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只要杀掉所有人,就没有人知道我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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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觉得现在这个世道简直无法理解,怎么就让这两个神经病看对了眼了。
诺尔玛连忙走过来打圆场,她比较理解诺曼,如果不是这样的处置,纳什这个孩子很可能失去所有希望,彻底成为一个废人,而最好的结局,这小子应该会自杀。
诺曼转身关上门,在身上的羽绒服里搓了搓,摸出一小罐婴儿奶粉和两个小包装的矿泉水递给了张玛丽。
“我早有准备,发现情况不对后就藏了些东西,应该能让我们多支撑几日。”
说着又摸出一盒巧克力棒拆开,分给了大家。
他身形高大,加上穿着羽绒服显得鼓鼓囊囊的,自然也没有人怀疑他怎么藏了这么多东西。
众人在小屋子内吃吃喝喝了一阵,外面的骚乱才平息了下来,直到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有人敲门后,他们才慌忙地将包装纸塞进了床垫下面,抹了抹嘴,安迪走上去拉开了门。
门外,一个戴着钢盔的陆军士兵朝内打望了一下说:
“你们没有参与叛乱?”
“是的,长官,刚才在山底下杀丧尸呢,看到有人叛乱后,我们立即躲了回来,我们可不想和陆军对抗,那无异于自寻死路。”
士兵点了点头,拿着手里的花名册打钩。
“很好,去换工分吧,外面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秩序,哦,对了,你们带着的婴儿得交给我们,我们得把她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张玛丽闻言连忙死死地抱紧了怀中的多蕊丝,士兵作势要进门,诺曼则堵在了门口,望了望士兵后面站着的一个正在与奥斯汀交谈的同伴道:
“长官,凡事都有的商量,孩子不能离开母亲,看在上帝的份上,她才三个月大啊。”
士兵接过诺曼塞过来的两条巧克力棒,喉头鼓动了一下道:
“最多一晚,明天转移车要走,你必须在早上10点前把孩子交给我,否则我也要受处分。”
“谢谢长官。”
士兵转身离去,诺曼将门关好,回头望着一个劲冲他摇头的张玛丽,张玛丽的眼睛已经哭红,但她不敢奢求诺曼为了她去得罪这些全副武装的士兵。
天知道这些人会把多蕊丝弄到哪里去,她越想越怕,就差拿刀子比着自己的脖子来要挟诺曼了。
诺曼在屋内踱步,看来是不动不行了,这些当兵的丝毫不顾及平民的死活,又怎么可能转移老弱去什么更安全的地方。
“我们该做点什么了。”
安迪来到窗边,满脸希冀地望着诺曼。
诺曼则伸手在羽绒服里搓了搓,一把接一把地摸出了柯尔特2000。
看着他递过来的五把手枪和十把弹匣,安迪瞪圆了眼睛,他记得自己年轻的时候看过一个日本动画,叫什么机器猫的,那家伙就和现在的诺曼一模一样,能从袋子里拿出数不尽的东西。
“等我搞定机枪手后,我们晚上走。”
“我和你一起去!”
枪在手的安迪一下子就兴奋起来,诺曼则摇头道:
“别坏事,我一个人去反而更隐蔽,别连累我被发现,你守好这里,我会弄出更大的骚乱来,到时候,我们才好乘乱离开。我不是在对安迪一个人说,你们也一样,到时候跟紧安迪,别自乱阵脚。”
所有人都朝他投来关切的目光,诺曼则抓起地上的那一大袋子耳朵,走出了拖车。
拖车外面,场面已恢复了许多,士兵们正在处理地上的尸体,绝大多数民兵被平民杀死后,他们不得不从安全的动物园那边下来掌控局势。
还没被杀死的少数几个民兵负责维持秩序,诺曼提着一袋子耳朵,看到了脸色煞白的埃德,埃德见他走过来,连忙迎上来道:
“见鬼的,伙计,那帮狗娘养的在想什么,好不容易有个安全的地方,有食物、有药品,有安保,就因为干了几天的活儿,便要造反,这是多么地急着去见上帝啊!”
“我理解,所以我躲了起来,还收耳朵吗?”
“收的,我带你过去!”
诺曼跟着埃德抽着烟来到了公园大门侧面的一个营房内,他经过大门时扫了一眼上方的机枪堡垒,不是那种永固式的建筑,只是搭建了两圈儿沙袋的射击平台。
上面的士兵正在抽着烟,目光凶狠在他身上扫过,看起来这些人已经适应了枪杀平民的破事,变得冷血麻木。
“嘿,伙计,这是我朋友,来上缴耳朵。”
一个戴着耳机的士兵看到进门的诺曼后,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托盘。
整个帐篷内都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尸臭味,望着他身后帐篷内那几车堆满耳朵的地方,诺曼将塑料袋扔在血迹斑斑的托盘内,不由问:
“你们要耳朵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计数而已,罗斯蒙特只有八万常住人口,我们救了差不多四千人,等到杀够了七万,我们就该反击了。”
“这可不是算术题,长官,南面的芝加哥可是一个拥有三百万人口的大城市。”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哎哟,杀得挺多的,不会是捡了其他那些叛乱分子的漏吧。”
“我可不敢冒着被重机枪打成筛子的下场去捡漏。”
士兵瞟了他一眼,笑的很是开心道:
“没错,如果那些混蛋也有你这么聪明,就不会发生那种破事了,这是你的工分,一共89分,拿好了。”
八十九张彩色卡片递了过来,诺曼看着手上这些以前小孩子们的玩具,说了声谢谢,便跟着一旁的埃德走了出去。
埃德见他递过来九张卡片,连忙揣进了袖子里,颇为热情地说:
“走这边,我带你去食物采购点,那边的长官我熟,你买的多,他能给你个折扣。”
十分钟后,提着六个罐头的诺曼回到了拖车这边,安迪瞅了一眼他身后,确认没人盯梢后,才问道:
“打探的怎么样?”
