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可预见的失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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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杜甫惊呼道。
“不错，就是时间。”杨雄说道，“传闻赵国龙门旁有山，山中有长生之仙人，有一砍柴人误入山中，看到有几位童子有的在下棋，有的在唱歌，那人就到近前去听。”
“童子把一个形状像枣核一样的东西给那人，他吞下了那东西以后，竟然不觉得饥饿了，那人感觉过了一会儿，童子问那人为什么还不走呢？”
“这时那人这才起身，他看自己的斧子时，那木头的斧柄已经完全腐烂了，等他回到龙门，与他一同生活的人都已经没有了。”
“这便是洞中方数日，世间已千年的故事。”杨雄说道。
如果杜预在这里的话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不过很可惜此刻的他正在赶往新郑。
“这件事情是真的吗？”杜甫问道，“我一直觉得那些神迹都是口口相传才传成了这个样子。”
“凡事都不是空穴来风，更何况这里不也是神迹发生的地方之一吗？”杨雄笑着反问道。
杜甫点了点头，“这万源山是苴国的宝物啊！”
“你不问我如何使改变时间吗？”杨雄问道。
“难道你知道吗？”杜甫反问道，为什么杨雄真的知道的话，那么就不会这么说了。
“说的也是呢！”杨雄说着，看着缓缓升起的太阳，“我们也该回去了。”
说着，杨雄补充了一句，“其实我们都在专注儒学，而不是其他的。”
杜甫张了张嘴，只是笑了一声，无形间两人的关系近了一些。
“不过不管怎么说，今天是值得我们记住的一天，你能不能到达你的顶峰呢？”杨雄说道，“当然王位怎么也不会轮到你的。”
“我清楚，我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个位置。”
“我知道，因为你有更好的选择。”
“你也一样呢！但是你和我一样都没有去做啊！”杜甫叹道。
“正因为没有做，我们才能到达现在的位置上，我觉得苴王对一切都看得很透彻，正因为如此他也会更为急切地去规避一些东西，去阻止一些事情，去改变一些结果。”杨雄说道，“这也就意味着，他不得不急切，这是无法避免得事情。”
“但是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我们都懂。”杨雄对着杜甫说道，“接下来要多多关注楚国的动静，苴国要迎来一场新的风浪了。”
“风浪？”杜甫看着杨雄离去的背影，那被阳光反射的光芒让他无法看去对方的真正想法。
堂兄，快回来吧！情况似乎不是我能掌控的了，文仲翁和司马相如两边都还没有消息......
杨雄将头瞥向一旁，抱歉呢！其实文伯职就在万源呢！不过还不能告诉你，现在出手只会打草惊蛇......
......
武胜，曹操处。
曹操平静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阁下从何处而来？”
“曹大人怎么一定都不害怕？”黑衣人有些疑惑地问道。
“阁下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到这里，实力一定不弱，要么是来取某性命，要么是来和某谈判。”曹操看着黑衣人说道，“而阁下若是来杀我的，那么便不会和我说任何话。”
“故而我一定是来和你谈判的吗？”黑衣人补充道。
“说不定是拉拢也不成呢！”曹操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阁下从楚而来？”
“我的口音可是巴地口音呢！”
“是巫山那边的口音。”曹操强调道。
“没想到曹大人对声律还有所研究，不过仅凭这一点也无法判断我是从楚来的吧？”黑衣人问道。
曹操看着黑衣人的那身黑衣，他莞尔一笑，轻声吐道：“衣冠楚楚。”
“万一我是故意穿成这样的呢？”黑衣人继续问道。
对此，曹操依旧是一副漠然的样子，他说道：“阁下若是能考虑这么多，就不会问我害不害怕了，有什么事情还是明说吧。”
“曹大人果然是爽快人，反倒是我这么磨磨唧唧的落了下乘。”黑衣人笑道，“不过这么说的话，曹大人就已经算是接受了拉拢呢！”
曹操没有说话，没有摇头，更没有点头。
没有赶走黑衣人就代表着他的态度是怎么样，接下来就是看筹码的时候。
看着曹操的样子，黑衣人问道：“不知曹大人想要什么呢？”
“这么直白的吗？”曹操轻笑一声，“那不知道楚国能给我什么呢？封君的话还是算了，听说吴起可是在打击封君呢！”
“难道曹大人觉得吴起那跳梁小丑会变法成功吗？”黑衣人冷笑一声，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吴起的鄙夷。
曹操只觉得好笑，不过他并没有笑，他说道：“说不定呢！万一成功了呢？”
“吴起死了，那变法不就自然失败了吗？”
“那楚国......的那些封君们打算怎么做呢？”曹操问道，“吴起集结了所有的申息之师，战力不凡，要想让吴起在战争死亡，还是相当有难度的呢！”
“吴起仰仗着的是楚王，如今的楚王年事已高，突然暴毙也是不足为奇的。”黑衣人缓缓说道。
“哦？”曹操挑眉，“这楚国的封君可真是不一般呢！”
在分封制逐渐衰落，分封制的变种封君制开始出现，但在楚国这两种东西本质上都属于同一种东西，楚国的封君和小王国没有什么区别，政治上依附楚国，却有着独立的军队、经济。
这些封君多数都是楚国宗室，且联合抵制新兴家族。
由此，封君问题就成了吴起变法要解决的首要任务，而吴起要向封君动刀子，就别怪封君对吴起动刀子了。
“曹大人既然明白那就好，只要曹大人的封地在巴蜀之地，那么我们封君自然是欢迎曹大人的投诚。”黑衣人说道。
“你是最近新封的春申君吗？”曹操眯起眼睛，“你竟然要了那么富裕的封地，是在公然打吴起的脸啊！”
“吴起罢了，不过是在魏国呆不下去罢了。”黑衣人挥了挥手，既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对曹操的猜测进行反驳。
“那封君们需要某做些什么呢？”曹操问道。
“在战场上将吴起击溃，然后再溃败。”黑衣人说道，“如何？”
“吴起可是当世名将呢！恐怕某不行呐！”曹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