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柔情甜蜜 考官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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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香菱的鼓舞,贾宝玉似乎更为有动力了,握了握她的手心,便准备继续制艺。
不过,刚松她的玉手,就感觉一阵湿腻,仔细一看,却是大热天的,两人拉着手,手心紧捂出汗来。
香菱也感受到了,急忙拿出秀帕替贾宝玉擦手。
看着她轻柔的替自己的擦拭手心,贾宝玉内心大动,闻着她身上清香,下意识靠近一些。
只见她一张俏丽粉脸上皆是认真神色,长长睫毛微微颤动,如薄翼翅膀煽动着,极为好看。
许是炎热的缘故,粉白螓首上冒出了一排排细密香汗。
贾宝玉心疼,便伸手拉起袖子,替她轻柔擦拭。
香菱瞬间愣住了,微微抬眼,就见贾宝玉俊美面容,离自己极近,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呼吸。
见他竟替自己在擦拭额头上的汗,星目中皆是柔情,霎时间,香菱只觉得内心被狠狠撞了一下,下意识轻唤:
“二爷…”
贾宝玉惊醒过来,见她美目迷离,粉脸上被桃红覆盖,便以明白什么,不由心动,回了一声后,主动抱了抱她。
不过,很快又松开了她,因为知道眼下可是大暑天,两人抱着,未免热得难受。
又轻轻说道:
“香菱,让小丫鬟们拿一些雪糕来吃吧,便没那么热了。”
香菱凝视着他,微微摇头,却也不说话。
贾宝玉倒愣了一下:
“不喜欢吗?”
香菱娇声回道:“不是,只是二爷你说过的,这样冰凉的吃食,得少吃一些才好。”
贾宝玉闻言,诧异地看着她:
“我不过随口说的,你倒记在心里了,偶尔吃一点还是没事的,你若不吃,我可叫她们拿来了。”
香菱听了,不再多言,她对吃食并不在意,此前她吃尽苦头,能饱餐已经不易,自然没那么多讲究和顾忌。
这时见贾宝玉要吃,自然不会阻拦,出门去吩咐小丫鬟拿一些雪糕来。
此时贾宝玉也无心制艺了,干脆便一边吃,一边和香菱说话。
二人说了好久,都未曾停下,还是袭人来提醒,还用晚饭了,这才惊醒过来,忙去吃饭。
日子就在这轻松之间过去,一晃两月就过去了,八月份一来,天气便再无那般炎热,进入了秋高气爽的季节。
这日八月初三,贾宝玉接到了王子腾的信,对于这位舅父,贾宝玉似乎还未见过一面。
眼见他的信来,贾宝玉不敢大意,仔细阅读?
王子腾在信中一问他为何陷害贾雨村?二问,他为何不好好读书,偏偏掺和一些事情。
三问,光福书档到底是做什么的,《议林》杂志又是什么?
开头这三问,语气都有些重,似有质问指责之意。
贾宝玉看后,倒不觉得意外,毕竟贾雨村被革职查办,可算是大事,王子腾事后肯定要弄个明白。
对此,也早就想好了如何回答,因而也不甚在意。
倒是信中后半部分的内容,让贾宝玉微微动容。
王子腾告诉他,今年主考江南乡试的人名叫梅节临,是翰林院学士,和薛家有所关系。
同时暗示贾宝玉可以去拜访他,或许对今年的乡试会有帮助。
听王子腾的口吻,这个梅节临是他们自己人。
这让贾宝玉暗自惊喜,若还有这层关系在,那他谋划的事情,似乎更容易了。
看完信后,贾宝玉便回了书房,写了一封信回王子腾。
……
……
城内会馆中,冯示宪笑着邀请几个南下来的主副主考官、以及本地的同考官落座:
“诸位大人一路辛苦,本官替诸位准备好了接风宴,快请坐。”
以梅节临为首的正副主考官皆是客气拱手。
只见这梅节临约摸四十多岁的年纪,脸正白净,一身青色官服在身,颇感正气,一看看去像是个正直之人。
在梅节临下首,是翰林侍讲谭梧彦,一样四十好几的年纪,不过一脸奸相,尤其是一张尖嘴,尤为突出。
这时见梅节临朝着上首的冯示宪拱手道:
“多谢节台大人迎接,下官等愧不敢当啊。”
冯示宪却摆手笑道:
“梅翰林言重了,乡试科举乃地方大事,本官既然是江南一地的父母官,就理应重视,前来迎接诸位主考官,也是理所应当。”
梅节临笑道:
“江南本是文教繁兴之地,如今又有冯节台您这样的人治事,下官以为,此后江南一地,文事将更加兴旺了。”
冯示宪听到这夸赞,脸上有光,笑着谦虚了一句。
梅节临又道:
“听闻江南出了一个神童,名为贾宝玉,也是今年应考乡试,看来今年乡试怕是要龙争虎斗了。”
一说起贾宝玉,冯示宪脸色微变:
“梅大人说笑,乡试向来就是众人抢过独木桥,哪一年不是龙争虎斗啊?”
这话一出,梅节临不好再接话。
众人吃了好一会,一番交谈后,方散去。
“谭翰林,请留步!”
冯示宪却将谭梧彦给叫住了。
谭梧彦笑了笑,起身并未离开,原本一脸奸相的他,笑容一起,更显得奸诈狡猾了。
待众人都走了,才朝着冯示宪问道:
“不知冯节台有何示下?”
冯示宪来到他身边,笑着说道:
“这里没有别人,谭老弟怎得还如此客套?走,去别的地方谈。”
谭梧彦下意识看了看四周,见确实没人,这才奸笑着回道:
“冯老哥,你可千万小心些,皇上千叮万嘱,科场规矩,万不可废啊,按理,这时候,小弟都不敢和老哥你如此接近的。”
冯示宪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欸,咱们首先是朋友,随后才是官员,难得好友相聚,走,先去叙叙旧……”
说话间,给了谭梧彦一个眼色,谭梧彦反应了过来,急忙笑着点头,二人便也离开了。
不一会,到了一间幽静的房间后,冯示宪当即沉声问道:
“谭老弟,你实话跟我说,皇上这次可有让你们黜落一个人?”
谭梧彦刚坐下,就听到冯示宪如此问,愣了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
“冯老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冯示宪紧皱眉头:
“你们南下前,皇上没有召见你们?没有对你们说什么?”
谭梧彦茫然摇头:
“自然没有,翰林院充当乡试的考官,历来就有章程,皇上为何要召见我们?”
“即便是会试春闱的正副主考官,都未必能见到皇上,何况我们这些乡试主考官?”
冯示宪听后,满脸不可置信:
“不可能啊,皇上怎会没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