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试水,老爷子的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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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总算是赢得了大家的尊重和认真对待了。
杨齐轻咳一声，道：
“之前那番话，实属不应该。我先向大家道个歉。
“但特殊情况下，特殊对待，希望大家理解。
“我要说的是，希望大家记住，练武之前，先修德，永远记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骄傲自满，只会自毁前程，目中无人，只会死得很早。
“好了，多的话就不说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点到即止。
“接下来，我会演示功法，然后细细讲解关键之处，能理解多少学到多少，就看你们自己的天赋了。”
一番话语说完，下面很多人目露愧色。
但随后人人打起精神，开始用心学习。
杨齐也毫不保留，用心在教。
上午2小时、下午4小时。
总算把全套徒手功法讲解完毕。
刀、棍什么的自然没有涉及。
最后两两对练，简单指导了一些要领，就正式结束了今天的任务。
回去的路上。
南曲一直在微笑。
杨齐问道：“怎么了？你一直在笑什么？”
南曲转头看了一眼杨齐，“没想到你教人的时候，挺有教头风范啊！”
“是吗？我都不知道自己能教人……”
“你这么有能力，以后不打算走这条路吗？开宗立派都不是问题哦！”
杨齐自嘲一笑，“别抬举我了，我现在只不过是力所能及赚点学费而已。至于未来如何，至少还有六七年的学习生涯呢，想那么远意义不大。”
南曲有些吃惊，“你是要继续读研读博吗？”
杨齐点点头，“是有这个打算。不过现在大一才过去一半，未来如何，谁也说不清，走一步算一步吧。”
随后，南曲陷入沉默，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一起吃过晚饭后，南曲将杨齐送回宿舍，临走时，说了句，“明早我来接你，爷爷想见你，怕是有什么事想拜托你。”
杨齐知道，自从答应南老爷子的聘请，有些事，就很难拒绝了。
当然，自己从中得到的好处，也是实打实的。
得到需要付出，等价交换，天经地义的事，杨齐倒也欣然接受。
杨齐回到宿舍，倒头就睡。
现在有了睡仙功，倒是方便了很多，真气的累积也是日渐深厚。
……
南府院落中。
一份详细的报告，放在了南老爷子的书桌上。
报告中记录的赫然是今天杨齐从进俱乐部的大门开始到走出大门整个过程的言行举止，以及教拳的效果评估。
老爷子看完，将报告轻轻放回桌上。
书房中坐着的还有三子南宏明和总裁石宏伟。
“报告你们都看了吧？对于之前我给的评价，你们还有什么想法？”
两人对视一眼，石宏伟率先开口，“南老，您法眼如炬，之前是我想多了。没想到这世上真有武道天才，现在我没有任何意见了，一定全力支持他成为传功长老。”
南宏明也微微点头，说道：“爸，人呢我是没有意见，虽然其出身稍低了一些，未来对南家助力有限，不过他本人还是挺值得投资的。”
老爷子自嘲一笑，“你这是把他当女婿考察啊，我劝你一句，你看得上人家，人家不一定看得上咱们，还考虑出身？从他目前的潜力看，未来咱们南家需要他的助力绝对会更多，要知道，咱们南家也不过是古武家族的一个旁系而已，京都之中，盛家、虞家，哪个不是庞然大物？”
南宏明自知失言，好在是自家内部谈话，要是被外人知道，那真是丢人之极。
其实南宏明也是老父亲心态作祟，试想，谁家养了近二十年的小白菜若是即将要被猪拱，心态多少总是有些炸裂的，一时失言也是情有可原的。
被自家老爸点出来后，自己也惊了一下，怎么莫名其妙考虑他的家世干什么呢？
只能讪讪接口道：“是我想多了。未来我定谨言慎行。”
老爷子微微摇了摇头，也不再纠结此话题，转而说道：
“他的能力眼下毋庸置疑，宏明，宏伟，董事会上希望你们都宣导一下，重用他势在必行，但如何用，这是你们需要深入去考虑的问题。”
……
翌日一早。
杨齐照例晨练后，等在楼下。
不一会，南曲如约而至。
