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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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都说，镇恶司有三只手。
但鲜有人知的是，镇恶司还藏有一手，其命为——先手。
所谓先手，就是镇恶司秘密派往各个势力进行卧底的特殊人才。
他们需要要有极高的觉悟，以及极强的应变力，并且还要在某个方面有某些过人之处。
因为这样的人难找，所以镇恶司的先手不是很多，他们的待遇也比一般人高上许多。
在权限方面，他们在有需要时，镇恶司会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都会尽可能地为他们解决。
李迎阙这人才刚当上先手不久。
先前他都是作为镇恶司的散手，四处去收集关于可能祸及各地安危的情报。
而在外面混久了，他也认识了不少奇怪的人。
其中有一位，在某天突然对他问了一句……
“你，有兴趣加入我们风哨吗？”
李迎阙考虑之后，当场答应了下来。
在向他的上线汇报时，他详细地陈述了此事。
他的那位上线当然十分震惊，由于没有处理此事的权力，他只好叫李迎阙先不要妄动。
而没过多久，李迎阙上线的上线也知道了此事。
不过他也没法处理，这种事只有交由总司定夺。
最终，在经过一番问询之后，镇恶司对李迎阙的安排是，将他的职务更易为先手。
让他潜伏在“风哨”之中，以备不时之需。
李迎阙对此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他本就是个想做大事的人。
散手的工作对他来说虽然轻松，但他也永远没有站到台前的机会。
而作为先手，如果有被“启用”的那天，那他的一生就不算虚度了。
至少，在某个决定历史走向的事件里，他能作为其中关键的一部分，牵动全局……
不会像常人一样，直至生命耗尽，都只能“沉默无声”。
……
目光回到当下，李迎阙抖了抖身上的尘土，起身冲罗生扬了扬眉毛。
“不必惊讶，我和这位官爷可是有交情的。”
闻言，张久颜配合地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这倒是，我们确实是认识很久了。这次他怕发生意外，所以专门把我叫来为他助阵。”
他说的，当然是假话，要不是李迎阙强烈向镇恶司要求，他才不会赶过来帮他。
而对于说谎这种事，张久颜已经颇为熟练了。
现在他扯谎的时候，不管是表情还是脉搏都能趋**常。
这不，罗生当面都察觉不到异样，直接相信了他的说辞。
只见他转头看向李迎阙，眼神里带着些疑惑，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这样的话，你又何必把我叫来。”
“这个嘛……”
李迎阙尴尬地笑了笑。
他这次叫罗生过来，除了觉得对方会对此感兴趣可以额外白赚一个帮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想再对罗生观察一番。
根据罗生的表现，他会在心底评价他的价值。
就例如刚刚，两人被无双发现时，要是罗生做出跪地求饶或者惊慌失措之类的事，那接下来，他就不会主动跟他往来了。
那样的话，他之前在罗生身上的“投注”也算是全部白费了。
不过，从结果来看，罗生应对地不错。
那么，这段关系也就还有维持的必要……
李迎阙眯起眼睛，脸上只是笑着，没有回答。
而罗生瞧他这样儿，也懒得追问，原地活动了一下手脚，开口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要是后面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我……算作是我陪你来这一趟的报酬。”
“一定。”
李迎阙答应得很快，罗生没再管他，回过头，朝张久颜行了一礼。
后者也没坦然受之，随即回礼。
接着，罗生便默默地独自离开了。
在他走后，李迎阙走上前来，对张久颜问道：“你这次来，总司那边怎么说？”
张久颜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回答道：“还能怎么说，自然是该怎样就怎样。有什么需要，我会出面帮你解决的。”
“行！就等你这句话了！”
像是蓄谋已久的样子，李迎阙直接拿出一段丝绢递给了他。
“这是一件诡物，可以用来窥探接触过的人。临走之前，你不是扇了那人一巴掌吗？那你就能使用这玩意，知晓对方的行踪了。通过对方，你应该能查到厄来门的内幕。”
“我明白了……”
张久颜呆呆地接过东西，看见面前的李迎阙像是不怀好意的眼神，忍不住皱眉问道：“可是，你不是也接触过对方吗？为什么要把东西给我？这种事，不应该由你负责？”
面对他的疑问，李迎阙理直气壮地回答道：“那当然是因为，我不愿意……你在总司混了这么久，想必是见识过诡物的。既然这样，你就该明白我为什么不想用它了。”
“原来如此。”
回想起某些记忆，张久颜脸上的神情有些心有余悸。
他担忧地看向手里的丝绢，忍住了将其丢弃的想法。
“所以，使用它有什么代价？”
张久颜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要是合理的风险，他站出来承担一二也是无妨。
而在张久颜表情严肃的注视下，李迎阙给出了回答——
“强烈的疼痛！会让人落泪的那种。”
听见这个答案，张久颜略微有些愕然。
李迎阙能从他的表情中清楚地读出两个字：“就这？”
感觉到对方的轻视，李迎阙忍不住对他说道：“别小瞧了这份代价，因为你并不能确定看到什么时候，万一就在你停下的那会儿错过的什么重要信息就麻烦了。”
“确实。”
张久颜轻轻点了点头，语气相比于刚才轻松了不少。
“但你之前表现得那么郑重其事，我还以为要付出的代价是寿命之类的呢。”
“啊，这怎么可能？”
李迎阙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这又不是多么强大的诡物，不至于要付出那么沉重的代价……”
说着说着，他表情突然一变，再一次严肃地看向了张久颜，眼神也变得十分认真。
“但是，有一点你要特别注意。”
“什么？”
张久颜竖起耳朵，准备好好记下。
随后，在一片凝重的氛围中，李迎阙张开了口。
“那就是不要用它去偷窥女澡堂，不然你至少要被这件诡物弄瞎三天。不过这还算好，最重要的是，关键的部分还会被它遮住！”
“呃……”
张久颜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只是默默地某人尴尬了几息，缓缓说道：“我了解了，谢谢你，李迎阙！”
“嗯？不客气。”
不知道为什么，李迎阙总觉得，他最后的感谢好像有点不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