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蔡金财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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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南方刘二忙着加紧整合资源之时，北方的大草原上也有一位枭雄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只不过此人行踪隐秘，又异常低调，所以即使是长林天眼军对他的消息也掌握很少，此人就是蔡金财。
一开始蔡金财势力还小，所以用的是借死还魂这一招，借的么自然是已经自尽的高国亮，但是毕竟高国亮旧部还有很多，而且作为大夏的贵族影响力还是在的，至少比大都城里那位要强太多。
所以蔡金财经过了几个月蛰伏之后感觉时机差不多咯，便开始公开和大都叫板，你说这曹辉玩心计真的是大梁国里的天花板了，但是让他指挥打仗是真不行，没多久大都城外的领土就被蚕食了一大半，他这个北境之王只能当个缩头乌龟。
要说蔡金财可是文官，当年冲锋陷阵有高国亮，现在没了最佳拍档，他还有谁呢，要说这个蔡金财还真有意思，他选拔了部落里最勇猛的四个勇士，收为义子，都改姓了蔡，分别取名为东南西北，这样他收下的武将一下子就多了起来，别看这些后起之秀还恨年轻，但是碰到曹辉的军队基本说是打一场赢一场！
周日蔡金财带着义子们在离大都十里地的地方扎营，蔡东问义父，如果咱们把曹辉逼急了，襄阳城会不会有动静？会被两路夹击？
蔡金财得意洋洋说道，那个李元昊我早就帮他批过八字，气数已尽，他现在唯一的不确定就是能否善终，当然这个主要是看他女婿会怎么对他，所以这次我们即使一口吞了大都，襄阳城里估计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信不信？
蔡北接着问，那是不是我们这一次拿下大都，然后就拿下襄阳统一整个北方，完成高国亮未能完成的大业？
别看蔡北是四个义子里最最小的那个，但是却最勇猛，而且因为曾经跟过高国亮，所以对高非常有感情，非常希望有朝一日能完成首领未能完成的大业。
蔡金财的回答很简单，拿下大都是必须的，因为里面有太多的资源和给养，至于下一步，到时再说，但是有一点再次强调了一次，就是统一北方不是最终的大业，统一天下才是！
面对蔡金财的来势汹汹，曹辉早就吓破了胆，直到今天他都没搞明白，为啥短短时间蔡金财就拉起了几万人的队伍，并且在广袤的草原上把他的军队杀得是哭爹喊娘。
当然此时名义上的皇帝还在襄阳城，但是曹辉怎么会不知道，明州城那一战之后，此人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所以与其还希望李元昊出力，不如想想其他办法至少先保住命。
既然不能打，曹辉心里清楚，无非是和蔡金财谈，毕竟蔡金财也是汉人，多少应该讲点道理，之前马致远和高国亮曹辉都能糊弄过去，曹辉自以为这次也不例外，只可惜他还是不了解他的对手。
没过几日，蔡金财的使者进城了，曹辉笑脸相迎，没想到热脸贴了冷屁股，对方冷冷的给了一封信，啥也不说。
曹辉心急慌忙打开信一看，简简单单几行字却露出杀机，大致的意思就是给曹辉两条路，一个是立刻开城投降，他和家人可以保命，二是破城后满门抄斩。
其实蔡金财对曹辉的态度也很简单，当年他受命去大都催粮食，要不是自己警惕性高，当年早就死在大都了，所以这次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恶人呢？
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曹辉知道，当年没要了蔡金财的命，现在即使是投降了，就能保命？悬！
当晚曹辉召集部下商量，大家几乎一致赞成好汉不吃眼前亏，投降！可叹大都里没有像刘必定这样的贤才，大家都在打自己的算盘，如果和蔡金财拼个鱼死网破，大家一起完蛋，投降么，最多曹辉一个倒霉，其他人可以逃过一劫。
曹辉见这种场面，知道即使自己坚持对抗，也已经无济于事，弄不好哪个不要脸的偷偷把自己绑了送给蔡金财都有可能，毕竟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他此生的种种劣迹，部下都是看在眼里的。
没几天，大都就大开城门，迎接新的主子进城，冲在最前面的正是蔡西，骑着高头大马大喝一声，哪个是曹辉？
曹辉吓得直哆嗦，只能非常不情愿的走到蔡西的跟前，鄙人就是曹辉，见过蔡将军，还没等他说完，蔡西又大喝一声，赶紧把这贼子绑了见我义父，其他人暂时不追究！
可能是对大都城有阴影，所以蔡金财并没第一时间进入大都，而是留守中军大营，此时曹辉已经被押到了跟前，蔡金财冷眼看着眼前这位狼狈不堪的北境之王。
想当年要不是我命大，我早就丧命在你手上了，可惜时过境迁，你反而成了我的阶下囚，你猜猜我会饶了你的狗命吗？
你，你不是说好了投降了就能留我一条小命，我们都要说话算数，你说是不是呀？
确实，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君子，一种是小人，不对，其实还有一种人，既不君子也不小人，比如说我。
曹辉眼巴巴地看着他，不知道蔡金财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
蔡金财继续发表着胜利者的宣言，我这人，遇到君子也会君子，但是如果遇到小人，那很可能比小人更小人，比如说遇到了你！