“明哨12个,暗哨7个,机枪堡垒两座,装甲车一辆,巡逻队三支,各12人配置,探照灯两个,安置在左右两侧的哨塔上,正规陆军50人,民兵23人。”
“我艹,你准备怎么做?”
“两点半动手。”
“......你准备干掉这么多人?”
“如果他们识相的话,我也不想乱杀无辜者,但既然他们选择了恐怖统治的这条路,那我也不得不为咱们杀出一条路去。”
“......你真以为自己是兰博啊?”
“难道我不是吗?”
安迪被他说的一阵无语,只能继续劝慰他,让他去联络更多的人,大家一起动手,才有翻盘的可能性,诺曼则蹲坐在门口,用大拇指指着门道:
“我不相信他们,就像奥斯汀一家那样,遇事连个屁都不敢放的,你指望这些人,让他们告密去吗?”
“可是,这也太......”
“好了,让我休息会儿,晚上还有大事要办。”
安迪不再说话,他不知道诺曼哪里来的盲目自信,一个人就敢对半个连队出手?
诺曼则进入了空间,看着堆积如山的物资,逐个逐条清理起来。
他这次将物资放得很挤,要预留空间来应对外面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
在将所有物资都堆砌在一个角落后,他望着空荡荡的土地,躺上大床休息起来。
两点半,诺曼再次回望了一下车厢内的同伴们,除了多蕊丝,他们都睡不着,诺曼摸了摸西蒙的脑袋,又摸了摸纳什的脑袋,对他们道:
“相信我,我能解决这些破事。”
推开门,诺曼猫着腰朝着公园大门口摸去。
拖车营地内有着嘻嘻索索的声音,有人在咳嗽,有人在小声地说这话,外围则是丧尸的嘶吼声。
陆军的巡逻队只留下了一支,民兵也只留了一支,也许他们认为今天白天的屠戮镇住了场子,便减少了夜间巡逻的人数。
两座哨塔上也没开探照灯,上面的士兵估计也在打瞌睡。
诺曼来到右侧的哨塔下,戴上露趾的运动手套,换上一双高档的攀爬鞋,抓着哨塔的方钢,轻手轻脚地从背对机枪堡垒的地方朝上爬去。
他的动作犹如壁虎,一手一脚都落得十分轻,四肢上鼓起的肌肉在高热之下提供了极大的力量,让他的行动十分稳健且灵巧。
当他爬上哨塔顶部时,一个抱着hK G28狙击枪的大兵正在睡梦中揉着鼻子,正面的楼梯处绑了一条黑漆漆的绳子,上面挂着好几串铃铛。
诺曼翻身过栏杆,如狸猫般轻轻落地,他双手缓缓地凑到士兵的头盔上,一下扣住,反向一拧,清脆的骨折声钻入耳中,那士兵身躯颤抖了一下,便没了呼吸。
他伸手将那杆狙击步枪收走,又收走了探照灯和摆在哨塔上的两盒7.62mm弹药箱,抽走了士兵身上的四个弹夹及两枚m67圆手雷,看着士兵一身的装束,考虑了一下,扒下了全套衣裤扔进空间,自己则进入空间换装。
七分钟后,左侧的哨塔被摸掉,三点十分,大门左侧的机枪堡垒被摸掉。
由于每个沙袋堡垒中都有两个士兵,诺曼必须等候他们视角出现盲点,或者有人打盹的时候才能摸上去,花的时间比较长。
但他很有耐心,十八分钟后,右侧机枪堡垒的装弹手摸出一根烟点燃,如同一只萤火虫般慢悠悠地朝着左侧机枪堡垒走来。
诺曼见状将扭断脖子的两个兵摆放在机枪位上,做出睡觉的姿势,那个兵走过来扫了一眼,骂了一声:
“废物。”
便转身朝着机枪手走去,机枪手正在干饭,捏着一个苹果罐头举起来用舌头舔,用指头挖。
突然,他只感觉到后劲被一只大手捏住,他想要呼喊,却发现全身的力气好似被抽干了一般,身躯一下子没了知觉。
弹药手的脖颈则被诺曼的另一只手捏着,巨大的力道瞬间捏碎了他们的脊柱、气管和声带,他们根本无法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诺曼放下两个瞪着大眼的将死之人,将他们的军装头盔武器弹药全部收走后,才从机枪堡垒边上翻墙摸回了营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