”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

“你的眼神。”

“小姐,先生您们要什么咖啡?”服务员小妹,笑容可掬。

“两杯“穿云皓月”拿铁咖啡。不加糖,一份“阳光清芬”拼盘,一份“荷塘月色”拼盘,两份小蛋糕。”林默和王黎浜面对面坐着。窗外荷花正艳,阳光正好,荷叶翠流欲滴。荷香清远,沁人心脾。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穿云皓月”拿铁咖啡不加糖,喜欢“阳光清芬”和“荷塘月色”拼盘?”

“生活太累,你喜欢拿“穿云皓月”的寓意和拿铁咖啡纯正的味道;人生太苦,你喜欢从咖啡细品人生的滋味;你感觉前程渺茫,所以你向往阳光;你出淤泥不染,借荷塘月色以自喻……”

“你有读心术?”王黎浜

“我会算命。”

“恨不相逢未破身时。”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有此心已经不易。世事无多艰,人生难料,守身不易,守心更难。”林默安慰道。

“谢谢你理解我。”

“那你就给我一点奖励?”

“你又不缺钱。”

“我缺你的香吻,我最近刚好手头紧。”

“我知道你不缺吻。但我还是愿意给。”说着她深情地吻着林默。

唇分时,王黎冰问林默:“你要多少钱?”

“二十万。”

“有点多。什么时候要?”

“现在。”

“密码是我们在江楼那晚的年月日。”王黎浜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林默。

林默没有接,而是从衣兜里拿出一张卡:“密码也是那晚的年月日。”

“你要包养我?”

“你不愿意?”

“随时恭候。但我不缺钱。”

”钱不是给你,是给你妈妈还债的。”

“你怎么知道我还缺二十万?”

“我会算命。”

“你还算出什么?”

“你爸爸的病。”

“我已经没那么多钱给他治病。”

“我是医生。”

“我爸爸的病真的可以治?”

“不想试试?”

“可是……”

“可是什么?”

“路途遥远,来去不便。”

“你不是有车吗?”

“我嫌那车脏,还给他了。”

“我有车,开我车去。”

武汉,一个鱼米之乡的小镇。

一位中年妇女,一个热干面小推车,三张矮桌,几条小凳。

妇女一头汗水,生活的艰辛爬满面额。正在按待几位客人,张罗着几碗热干面,几盘精武鸭脖,几盘双喜砣……

“妈,辛苦了。”王黎浜走到摊前,呼唤了一句,就哽咽住了。

“阿浜,你怎么回来了?”中年妇女油腻的手,轻轻地帮王黎浜拭去眼角的泪水。

王黎浜利索地把精武鸭脖等端到客人面前。

“妈,我们也还没吃饭,给我们两屉烧麦,一盘鸭脖,两份……”

吃过饭,王黎浜帮妈妈收拾好摊子:“妈,我这次带了林神医回来给爸治病。”

王黎浜的家。

三层沿街商铺。

一二楼商铺已抵压给商家。三楼才是卧室。

一个中年男人,形容枯槁,面色憔悴,双眼呆滞,躺在床上。

“爸,我带林神医来给你治病。”

“小浜,爸的病治不好,不要再浪费钱了。你妈为了给我看病,一楼和二楼都抵压给商家了。我走了以后,你们要怎么活下去。省点钱,把它赎回来,不然我死不眠目。”

“爸,赎房子的钱,我已借到,你就放心治病吧。有您和妈妈在,我和弟弟才有家。”王黎浜含着泪水说。

“孩子,是爸无能,没能给你们好的生活。苦了你们了。”

“叔叔。别太自责,只要你配合治疗,我还一个健康的身体给你。”林默看在眼里,已经基本上知道症状和治疗方法,便安慰道。

“我的病真的可以治?”王庆元无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可以治。你是操劳过度,长期高负荷的劳动和长期睡眠不足,引起五脏六腑的衰竭。最近你忧虑过重,药不对症,饮食少进,营养不良,加快病变。胸痛、头晕、腰痛,伴随腿抽筋。夜晚睡不着,白天昏睡。十天前,你三天晕厥一次,前天起每天晕厥一次。”林默把完脉,把症状说了出来。

“真是神医,若不是你刚到我家,我会怀疑你是亲眼看到的。”王黎浜妈妈说。

林默用针在王黎浜父亲身上扎了三十个穴位,每个穴位都用真气输入,三个小时后,王黎浜父亲已安祥地睡着了。当林默拔完最后一根银针,自己已虚脱到昏倒在地。王黎浜和她妈妈慌了神,赶紧把林默抬到王黎浜房间。王黎浜亲自守在床边。

一个小时了后,林默睁开眼睛就看到王黎浜的眼睛红肿,脸颊还挂着眼泪。

王黎浜看到林默醒来,含着泪笑道:“你终于醒了。我担心死了,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傻丫头,我有那么脆弱吗?再说我去他阎王爷敢收吗?怎么还哭了?”

“都是你害的。”

“我开一张药方,你到医院去抓药,等你药煎好了,你爸就醒了。”

武汉郊区的夜晚是温馨的美。温馨得像美人的怀抱舒心;宁静得如处子一样安详。

王黎浜枕着林默的胳膊入眠。她梦见自己如一朵粉荷静静地开放,林默只看一眼就从她身旁走过……

今生无憾,两朵天各一方的云,终于相遇在一起,化作一场甘霖,无论今后在哪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即使只能做朋友,也曾欣赏过彼此的绚丽……

王黎浜赎回了一、二两的商铺,林默也治好了她爸爸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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