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出来,参话头,诡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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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黑色环境中，依旧不见光亮。
但王维却总能神奇的把握到，师兄然吉的身影。
在这个诡异的，连接上下最高峰和‘圣城毕加’的通道里，已经过去不短时间。
王维与然吉，两人已经沉默小一会了。
王维陷入默然，只是因为，然吉在讲述完，关于非疯帽子为不同的女孩爱丽丝，构建梦境故事世界后，
突然的，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仿佛再发问王维。
“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世界，还是或短暂、或漫长的虚假梦境呢……”
王维记得自己当时听到这句话后，第一反应是去寻找然吉的身影，
看师兄，有没有其他的反应。
因为……
听到这句话的同时，王维忽然想到自己，似乎从哪里听到过，与然吉师兄相类似的话……
是凯撒。
凯撒说过类似的话。
王维刚回忆的同时，相互关联的记忆，便一下跃入他的脑海之中。
彼时彼刻。
‘凯撒在讲述三兄弟中，‘长子’分裂出两个极端意识的前夕，已经因为‘魇死神’力量所蛊惑，
已经辨不清真实的世界，与梦境世界的那一端才是真正的真实。
甚至三兄弟长子，已经开倒车的认为，他所处的现实世界才是虚幻。’
‘就是在这个时候，凯撒忽然说出一句话：
——难说，我所在的世界，相比较于广阔无垠的真实，不是一个虚假的，窄小如缝隙的狭小世界呢？’
如是道。
王维想起更多的细节，在这句话出自凯撒之口时，他发现他眼前，深棕色肤色，眉心有着红点，穿着白色袖衫的凯撒，好像有种独特的，
属于智者的光芒正在散发。
……
“我们差不多，已经到最高峰了，大卫你所进入的偏殿入口，应该近在咫尺了。”
然吉忽然的出声，打断冥思的王维。
“好的师兄。只是关于您那个，刚才问我的问题，
我却不能……”
“呵呵呵，随口的感叹罢了。那句话，对我的意义，或许纪念更大于到真实虚假本质的疑问。
因为我的老师‘悉达’在与几个比较核心的弟子，关起闭关门来传教教言的时候，
会经常发出，对世界真实虚假的疑问，
供我们那些弟子‘参问’。”
“这种质疑的，增长智慧的方式，我们传承中称为‘参话头’，
用‘疑情’这一特殊的力量，贯穿虚妄分别的诸多杂念，找到最真实的那个唯一。
只是，我的修行还比不上我师兄‘凯撒’那般。
师兄凯撒可真了不起啊，只用了仅十年时间，便踏入了真正的智慧之道……
好了。我们也到了。”
正在说话的当口，然吉提醒王维，他们已经到达通道的顶端。
果然。
王维发现用作导向作用的‘木棍男孩’同样的，已经看到木棍的那一万尺杆头。
王维也感到奇怪，这根长木棍为何能在朦胧的黑暗中，任何人都足以清晰的看到它或者，‘他’。
没有任何光线，却能用视线清清楚楚的捕捉到这根木棍。
“就在这里，前方就是大卫你所进入的偏殿，
你先吧。”然吉停下来飞驰的身形说道。
王维看看然吉所指的方向，仍然一片黑暗，不过，他还是发现一点点的不一样。
前方的黑暗，好像隐隐约约间，有一道……
弧形般的，圆润的光泽，
就好像黑色弹珠表面光滑的晶莹一样。
王维不再犹豫，直接原地加速。
——就是然吉先前教会他的，左脚踩右脚，一下他的身形‘啵’的冲出这片无重力的朦胧环境。
入眼所见，
是布满宏伟壁画的偏殿。
偏殿中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先前引导王维走来这里的那位‘引导者’也并不在。
只有墙壁上史诗画的人物，恒久寂静的陪伴这座空灵的殿堂。
紧跟着王维出来，然吉同样也从弧光中迈出他那双，比起常人来讲，大许多的双脚。
“大卫，贤侄，师弟，我们先离开这里。
我从圣城毕加上来的主要目的，是从我老师‘悉达’遗留一些物品中，找出老师指定传承人遗留下的信息。
我担心，或许，已经有其他人从另外的出口已经先我一步上来。
原本，我的速度本该更快些，只是在‘帽子食道’中遇见了你，
我却觉得，比起被抢占先机，我更高兴能够遇到你。
遇到老师‘悉达’为我授记预言的帮手。
我们边走边说吧。
不知道是否只有我一个真实的不愿意看到，老师指定的传承者被顶替。
所以想来，我从哪里上来最高峰，应该也是有人知道的，
我担心再慢，会陷入更大的被动场面。”
“全凭然吉师兄您安排，只是，
我们就这样出去吗？”王维看着身先一步往前走的然吉，有些怀疑问道。
——这样大喇喇，嚣张的走姿，果然不同一般人，
可就这样走出去，
显然，看起来不那么智慧……
“大卫，你应该见过凯撒师兄不同于普通人的地方吧，
他眉心、红宝石般的眼睛，以及披散着自由智慧光辉的飞鸟之羽翼。”然吉询问。
“嗯……师兄您指的是，诡异？”王维猜测然吉言语中，未明说的潜台词。
“是。你看我。”
说着，然吉自然垂在身体一侧的左手，作出一个个手势动作。
——“→↓→←”
接着，另一只手不知快速变动了一个什么姿势。
只见然吉轻轻一伸脚。
猛地！
然吉那同样深色皮肤，夹杂着袖衫的身影在这大殿中一闪烁。
已从王维的视线中完全消失。
等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二十余米开外的地方。
然吉转身笑笑。
再轻轻一伸腿，整个身形再次诡异的消失。
重新再出现，又到达王维的近在咫尺的眼前。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瞬间的位移，瞬间移动？
还有，我注意到您动身前，手指有不易察觉的几个手势，
那又是，什么？”王维微微张嘴，有些被惊到道。
“呵呵呵，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那手势的意思，
同凯撒师兄，
还有凯撒师兄看护镇压的另外两位师兄一样，
我同样的，也容纳了一只从我们这个世界偶尔出现的‘诡异’。
刚我为你展示的，是我仅会的一个能力，被我取名为
‘诡步’。
手势的问题，我至今也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用处我仅会的这个‘诡步’能力，
必须要作出好像方向一样的手势动作。
或许是因为仅有这一个能力，还有用出能力前必须的前置手势条件。
所以我自身容纳的这一只诡异，
没有师兄们那样强大而难缠。”
“我容纳的诡异，
是一团双脚形状的紫色焰光。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
它自己已经有一个名字，叫
‘诡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