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中伤无效 通报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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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中伤无效 通报无果
一场大雪,让整个京城,都变得银装素裹。
宁国府后花园中,腊梅花却在白雪皑皑中绽放,只见雪白一片中,竟出现了嫣红之色,显露出了寒梅的傲气和顽强。
秦可卿看到这些寒梅,不畏严寒,绽放出了最好看的一面,不由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竟不由痴愣了。
越是艰难,越应该勇于抗争,眼下对于她来说,就是最要命的时候,可也不是绝境,因为还有人在帮她。
想到此前贾宝玉为了她,竟然被贾珍无情灌酒,内心不免愧疚心疼。
便想着报答贾宝玉一番,顺便当面向他请示,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应对才好。
贾珍已经不在乎尤氏了,贾宝玉也当面撞破了他的举动,接下来,想要再撞破,恐怕没那么容易。
正巧园中寒梅盛开,可借机请贾母来此赏花,想来贾宝玉也肯定会来,到时候她再想办法和贾宝玉单独说话就是。
有了这个想法后,秦可卿便动身去见了尤氏,将自己的想法说与了尤氏听。
尤氏则先是打量了她一番,对于她的提议,自然是同意了,毕竟往年这个时候,也都会请贾母等人过来赏梅花的。
“近来老爷可找过你?”
突然,尤氏问了一句。
秦可卿俏脸霎时羞红,低头回应:“没…没有。”
尤氏听后松了一口气。
那日贾珍支开她,让她担忧不已,后来回来,才知道,贾珍并未得手,让她惊讶的同时,倒更为担忧了。
这时听秦可卿说,贾珍这几日没去找她,便有些疑惑,贾珍是突然有什么顾虑吗?
……
而被尤氏猜疑的贾珍,这时正在贾政书房中,和贾政说着什么。
“二老爷,明年春闱,对宝玉很重要啊,虽说他今年中了解元,可解元也不一定就会中进士的。”
“眼下宝玉竟然还整日忙里忙去,小小年纪,还学会了吃酒,这可不行啊,您可得好好约束他,让他专心用功读书才好啊。”
只听贾珍向贾政说着贾宝玉的不对。
这话若是早几天对贾政说,贾政或许还会信,并且会立马责问贾宝玉,是不是贾珍说的这样。
可自从上次,和贾宝玉起了冲突,被贾母斥责了一番后,贾政已经有了一定的观念。
因而,贾珍的谗言,根本没有起任何作用,反而淡淡地质疑:
“难得你一番好心,不过,宝玉之事,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还知道他学会喝酒了?”
贾珍愣住了,半响后,讪笑:
“就是听闻而已。”
他之所以来找贾政,让贾政约束贾宝玉,自然还是因为上次贾宝玉撞破他的好事。
后来他本想着好好灌贾宝玉的酒,让贾宝玉知道知道跟他作对的下场。
可没想到,被灌醉的人,反而是他自己。
他本来就夜夜笙歌,身体孱弱得很,那日本想灌贾宝玉的酒,就喝得猛了些,最后他自己醉倒了过去。
醒来后,昏昏沉沉,头疼欲裂,如大病一场一般,起都起不来,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
直到今日,方好一会,便想着来告贾宝玉的状,同时让贾政约束好贾宝玉,不让贾宝玉再乱入他们东府,也就不会再撞破他的好事了。
然而,眼下贾政的态度,却让他始料未及。
只听贾政冷然反问他:
“既然只是听闻,就不能当做是真的,珍哥儿啊,你们东府里的事情应该也不少吧?为何整日都盯着宝玉不放?”
贾珍听得心下一跳,完全没想到,贾政会是这个态度,更没想到,贾政会维护贾宝玉,来质问他。
思索片刻后,回道:
“二老爷言重了,只因宝玉是咱们两府最年轻的举人,侄儿也是怕他耽误了前程,故而多问了一句,并无他意。”
贾政盯着他看了看,挥手道:
“好了,宝玉能够以十一岁之龄考中举人,对于学业自有分寸,你就不必替他担忧了。”
“另外,如今他也算是长大了,我不能时时刻刻都看管着他,他愿意去哪,是他的自由。”
这话一出,贾珍脸色立马变得有些失望了,勉强陪笑几声,便告辞离开了。
贾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缓缓摇头。
此前贾母夹枪带棒地斥责他时,隐晦地提醒过他,贾珍并未安什么好心,当时他还有些不信。
今日贾珍又到他面前来中伤贾宝玉,让他突然觉得,贾母说得或许真的没错,贾宝玉中了举人回来,未必所有人都开心啊。
想明白这些后,贾政暗暗自责,此前他太过于执迷,只想要维持父亲的威严,却完全没想过,贾宝玉这个儿子能够给他带来什么。
就如贾母斥责他的话一样,他只知装清高雅士,不问实事,既然如此,那就别再多管贾宝玉,只需等着贾宝玉给他争脸不就好了?
……
……
离荣国府不远的一处茶楼里,贾宝玉正和陈绶昱说着话。
只听陈绶昱沉声说道:
“贾公子,非常抱歉,我将你说的情况,通禀了上去,可大家都觉得此事太过于骇人听闻了,不像是真的。”
“所以,除非你能拿到秦小姐的亲笔书信来,不然没人会信你说的情况。”
贾宝玉听后,内心一沉,脸色都变得凝重了。
他此前也有想过,旧太子一党不会轻易相信他,可还是低估了旧太子一党的死板和固执。
迟疑半响,看着陈绶昱说道:
“陈大人,这样的事情,我何必骗你们,这可是我们贾家天大的丑闻,我骗你们根本没用,只会让外人嘲笑我们贾家的。”
“另一个,秦小姐如今处境极为微妙,再没有一点外力阻拦,便一切皆休矣!”
“届时,就算是杀了贾珍,也不足以平息事态,只会让我们双方反目为仇,再无法解开了。”
陈绶昱听后,轻叹:
“我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可他们依旧不信,还说贵府本就是旧太子遗臣,怎敢对秦小姐如此不敬?”
“甚至有人怀疑,这是贵府的阴谋,想要借机生事。”
贾宝玉听得恼火:
“陈大人,事实上,贾珍、贾蓉父子,根本就不知道秦小姐的身份,他们恐怕一直以为,秦小姐就是秦业抱养回来的养女,仅此而已。”
“其次,我们贾家为何要用这样的事情当阴谋?想自污也不用编造这样天大丑闻出来吧?让世人看我们贾家笑话?”
陈绶昱闻言,安抚道:
“贾公子息怒,大家如此说,也是有各种顾虑,还望贾公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