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魔法可不是鸡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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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给严秋的电话很快被接通了，一头雾水的灰白猫看着李悠嘴脸诡异的笑容，只能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将要发生了。
“你好，贴心宠物生活工作室，我是严秋。”
“你好严先生，请问你们的工作室招不招猫员工？”
李悠笑眯眯地对着电话问道。
“哦！你是公交车上的那位，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联系我了，真有缘，哈哈。”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猫的话，我们是来者不拒的，只要能达到要求，我们会开价购买。”
“呃……我不是卖猫，我的意思是让猫在你们那里打工。给猫开工资的那种。”
被误会的李悠急忙解释道，他只是想让灰白猫体验一下劳动最光荣的感觉，而不是把灰白猫卖了。
“嗯，让猫给我们打工么？有意思！但如果这样的话，门槛可是很高的，你如果相信你的猫能成功的话，那就带过来看看吧。地址加微信我发给你。”
如果这位猫法师过不了你们的门槛我今天倒着走回家。李悠笑了笑，挂掉电话，打开微信扫描了二维码。
“我听到了……”
灰白猫在沉默片刻后，低声道。
“是吗？那你准备准备，一会儿我就带你去这家贴心宠物生活工作室面试。嗯？这人的微信签名有点中二啊，两世为人，再回首时是不是还能拾起那过往云烟？噫这微信号真的适合拿来当官微吗！”
仿佛是听到了李悠的吐槽似的，在他添加了严秋的好友以后，那签名立刻又换成了‘贴心宠物生活工作室严秋’一句简单的话，让他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这人，有点意思……李悠抽着嘴角，点开了发起会话的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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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悠人间：
严先生，手够快的啊［笑哭］
秋日火炎：
不好意思，签名忘记换了，见笑。［尴尬］
秋日火炎：
［位置］
晃悠人间：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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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悠看着严秋发来的位置，意外的发现居然这个地方居然离人才市场并不远。走路只要约莫半个小时左右，紧挨着市中心公园。
但李悠却想起了严秋下车时的站点，那里与工作室的位置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又是怎么回事？他虽然有些疑惑，但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事，没准严秋只是顺路处理点事情而已，他没道理去乱加猜测。
“喂，你好歹也问问我的意见啊。”
灰白猫从背包里跳了出来，伸出爪子在李悠的眼前晃了晃。
“你不是答应了让我当猫养一段时间吗？”
李悠看出了灰白猫的不乐意，坏笑起来。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应该不包括这种多余的事情吧？”
灰白猫仍旧不放弃抗议。
“但这件事情并不是多余的，你的观念不能好好适应这个社会，就很难让我真的决定成为你的魔法使，给你当戒毒剂。”
李悠索性把魔法使的事情搬出来，果真让灰白猫放弃了抵抗，低头认命。
究竟是为什么选上我呢，魔法师……
微微眯起眼的李悠没有再说话，而是把灰白猫放回背包后，背起它离开了人才市场。
他好像真的不打算关心自己的工作了。
离开了人才市场的李悠很快将灰白猫从背包里放了出来，在外头不需要隐藏猫的存在。
灰白猫一出来，就蹲在了李悠的肩上，毛茸茸的脑袋凑到了他的耳边，似乎有话想要和他说。
“实际上，魔法使的工作没有那么简单。”果然，灰白猫附在李悠的耳边低声说了起来，“虽然我很希望你能成为我的魔法使，但我也不希望你误解魔法使存在的意义。”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对你说过的魔力就像是毒品一样，蚕食着每一个魔法师。那么你也应该知道，吸毒过量的后果是非常可怕的，身体衰弱意志崩溃，终日只能依靠毒品而活，行尸走肉浑浑噩噩，就像是把灵魂卖给了魔鬼一样。”
李悠瞥了灰白猫一眼，说：“你刚才似乎也说过魔法的由来，是魔鬼欺骗人类与它做了一个交易。”
“完全正确，所以‘吸毒过量’的魔法师，就不是好像把灵魂卖给魔鬼了。”
灰白猫的语气变得异常严肃了，几乎已经完全遮盖掉了那点难以察觉的恐惧。
“所以你们这些还没有过量的魔法师就要去清理掉那些过量的魔法师？”
李悠警觉地看了看四周，接着问。
“没错，堕落的魔法师就已不再是拥有理智的生命了，它们都是迷失了心智被魔力所吞噬的怪物，我们将其称呼为魔魇。但我们这些魔法师要同它们战斗并消灭它们的话，毫无疑问也要使用魔力，这无疑也会加剧我们本身受侵蚀的程度。”
“所以你们想出了找人代替你们使用魔力并顺便在平日里减轻侵蚀的办法，也就是这个魔法使的契约。当我与你契约成为魔法使以后我就要承担消灭魔魇的义务，以及替你分担魔力侵蚀的痛苦。难怪你会连‘当猫让我养一段时间’的要求都答应，这个条约看起来可不太好。”
李悠皱起了眉毛。
“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魔力抗性，它终究也只是有抗性而已，魔力也依然会侵蚀魔法使本身，对不对？”
“……没错，魔法使被侵蚀而成为次等魔魇的例子也是存在的。但你不一样！你还记得我在第一次见面时跟你说过的，那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吗？”
李悠没有健忘症，很快就回忆起来。
“那个女人也是魔法使，她在身上至少布下了三个魔法，都是干预路人思维的术式。比如下意识地避开她，忘记见过她和认为自己看不见她。”
“但我不仅看见了她，现在还记得她，而且那时候还不小心撞到了她。”李悠又瞥了黑白猫一眼，“你是想说，魔力几乎对我没有产生任何影响是吗？”
灰白猫狠狠地点了点头，似乎希望能因此打消李悠的疑心，不要生出拒绝契约的决定。
“那魔法对我来说可鸡肋了，我可以肯定那个女人还给自己下了凉爽的魔法，但我撞到她的时候没感觉吹了电风扇。”
李悠却在灰白猫忐忑的时候笑了起来，配上话语的内容，令它感觉到自己真是瞎操心。
它眨了眨眼，唇角微微一动，像是在念着什么。
不一会儿，行走在烈日下满头大汗的李悠就感觉到一阵凉爽的风温柔地将他包裹起来。
“唔噢！”李悠惊讶地看向了灰白猫。
“魔法不是鸡肋。”灰白猫认真地看着李悠。
“但我们已经到了地方，工作室那里边肯定有冷气的。你放的晚了……”
李悠指着面前的高楼，对都快额淌黑线的灰白猫故作无奈地说道。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到了目的地，贴心宠物生活工作室正在高楼里等候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