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章 微服南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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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萧鹤堂的建议，马上鞍之前做梦也没想过去南方看看，哪怕自己的心上人长期都在南方，但是想想这次兵败总结的地方太多了，如果能在南方学到点什么对自己是有帮助的，就对萧鹤堂说这个办法同意了，但是带多少人去，怎么个去法，还是要想好了，越往南走天眼军的势力就越大，被认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两人最后决定，这次出行属于绝密，除了蔡智奇因为需要他坐镇大营必须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而这两人打扮成商人模样，带着几个贴身侍卫打扮成伙计就出发了。
他们的第一站自然是最近的大都城，这其实也是萧鹤堂魂牵梦萦的地方，这座城曾经是他的温柔乡是他的保护伞，从那次匆匆出家至今还是第一次踏入这片土地。
因为刚取得大胜，所以襄阳城的进出检查并不严格，似乎城里人都比较轻松，很快这几人就已经坐在了茶馆里，而之所以选择这里正是因为这边对着的就是大梁曾经的皇宫，萧鹤堂忍不住用浓重的大都口音问起掌柜的，这边的皇宫是不是荒废了许久了？掌柜笑着回答，听口音你可是地道大都人，是不是许久没回来了，这边还谈得上什么皇宫，早就是废墟咯！
掌柜的果然是料事如神，这些年我都在其他地方做买卖，这次回来感觉变化很大，现在我看旗号都是长林了，你们的买卖没受影响吧？
怎么可能没受影响，这些年大都从曹辉这狗贼篡位之后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主子，不瞒你说，这中间我估计我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呢，和你说件事，之前我这其实地段和人流还算不错，毕竟离皇宫近，后来，来了个叫什么庄老三的，居然把萧家所有的后人都杀了个精光，这下这个皇宫彻底报废了！
马上鞍接口道，难怪我看这边人流量不怎么多，原来是这个道理，那掌柜的你就觉得是以前大梁的日子好过，还是现在长林的日子好过？
掌柜的一听对方这口音，说道您二位是做生意认识的？实不相瞒，这位年轻的客官说得可是大都的官话，而您说得话感觉也不像一般的大夏国的口音，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大夏国的贵族出身吧？
啊？萧鹤堂吃了一惊，这您老都能听出来，晚辈佩服，刚才搭话的这位是我的义兄，他在我经商为难之际多次救我，他的确家族是大夏的贵族，不过您也知道现在是乱世，单单靠出身已经很难糊口了，所以都在外面跑买卖！
掌柜的也跟着叹了口气，要说日子其实一直过得紧巴巴，关键现在乱世，据说大夏国新皇帝的铁骑就在昆仑山那边，你说真要打进城不知道会怎么样，所以要我说做买卖还是去南边去，比这好多了。
萧鹤堂一伙人喝完茶又在大都溜达了半天，发现城内并没有厉兵秣马的气氛，说明短时间内不会主动出击，决定晚上住一晚，第二天去溧阳看看，然后按照之前计划一路向南而去。
一行人进了溧阳城，发现不但规模小了很多和大都比，人也稀少，特别是很少看到士兵，这也难怪，除去上次保卫溧阳战死的，剩下的大多也被毛义峰带去了大都，所以既然这边不是最前方，感觉气氛也比较安逸。看着冷清的街道，一行没待多久就赶去下一站。
相比溧阳，襄阳的雄伟给萧鹤堂足够的震撼，他甚至感觉这边比大都更像是都城的模样，马上鞍见多识广，笑着说当年大梁的确有意开国的时候把都城放在襄阳，但是没办法北方不是一直被我没骚扰么，最后才决定定都大都城，就是为了集中精力和我们打架呢，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襄阳作为真正的南北通衢，在城里的商人来自五湖四海，有些是刚从南边买了丝质准备去北方，也有拿着从北方采集的毛皮赶着去南边，这里虽然还不是南边，但是商业味道已经比大都浓了很多，因为这边的阿四也是带着主力在大都，所以襄阳城内的驻军也不多，萧鹤堂一行饶有兴趣的逛了一圈，趁着兴趣对义兄说，以前做皇帝的时候几乎没出过皇宫，现在才知道天下这么大，有如此多的黎民百姓，你说如果一个皇帝每天都能亲自去出去走走看看，是不是对治理国家又帮助呢？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回答，马上鞍却想了半天，自己从小出身贵族部落，所以对很多底层的事物和人根本不在意，骨子里也瞧不起，但是现实却是从底层出来的刘二成了，自己却一事无成，想到这激动地拉着萧鹤堂的手，兄弟呀，你帮我解决了个大难题，我之前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看过底层的人是怎么生活的，现在我的眼界不一样了，你问的问题答案是肯定的，只有多走走才能治理好国家！
北方三城的走访比较顺利，但是从襄阳到明州可就没这么好糊弄了，明州城要进去必须把所带的物品全部查验一遍，好在他们还是有准备的，在大都采购了一车的毛皮，看起来就是来年边倒卖毛皮的商人，守城的士兵认真的检查了一遍，然后问了一遍，没发现可疑总算进到了城里，相比襄阳，这边商人少了很多，反倒是有点像前线，胡璐尔原本就是打仗出身，这次面对马上鞍的咄咄逼人，在明州早已经是全城戒备，所以道路上到处可以看到战马在运送着物资和粮草。
马上鞍对义弟说，胡璐尔曾经和我父王关系还可以，这家伙很会打小算盘，你看大都那边大战他死活不帮忙，但是在自己的地盘却是厉兵秣马，他就知道看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萧鹤堂有点不解，那会襄阳之战不正是败在他的驰援上吗？
马上鞍说道对呀，这就是他，你看大都离得远和他无关，襄阳就在他北面，襄阳如果没了他这边就是第一线，他万一明州丢了，不要说刘二的责罚，对他自己来说丢了地盘就像丢了命一样，所以襄阳他肯定是会救的！听到这萧鹤堂终于明白了，想着打仗和政治一样光看书不行还是要会洞察人心，只是可惜马上鞍这么厉害的人居然还是败多胜少，自己就更不用说了。
当晚这一行人住在明州的客栈，晚上马上鞍问道，接下去最近的应该是徐州，但是徐州的陶陶是最吃不准的一个人，你说我们是不是要绕过去？萧鹤堂没觉得徐州有什么特别，觉得还是按照计划路线即可，反正南边既然来了就到处看看，甚至姑苏也不能错过。
马上鞍道，徐州相比其他南方城邦，是唯一一个自始至终都掌握在大梁的守将手里的，所以现在陶陶应该早知道了你的存在，但是却没一点声音，所以我觉得奇怪，反正兄弟既然有胆识我们就去看看。
徐州作为古城，和襄阳一样拥有万千气象，一行人走在熙熙囔囔的人群中，萧鹤堂情不自禁问道，这么繁华是不是扬州也不过如此？哪知道一个路人哼了一声，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我们扬州的繁华比这里十倍有余！这下弄得几人都异常尴尬。马上鞍悄悄说了一句，那人估计是扬州来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