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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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的观察力何等敏锐。
马瑟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维克的感知。
进门开始。
他和站在最中间的那名红发少女，不时就会有眼神接触。
不过。
维克没有戳破，反而目光阴冷，如同巡视的秃鹫，贪婪的在房间里的五名少女身上游走。
这五名少女是兰姆·贝尔精心挑选。
身子干净。
容貌各有千秋，但都很漂亮，不在当初的西格丝·莫瑞之下。
而且天赋也不低。
三人是正式骑士，两人是骑士学徒。
虽说经过家族的教导，她们已经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
但走进大厅后见到维克这样一个丑到骨子里的歹毒丑人，五名少女的脸色一时间颇为苍白。
不敢抬头与维克对视，生怕对方选中自己。
维克上一世，生命横渡千年岁月。
红颜知己数不胜数。
但时间无情，纵使是绝代佳人，最后都会化作一抔黄土，坠入回忆深处，随风飘散。
她们走进房间的时候，维克准备直接推掉，以免贝尔家族安插的眼线在身边监视自己。
不过。
察觉到马瑟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维克改变了主意。
只需要稍加试探，维克就能发现，只要他的目光停留在最中间的那个红发女孩身上。
马瑟就会一阵的紧张，死死盯住他。
一个人可以隐藏心中的善意或者恶毒。
但唯独无法隐藏来自天性和本能的爱意。
虽然马瑟认为他隐藏的很好，但他的情绪变化，就是在告诉维克，别选那个红发女孩，我喜欢她很久了！
想到这里。
维克咧嘴一笑。
丑陋的脸仿佛是要吃人。
在马瑟紧张到流汗的注视下，他缓缓抬起手指向最中间的红发少女，说道，“让她留下。
其他人离开吧。”
维克话音落下。
马瑟如遭雷击。
其余的四名少女却松了一口气，逃也似的离开会客厅。
只留下红发女孩面如死灰的站在原地。
她抬头与马瑟相视一眼。
眼神深处的苦涩，没有在表情里流露出半点，因为她知道，自己和马瑟之间的爱慕之情，比起家族的利益，不值一提。
兰姆·贝尔见少女木讷的站在原地不说话，眉头一皱，呵斥道，“艾维莉娅，从今天开始，由你侍奉阿尔奇大师，知道吗？”
女孩点头应是。
此时此刻。
站在维克身边的骑士马瑟，他的双手紧紧握拳，骨节发白，横刀夺爱的怒火让他只想手撕维克和兰姆这两个杂碎。
但理智告诉他，这样做的后果会死。
一切......
为了家族利益。
不过。
他的这些表现都在维克和兰姆的眼皮底下。
兰姆眉头紧皱。
现在家族陷入绝境，家族的延续和存活高于一切。
两个天赋低微的年轻人，家族倾注资源养育他们成人，这种关键时刻为家族的利益牺牲，于情于理，他都没有亏欠什么。
随后，兰姆面无表情道，“马瑟，我记得你一直在镜湖交易市场任职，怎么这次回来了？”
听到兰姆的声音。
幻想中英雄救美的马瑟陡然出了一身冷汗。
脸色苍白，嘴唇蠕动。
不等他回应，维克打断道，“是我带他回来的。”
原本兰姆想找个借口支走马瑟，以免这个年轻人因为一己私情破坏家族利益。
维克开口后，他没有再说什么。
随后。
在兰姆的安排下。
维克住进了城堡内的庄园式奢华独栋。
拥有独立的花园和喷泉，内部设施齐全。
...
一天后。
贝尔家族派人把一年的供奉与料单送到了维克居住的地方。
六百魂石。
第一批制作三十瓶治愈魔药的原材料。
一起送来的还有维克选中的女孩。
艾维莉娅。
身份地位的改变。
她身上的骑士锁甲已经换成了如火的鲜红长裙。
搭配深红的长发，精美如塑的五官，宛如夜空中的绯红之星，夺目耀眼。
家族为了让她早一点和维克上垒，为家族留下炼金术师的血脉。
长裙经过特殊的改制。
侧面的裙摆开叉，可以看清她修长健美的双腿。
本就是露肩裙，但后背只有两条松垮的线绳固定，轻轻一拽就会掉在地上。
因为艾维莉娅是一名正式骑士，她的身材远比一般的同龄女孩优秀。
后背上可以微微看清的肌肉线条，在少女温润洁白的皮肤包裹下，充满古典雕塑之美。
同样侍奉维克的骑士马瑟，从始至终只能咬牙远观。
昨天之后。
兰姆·贝尔专门叮嘱过，如果马瑟因为他和艾维莉娅的私情，导致家族和阿尔奇大师交恶。
他会亲自动手送他离开。
虽然一天的时间不长，但马瑟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痛恨自己的懦弱。
为什么当初不直接阻止，就算死了，也比现在要好。
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躺在一个又老又丑的怪物的床上。
他好恨。
不过。
维克选择艾维莉娅，不是因为他有特殊的癖好，而是另有深意。
...
全心投入炼金术后，时间已经没有意义。
仿佛从指尖流淌而走的砂砾。
一晃而过。
三个月后。
制作完第一批三十瓶治愈魔药。
维克的手里还有五瓶多余，按照他和贝尔家族之间的协议，多出来的部分归他所有。
市面上，一瓶合格品质的治愈魔药价值三枚魂石。
五瓶虽然不多，但都是他特意制作的精良品质，加起来价值二十五枚魂石，一笔额外收入。
魔药制作不同于炼金戒指。
因为是人体直接服用，所以需要的精力更多，制作周期也就越长。
维克在炼金术方面的造诣。
三十瓶魔药他一个月就能制作完成。
但他刻意拖到三个月，并且成品全部是合格和劣质品质。
符合资深学徒炼金术师的实力，无需担心有人猜忌。
多余的时间，维克全部投入在借来的书籍和知识上，如饥似渴。
按照约定，贝尔家族的图书馆会开放三分之一。
这段时间里。
维克的学习从未松懈，但精神体的能量密度增长已经非常缓慢。
缺少构建巫术的知识体系的支撑。
已经逐渐变成了维克晋升资深的瓶颈。
但维克不急。
精神体的能量密度现在还没有到达巫师学徒境界的极限，并且还有深化的余地。
一切求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