曹辉算是听懂了，自己想活命的念想基本破灭，索性开始硬气了，爷就一条命，有种就拿去好了！
你这种人，让你死不是太便宜你了，你知道我们汉人有一种刑罚叫凌迟吗？我觉得这种最适合你了！
曹辉彻底瘫倒在地，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了。
曹辉这种人渣解决起来容易，但是吕太后怎么弄就有点棘手，需要蔡金财费一点精力去考虑。
毕竟蔡金财并非一般人，就如同围棋高手，别人可能可以算三步棋，高手可能可以算到第十步。比如这个吕太后，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了，但是她在扬州城可是有外甥的，而且扬州可是现在南方唯一可以和长林抗衡的力量了，所以必须安置好才行。
等到考虑周全，蔡金财便亲自进城拜会了吕太后，此时蔡金财对称呼是废了思量的，此时的吕后的身份应该是北境之王的皇后，但是如果称呼了皇后，就等于承认了这个所谓的北境之王，但是如果是太后，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说明蔡金财承认的可是大梁的传统。
吕后这几日其实也是思来想去，夜不能寐，蔡金财这人她完全没打过交道，不知道此人的软肋到底在哪，应该说经历了这么多男人，吕后还能保全住大梁的末代皇帝，真的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当蔡金财称呼吕后为太后时，吕后心中涌出的是温暖，心想蔡金财曾经也是大梁的子民，看来对故国还是念了旧情的。
吕后也就略微大胆打量了下对面这位老者，看起来已经六十有余，布满了皱纹的额头上头发早已经花白，一双眯着的小眼睛炯炯有神，要不是此人就是蔡金财，感觉和路上的老者没有太多两样，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随着闲聊的深入，蔡金财也开始慢慢打量着这位历经风雨而不倒的太后，看着对面这位风韵犹存的太后，蔡金财居然也有了邪恶的念想。这也许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
吕后问起蔡金财的家人，蔡笑呵呵地回答，现在膝下义子四人，从年在大梁的时候有过一段姻缘，可惜妻子过门不久就染病身亡了，也没给他留下孩子，所以他就独自一人离开大都讨生活，后来阴差阳错遇到了高国亮，最后一步步做到了军师，但是一直没想过再娶，也不是因为自己和之前的妻子有多少恩爱，而是对这方面有点心灰意冷。
两个曾经都不幸的人，述说着曾经的不幸，也分析着对方的不幸，一天的时间，两人几乎成了老相识，自然而然蔡金财当晚就留宿在了太后的寝宫。
蔡金财和吕后鱼水之欢后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吕后的两个孩子怎么处理，一个还简单，毕竟是末代皇帝，可以放着，那个曹辉的孩子呢？要不要斩草除根？
就在第二天曹辉在大都街头被凌迟处死，而此前蔡金财一直没向吕后透露过究竟曹辉会有什么结局。曹辉死讯的传来，吕后知道大事不好，最后索性急中生智从家仆的孩子里找了个和小儿子差不多年纪和长相的冒名顶替，曹辉的亲儿子被送往大都城郊的天龙寺出家，而留下这个冒牌货任凭蔡金财处置。
吕后的判断一点没错，曹辉被结果的当晚，蔡金财就带人气势汹汹冲了进来，一边安慰吕后，一边让侍卫带走了这个冒牌儿子，吕后很清楚蔡金财会怎么做，只能装出悲痛欲绝的表情让对方不会怀疑，当晚蔡金财以安抚太后为借口，继续留宿，吕后真的有半夜弄死这个老男人的想法，哪有当天白天凌迟自己的丈夫，晚上弄走自己的亲儿子，还要老娘陪睡的道理？
但是吕后不是一般人，他知道暂时身边能靠的也只有这个糟老头子。
果然第二天吕后见蔡金财一直没提起自己大儿子的事情，就索性主动提了出来，蔡金财对这位根正苗红的大梁皇子还是比较客气，表示知道自己还有能力，一定会确保小皇帝在大都的执政地位。
虽然世人都知道这种表态做多也就是让他做个傀儡，但是傀儡总是比暴尸街头强太多了，在这个乱世，活着就是王道。
等这些烦心事都摆平了，蔡金财突然神秘兮兮拉着吕后的手问，你觉得我能这么快拿下北方，是什么原因？
吕后没想到对方居然会问，默不作声。
蔡金财见对方不说，便神采飞扬地说道，其实就是古人说的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其实就是天下大乱，先是大梁不行了，后来草原上大夏国名义上的皇帝李元昊也不行了，所以现在是天下大乱。
再说地利，如果要说在南边，骑兵真不行，但是在大都附近，那骑兵算是有用武之地，可以说是疾风骤雨一般的速度。
人和其实是最关键的，我的子弟兵都是生在草原上的，不管多大年纪，对高国亮都是有感情的，所以只要我继续打着高国亮这面旗，就不怕没影响力！
蔡金财唾沫飞扬说了这么一大堆，见吕后除了点头并无其他反应，接着说，大家都知道你最疼爱的侄子李晓俊坐拥南边最大的扬州城，而他的对手毫无疑问是后起之秀刘二，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一起联手对付刘二？
吕后听到这，才明白原来这个老头子是想通过自己联络李晓俊共同对付刘二，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对这个侄子还有多少影响力吕后心里清楚，但是为了自保，自然只能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