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一样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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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示和申鹤一同漫步在璃月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见到两人，都是不约而同地选择避让
而且还有不少人看着于示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悯与好奇，仿佛是想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这么不知死活一样
申鹤对于人们的避让行为，仿佛早已司空见惯，她行走的步伐依旧，丝毫没有因为其他人的行为而改变
于示观察若无其事的申鹤，心中有了不少的猜测，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带着申鹤直接飞去绝云间的理由
这些普通璃月民众对申鹤一副避如蛇蝎的态度，于示对此并不觉得奇怪
申鹤在这些不明真相的璃月民众看来，就相当于是狱卒一样的存在，凶残、暴戾、无关他们切身利益
哪怕他们知道申鹤是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才会出手的，可是这改变不了他们对申鹤的看法
交好申鹤不会给他们带来任何好处，而申鹤的形象又是相当负面的，会被敬而远之也是很合理的
就算申鹤打得都是一些有罪之人，可是这并不妨碍人们惧怕她，加上申鹤那人狠话不多的风格，也足以劝退许多想要跟她交好的人
于示看着明明身在闹市，却如同孤身独行的申鹤，不禁思考白发申鹤来璃月港体验红尘的时候，是不是跟黑发申鹤一样的孤独呢
随后于示摇了摇头，这应该是不一样的，毕竟她们两个的行事风格和处境，有着很明显的差别
白发申鹤只是偶尔会来璃月港工作，大部分时间还是待在绝云间上修行，养成了她相较淡漠的性格
黑发申鹤则是偶尔会去山上修行，长期身处人气鼎盛的璃月港中，却一直是无依无靠的状态
看似黑发申鹤的性子更加灵动，其实要说孤独感的话，她恐怕要比白发申鹤要强烈得多
毕竟比起本就幽静的深山绝顶，热闹的地方会让人更加感觉到孤独的重量
“这样没问题吗？”申鹤幽幽的话音，打破了于示的思考，平静的语气里无悲无喜
“什么？”于示有些听不懂申鹤的话，这走得好好的，突然来这么一句问话，搁谁都得懵一下
“我是说你这样跟我走在一起没问题吗？你应该看到的，我在这里并不受欢迎，殿下”
申鹤的语气非常平静，似乎她说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样，随意的话语里是对整个世界的疏离
于示闻言恍然，随后无所谓道“说得好像他们认识我一样，我师父都要退休了，我就是个闲人弟子，在乎这么多干嘛”
申鹤听到这话不禁一怔，于示见她呆住的模样，感觉她可爱了许多，突然起了逗逗她的心思
于示干咳了一声，随意说道“说起来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不如我给你介绍一……”
就在于示准备说自己的名字是‘老公’的时候，申鹤淡定说道“这个师姐跟我说了，殿下的名字是于示”
好不容易萌生的坏主意，还没成型就胎死腹中，于示一下子被噎住了
“原来甘雨跟你说了啊，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靠谱呢，除了自己的事情”于示的嘴角轻轻一抽，他没想到甘雨会在这里坑他一下
申鹤见于示的神色有些古怪，她淡淡地扫了于示一眼，平静说道“你是帝君的弟子，只要不是什么为难的事，你大可跟我直说，能做到的我都不会推辞”
于示闻言心下一喜，他稳了稳激动的心情，学着申鹤的平静语气说道“咱们现在好歹也算是同一个阵营的人，还称呼姓名总感觉有些别扭，不如我以后称呼你阿鹤，怎么样？”
申鹤听到竟然是这种事情，一时之间有些迟疑，毕竟用昵称这种事情，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不过申鹤的迟疑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跟白发申鹤不一样，长年身处尘世的她，拥有更多的渴望，渴望亲情、渴望友情、渴望认可，渴望一切她可望而不可即的事物
她轻轻颔首表示同意，随后思索了片刻后，略微急促说道“那我以后就称呼你阿示吧”
本以为申鹤会拒绝这种无理要求的于示，听到她竟然同意了的话语，不禁被惊得愣在原地
只是当于示看着申鹤如花似玉的俏脸时，看到的只有她那期待中带着不安的小眼神
于示见状微笑着颔首，语气熟络道“那你以后就称呼我阿示吧，作为交换，我也会称呼你阿鹤”
申鹤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她的唇角轻轻抿起了不起眼的弧度，只是她原本略显急促的步伐变得轻缓，只是她突然感觉这条往日里，让她倍感不适的街道，好像给了她不一样的感觉
此时于示和申鹤之间的气氛，再次变得平静，不过与之前不一样的是，这样的平静让人感到舒适，仿佛人生平和，岁月静好
在两人路过万民堂的时候，一个炽热与冰寒共存的少年身影，似乎受到了冥冥之中的指引一般，下意识看了申鹤的背影一眼，结果还没等他开口挽留
于示和申鹤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他驾起神性之风带着申鹤，居高临下地俯瞰璃月港的繁华时
申鹤静静地看向下方没有因为他们的离去，而有丝毫改变的璃月港，轻声说道“阿示，不如我给你介绍一下璃月港吧”
“嗯，好啊”其实说起对璃月港的了解，于示并不少，可是有一位大美女愿意亲自介绍，他又何必拒绝呢
“那个在吆喝的是苏二娘，她家的小吃摊上的东西很香，我每次路过都很想进去试一下”
“她旁边的就是璃月很有名的万民堂，听说里面做出来的饭菜都很好吃，连师姐也经常去光顾”
“那里是田铁嘴说书的地方，那里每到田铁嘴开始说书的时候，都会坐满了人，看起来特别热闹”
随着申鹤纤白的手指一一点过，她如数家珍地给于示诉说着，这些璃月港里的知名地点，可是大多都是她道听途说来的
就在于示注意到这个异常的时候，申鹤平静地说道“阿示你知道吗？其实我虽然来了这里这么久，但我还是会每天去绝云间采集清心”
“为什么要跑那么远去采集清心？”
“那当然是用来吃啊”
“清心？吃？为啥？那玩意不是很苦的吗？”
“因为清心不会露出看怪物的眼神”
所幸心语无声，否则震耳欲聋，于示猛地瞪大眼睛看着神色淡淡的申鹤，莫名的窒息感抓住了他
并不是申鹤在疏离这个世界，而是这个世界一直在孤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