几分钟后，在南府院子中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早餐后，依然是享受好茶的时间。
还别说，这种家族式的养尊处优，以前的杨齐是想都不敢想的。
而现在，竟然能作为日常。
命运之神奇，属实难测。
不多时，老爷子姗姗来迟。
坐定后，老爷子微笑着开口，“杨长老，昨天教授的还习惯吗？”
杨齐笑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感觉还不错。”
老爷子爽朗的笑了笑，“你不觉得委屈那就好了。”
顿了顿，接着道：“以你的水平去教授那些雇员，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些，但之前，实在没人能教什么真东西。你知道，武之一道，都是用实力说话的。让人信服之前，必然要展示出令人信服的本领，所以，昨天的事，还望你能理解一二。”
杨齐颔首，说道：“老爷子放心，我还没有矫情到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地步。”
这话颇有深意，老爷子也听出了其中意味，连连点头。
“今天让你过来，也是为了传功的事，老头子为表诚意，有些事需要当面做一些沟通。
“首先，就是关于报酬一事，我南家虽说不是什么大家族，但还是知道人才的重要性，因此，报酬方面，你尽管放心，能给到的我们绝不吝啬。”
说起报酬，年前给的黑卡，杨齐还没有看过，不知道到底是付了多少。
看了眼南曲，发现她低眉垂首，认真侍茶，似乎两人的谈话，压根和她没关系一样。
其实对于杨齐来说，能学到南家的《睡仙功》已经是大赚特赚了，即使不给金钱方面的报酬，杨齐都会全力以赴去完成教授事宜，更何况后来还在密室中学到不少好东西，真要算起来，杨齐可以说占了天大的便宜。
于是，杨齐真诚说道：
“老爷子，经过这久的接触，我能感受到南家的诚意，我也从中受益匪浅，说实话，能得到南家的友谊，我感到十分荣幸，未来但凡我力所能及的事，我绝不推辞，以报答老爷子知遇之恩。”
老爷子似乎是被杨齐的真诚打动，有些激动的抬起茶杯，说道：
“能听到你这么说，老头子我就放心了！来，以此为证，咱们从此友谊长存！”
两人碰了一杯后。
老爷子接着说道：
“其次，关于南家，我大概和你简单介绍下，南家上数几代，乃是一支古武家族的分支，后来落地京都，开枝散叶，也以武馆、安保这类生意起家。
“直至近几代，还涉及了一些服务业，以及地产、金融类的业务。
“总之，家族的根本发展到现在，似乎越来越淡了，也越来越没落了，我不想这个根本毁在我的手里，所以在几年前，多次商议后，开始寻找一些高人奇士，希望能襄助南家将这块重新夯实。
“这么多年过去，说实话，也碰到过几位有真才实学的高手，不过一说到需要教授真功夫，均都敝帚自珍，说什么师门有禁令云云。
“所以，之前初见你时，我才提醒你不要触碰师门禁令。否则，若闹出误会，南家将再难在江湖中立足。”
杨齐听到此处，总算明白了之前老爷子的顾虑。
于是接道：“这于我来说，倒不存在这个问题。毕竟在我看来，要发扬古武文化，就不能是一家之言，更加不能敝帚自珍，哪些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想法，以及教徒留一手的做法，实在不可取，最终令多少璀璨的文明消失于历史长河之中，徒增叹息。”
老爷子闻言，竖起大拇指，真诚赞道：
“你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远见和胸襟，未来不可限量！”
杨齐赧然一笑道：“老爷子过奖了，我只是一时感叹而已。”
老爷子感慨一声，目露欣慰，“既如此，后面的话也没必要再说了，未来几年，希望咱们携手一起，为古武的传承都贡献一些力量吧。”
这个饼画的虽然有点大，但杨齐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这种想法。
只不过之前势单力薄，孤掌难鸣，心有余而力不足。
现在，终于有了志同道合的盟友，那就好好发展一番。
尽人力听天命。
无愧于心！
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