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谁家的猫早起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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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汤有言：每天早上叫醒你的应该是责任。
李悠头一次不需要闹钟便清醒过来，打着哈欠整理好床铺后，迅速穿上衣服进了厕所开始洗漱。
正洗漱时，门却吱吖一声被推开了。
灰白猫有些尴尬地看着正刷着牙的李悠，许久之后，问：“方不方便回避一下？”
噗！李悠一口水喷进水池里。
“一只猫在意什么？”他含糊不清地说着，又一次把牙刷塞进了嘴里。
“……我打算洗澡的。”
噗！李悠又一口水喷进了水池里。
“咦？猫不是不喜欢水吗？”
“总而言之，可以请你回避一下吗……”
“好吧好吧，我去阳台洗。”
李悠耸耸肩，带着自己的毛巾和牙刷口杯退出了浴室。当他走远的时候，还听到灰白猫顺手关上了门的声音。
超自然的生活么？不过想起来与原来的日子也没什么太过异样的。站在阳台上刷牙的李悠笑了笑，但这笑容很快就垮了下来。
因为魔法使这个职业，是没有薪水的。所以今天的他依然需要逛人才市场，在大街小巷里搜寻一个能给他发工资的岗位。
“妈蛋，原来绕了这么久，我还是在原地踏步嘛！”吐掉了最后一口水的李悠无奈地摇了摇头，很快又笑了起来，“不过，至少我的生活质量上去了。”
有猫养就能提升生活质量吗？也许这个灰白猫魔法师确实可以做到。
正当李悠准备接一盆凉水洗脸的时候，一阵轻灵的歌声忽然传入了耳中。
虽然他听不懂那歌曲里的语言，却听出了歌曲中蕴藏的情感。晦涩难懂的词句充斥着时间的力量，古老而悠悠的曲调有着穿越光阴后的疲惫感。
但最让人注意的，却还是歌里的悲伤，像是哀悼亲人，也像是哀悼自己。
李悠从阳台上探出头去，但浴室的窗户早已经合上，他什么也看不到。
“好吧，生活质量有待考证。”
李悠把毛巾浸上了冷水，还不等拧干，就拍在了自己脸上。直到身体发出了警告，李悠这才取下了毛巾。
他的脸上满是水痕，几颗水珠还在面颊上缓缓向下淌着，显得有些狼狈。
匆匆洗完脸的李悠悄悄走到了浴室门前，将手机开启了录音……
等到那阵歌声结束以后，李悠才敲了敲门。
“可以进来了。”
“那我开门了。”
浴室里的热气还没有散尽，一股混着浴液与洗发水气味的清香在开门后扑面而来，李悠在一刹那间感觉到自己将会看到一个无比香艳的画面，不管是女人出浴还是男人出浴……
但他实际上看到的，却是一只灰白猫蹲在嗡嗡工作的吹风机前吹毛的情景。
“好吧，我果然想太多了。”
李悠把毛巾和牙刷口杯放好后，对着吹毛的灰白猫无奈道。
“你在想什么？”灰白猫没有回头，背对着李悠问。
“我还以为我推门进来会看到一个人，当然是男的还是女的我倒不会介意，反正我决定养的是猫。”
他耸肩，回答。
“如果你早一点推门进来的话的确可以看到那个场景，但我既然以猫而不是人形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就说明我实际上并不喜欢以人形示人。”
“你也喜欢猫吗？”李悠有些好奇地问。
“不，只是对猫比较熟悉而已。”
“听起来像是巫婆。”
“你也知道我是个魔法师，跟巫婆实际上是差不多的存在。”
“那就不好了，要做早饭呢，可我并不知道巫婆吃什么，也许是老鼠？”
灰白猫终于忍不住白了李悠一眼。
“魔力虽然像毒品一样可怕，却也让魔法师不需要通过进食来维持身体的运作，所以你就算不考虑我也没有关系。”
“那我们就直接下楼去吃吧，一会儿你进我的背包里，我干脆带你一块去人才市场转悠得了。”
李悠笑了笑，走出了浴室，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不一会儿，穿戴整齐的他拎着一个登山背包锁上大门后离开了家。
夏日的太阳向来勤奋，如若不是公交车上有车载空调的存在，李悠根本不愿意在这样的温度下出远门。
但依赖空调车的人也很多，很快车上便挤满了人。李悠身边的座位自然不能幸免，一个看上去十分年轻的男人成功占据了它。
“最近真是热死人了，是吧？”
坐到了李悠身边的男人向李悠搭话。
“嗯，这个天气出门真是遭罪。”
李悠点头回应，公众场合里自来熟并不少见。
“是很遭罪，但为了生活也没有办法。现在对人才的要求很大，尤其是我们这种做特殊行业的，更难找合适的人才。”
见李悠接话的男人便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款款而谈。
“特殊行业？方便说说吗？”李悠好奇地问。
“当然方便，你知道动物短片吗？就是那种专门拍摄小动物生活的影片。”年轻人比划出手拿摄像机的姿势对李悠说道，“你懂的，现在的社会越来越容易让人积攒压力了，如果不及时排解，是很容易出问题的，我们拍片就是为了提供缓解压力的途径。”
“那听起来不错，看来你们需要的人才也非常特殊。”李悠笑了起来。
“嗯，从心理医生到饲养员等等。当然，我们也会收视频投稿，如果你有什么好的视频也可以投过来，采用的话我们也会按照视频的价值给酬劳。”
那个男人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李悠，而正在这时，公交车也缓缓停了下来。
“我到站了，有缘再见。”他说完，便起身从车上的人堆里挤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了李悠的视线里，而他的位置也迅速被别人填补。
李悠拿起那张名片，正面写着‘贴心宠物生活工作室’‘严秋’与联系电话和网站，反面则是二维码。
“有点意思。”
李悠将那张名片塞进了口袋，轻轻拍了拍放在腿上的登山包。
如果有机会，兴许还真能再见到这位‘贴心宠物生活工作室’的严秋。
但这只是一天里的小插曲，人才市场依然是李悠今日的重点。
到了站，下了车，望着比天气更加火热的人才市场，他用力握了握拳头。
“希望今天能找到工作！”与其他求职者一样，李悠低声给自己鼓了劲儿，快步走进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