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体仁院总裁甄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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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仁院总裁这个官名很是特殊和奇怪,纵观历朝历代都未曾出现过。
贾宝玉特意去了解了一番,这才知道,所谓的体仁院总裁是什么官职。
大盛朝太宗皇帝文治武功皆很卓越,在位期初期,开疆扩土,南征北讨,将太祖皇帝时期打下的疆土扩大不少。
加上其虚心纳言,轻徭薄赋,休养生息,天下一片太平盛世之相。
只可惜,晚年时好大喜功,贪图享乐,只愿听好言,再听不进一点忠言谏言,又多番南下江南巡视,声势浩大,花费巨糜。
这甄家就接驾三次,甚得太宗皇帝之心,又因甄家本以供奉宫中衣物布匹为主业,便赐了一个好听的官名,体仁院总裁。
说白了,就是江南织造局的员外郎。
这江南织造局最开始是负责给军中制衣的工坊,后来盛太祖建国,也就成了专供皇宫衣物布匹以及采买的机构。
盛太宗感甄家接驾有功,便将这官名改了改,体仁院其实是甄家的一个别院,总裁之意,则只是表面意思。
此官职甄家是世代相传,外人就别想插足了,眼下任此官职者,是甄应嘉。
年前的时候,贾宝玉就接到了甄应嘉下的请帖,可他知道,甄应嘉找到他赴宴的原因,所以并没有回应,都推脱了。
直到今日,正月初一,贾宝玉猜测,靖元皇帝派来查禁书的人,也该快到了,所以这才去甄家拜访。
下了马车,看到甄家府邸的巨大规模后,贾宝玉暗暗惊诧,如此府邸,说是宫殿都不为过。
门口已有不少前来拜访送礼的,贾宝玉便让长随李贵先上前去说明来意。
一听是贾家公子贾宝玉前来拜访,甄家门房不敢大意,急忙进去通禀。
甄应嘉听到这个消息,也颇为惊疑,当即挥手让人将贾宝玉带来相见。
因有隐秘之事要询问贾宝玉,所以甄应嘉也不再招待其他客人,单独找了一间客房和贾宝玉相见。
贾宝玉被人领着来到这客房中,就见一中年富态员外端坐于上首,自然明白此人就是甄应嘉了,客气行礼问好:
“小侄贾宝玉拜见甄家世翁,您万安吉祥,祝您新年好……”
甄应嘉见他一表人才,彬彬有礼,也只得笑吟吟地摆手:
“世侄太客气了,不必多礼,快请坐,来…喝茶。”
贾宝玉顺势坐下,又告罪道:
“年前小侄偶得风寒,至腊月二十八方好些,世翁几次前来家中下贴请我来赴宴,小侄实不能来,望世翁莫要见怪才好。”
甄应嘉笑呵呵地说道:
“无妨,世侄当以身体为重,更何况,世侄今日不就来了,我已很是高兴。”
二人拉了一会家常后,甄应嘉正色地说起正事来:
“世侄,前番多次请你来鄙府赴宴,其实是有一事相询,今日世侄既然亲至,还请坦言告知。”
贾宝玉心知肚明,表面上却极为恭敬拱手:
“世翁只管问便是,小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他如此识趣,甄应嘉微微点头,抚了抚胡须,问道:
“不知世侄和陈光福关系如何?”
“回世翁,我和他不过萍水相逢,算是相识,仅此而已。”
“哦?只是萍水相逢?可我怎得听说,世侄你曾多次去陈家拜访?还多次出现在陈光福的书档中?”
对于这些问题,贾宝玉早有准备:
“好叫世翁知晓,陈光福的叔父,乃是学政大人,三年前的院试,正是他点的小侄头名,因而多次去他家中拜访。”
“此前,贵府有一门人,叫朱放冬,去过陈府,小侄还曾让他代传话给世翁,想来世翁是知晓的。”
“至于出现在陈光福的书档中,只是因为小侄颇好读书,近来听闻他开的书档里,有不少新奇的文集,因而多番光顾。”
对于这个解释,甄应嘉自然很是不满:
“世侄,你恐怕没有说实话吧?”
“据我所知,那陈光福时不时就往你们府上去,那书档中的新文集,和你也脱不了干系吧?”
说完,紧盯着贾宝玉看,贾宝玉像是被人揭穿了一般,神色微微慌乱,欲言又止。
甄应嘉见状,脸色一冷:
“贾世侄,还不如实说来,莫非要和我说假话不成?”
贾宝玉急忙起身,弓腰回道:
“既然世翁知道如此多,小侄也不再隐瞒了,其实,陈光福的书档里那些文集,就是小侄提供给他的。”
“当初,他因欠了我姨母薛家的钱找到了我,让我替他向薛家求情,一番交谈之下,他便向我提出,要卖文集的想法,我觉得可以,便答应了。”
“后来,书档里文集卖得还不错,也将欠薛家的银子还清了,就这些了。”
话音一落,甄应嘉便眯着眼睛质问:
“是吗?可我怎么得知,你似乎一直在帮着陈光福说话?你们的关系怕不止是生意上的来往吧?”
贾宝玉忐忑不安地回道:
“世翁明鉴,上次贵府门人朱放冬和我姨表兄薛蟠上门讨债时,小侄确实在场,只是觉得朱放冬态度未免太过于蛮横无理了,因此说了几句公道话。”
“不过,我说了公道话也未必有用,薛蟠还是逼着陈光福将书档卖给了薛家,如今那书档真正的东家,已经是薛家了,世翁不信,自可派人去明查。”
说话间,甄应嘉一直在盯着他,似乎是在看他是否说谎。
对于书档到底是谁的,甄应嘉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书档里的禁书,现在是否还存在。
便摆了摆手:
“世侄所言,我自然相信,不过,我听说那书档里,有售朝廷禁书,不知世侄可知?”
贾宝玉挑了挑眉头,心想着,这甄应嘉还真是沉得住气,说了这半天,总算是问到重点上来了。
迟疑片刻,坦然承认:
“这个事情,小侄亦有所耳闻,不过听陈光福说,书档里的禁书早就销毁了,他也不知道,是谁藏在书档中的。”
甄应嘉一直在看他的反应,可见他说话自然得体,丝毫没有慌张的样子,不像是说谎,这让他颇为狐疑,一时间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