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传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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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听时当然感觉到世界观破碎,但是仔细回味,白天行也很快回过味来。
的确如此,修仙可不是科学,哪里需要天天埋头苦读,如果真的靠看书就能成仙,道藏千千万,读书人千千万,怕不都是成仙做祖了。
相反,真正的道很简单,就是强大自身,仙之千面,哪里像是一道而成?
反之,你成仙,你之言即是道藏古籍。
世间道藏变化万千,诸家思想彼此冲突者万万千,实际上不过是强者更替之理,要是谁真的抱着无数年前的古籍埋头苦干,恐怕最后就落得一个坐化的下场。
虚阳道长如此道来,当然有所用意,不打破白天行错误的认知,必然日后麻烦不断。
现在猛药一下,他便开始转入正题:“小子,听好了,我戊鼎观传承,首开灵台,灵台不开,大道无望,天下真法莫不如此。
灵台始开,即可引气入体,此时可以施展种种法术,吾修炼七十余载,如今正是这个境界。
引气入体已经超凡脱俗,不过其后还可以铸就无暇道基,真正的不染尘埃,寿过三百,可出入青冥,堪称仙人。”
说到这里,虚阳道长脸上不禁流露出向往之色,只不过转瞬之间他又想起了自身处境,叹息道:“可惜,铸就道基何其艰难,吾恐怕此生无望了。”
很快,虚阳道长就反应过来现在可是在解惑,于是调整好心情说:“得失之论难以详述,唯勇猛精进而已。
今天正好时机以至,待会就看你的运道了。”
白天行还想问什么运道,但是洞明师兄弟四人已经到了。
“师父!”
以洞明为首,四人齐齐低头行礼。
戊鼎观传承不知道多久,但是到了虚阳道长手中,下一代的弟子就只有这四人了。
其他的道童、道士之流,全都是不入真传之辈。
虽然这四人全都无有修为加身,但是真传依旧是真传。
白天行曾经也有过疑问,为什么身为戊鼎观真传却没有修出法力神通,但是哪怕是关系最好的洞明,也只是笑而不语。
现在再看,似乎是了然了,这四人显然早就被告知了传承的情况。
白天行的疑惑虚阳道长了解几分,望了一眼跃跃欲试的小子,虚阳道长微微颔首,之前这小子也朝自己问过几次,现在正好为他解释一番。
心中打定了主意,虚阳道长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道:“你们跟我来,马上我就要请出我戊鼎观传承之宝,吾之弟子想必已经清楚,唯有小……子你,记住了,一定不要大意。
开灵台,普通人成功的概率百不足一,我积累了几十年,也只够开启一次传承,就算是有天行带来的东西,再一次开启也需要花费几个月的时间,所以好好把握。”
虚阳道长脚步似缓,实则飞快,白天行需要竭尽全力才跟得上。
所以,对于虚阳道长的话就难免没有时间思考。
倒是洞明师兄弟几人尤有余力,纷纷惊讶的看着他。
戊鼎观的情况他们都很清楚,有几分积累当然心中有数,要收集一次开灵台的资源,对于戊鼎观来说很难,可以说耗费巨靡。
多一次机会可以说无异于一次救赎,所以刚刚升起的一丝不满也消散了许多。
当然,自家传承却多了一个外人,几人难免有些膈应,这却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明的了。
戊鼎观内另有洞天,到了后庭中央的养心殿,虚阳道长伸手掀开了中央蒲团之下的石板,赫然是一条地下通道。
白天行好奇的伸头去看,漆黑的地下通道深不见底,丝丝寒气往地面涌来,甚至凝结了一层白霜。
“拿着,”虚阳道长突然扔出来一块木牌,不等白天行想明白,就当先走了下去。
其他几人鱼贯而入,看到白天行有些发愣,洞明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上来解释:“这是身份牌,这里有我戊鼎观御使的鬼怪看守,要是没有身份牌,必然被吸食生气致死。”
白天行了然,就说为什么这地道看上去这么简单就被发现了,原来是别有洞天。
看了一眼匆匆赶上去的洞明,他嘴角挂起来微笑:“看来是自己的好东西起作用了。”
当即,白天行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两人的小动作,虚阳道长耳朵一动就听了个清楚,不过他也不放在心上。
戊鼎观的传承,说紧张也紧张,说不紧张也不紧张。
平日里,几位弟子也时常来此观摩,意图在传承之宝沉寂的情况下开灵台成功。
所以,戊鼎观的传承就是处于这么一个戒备森严,但是又时常有人出入的情况。
地道并不是很长,毕竟传承的保护靠的不是隐蔽,真正的手段还是四周危险的术法。
经过短短几分钟的路程,白天行便跟着众人身后来到了一处宽阔的地下大厅。
几盏长明灯散发着微黄的灯火,宽阔的地下大厅空荡荡的没有多少装饰。
眯着眼睛适应了骤然明亮的灯火,白天行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首当其冲的,乃是一座堪称庞大的三足鼎青铜鼎,其上刻有无数的铭文绘画。
锈迹斑驳的青铜鼎给人一种古老沧桑的感觉,而且还有一种极其灵动的仙意。但是等白天行细细去品味,又仿若错觉一样没有半点感觉。
将目光从青铜鼎上移开,又可以看到四周摆放的蒲团,墙壁上挂着的长明灯,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竟是简陋的出乎预料。
白天行多少有些奇怪,之前他幻想过关于此处的很多景象,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简陋,哪里像是一派传承之地?
不过,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样一想,简朴一点似乎又很正常。
除了白天行,其他几人都不知道来此多少次了,所以全都选了一方坐下,静静的等待着这不同寻常的时刻。
虚阳道长照顾白天行初来,所以特意等待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道:“天行,找一个地方坐下,马上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