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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穷八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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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一个人,他家里连穷了八辈子,所以人家都叫他“穷八辈”。

“穷八辈”打算找一个算命的先生给他算算为什么他家祖祖辈辈会这么穷?

他听说北方有一个做绣花针的老先生很会算卦,于是,他就向着北方的方向,沿路乞讨去寻找这个算命先生。

“穷八辈”在路上走的时候,先是遇到一家人家,也想算算卦。据这家的主人说,他家种了棵杏树,十年没长杏,想算算为什么?这家的主人就委托“穷八辈”替他家找人算一卦。“穷八辈”就答应下来。

“穷八辈”又走了几十里路,他又碰到一家人家。这家的主人告诉“穷八辈”说他家种了一棵桃树,每年,这棵桃树上结的小桃每长到指头顶大的时候,就统统烂掉,连续八年了都如此,也想委托“穷八辈”替他家让算命的先生算算这是为什么?“穷八辈”又爽快地答应了。

“穷八辈”又走了几里路,听说有一家人家,生了个闺女二十岁了还不会说话。这家主人就委托 “穷八辈”替他家求那个做绣花针的老先生算算是怎么一回事?“穷八辈”点头答应。

这一路上,“穷八辈”受了不少苦。夏天,他的脸被烈日晒爆了皮。冬天,他的手脚都冻的肿得很厉害。结果,“穷八辈”从夏找到冬,也没找到那个算卦的先生。

这时,他垂头丧气地对天发问:“我自己受穷倒也罢了,可我受那三家人家所托,如找不到算卦的先生,我如何向人家交代?老天爷呀,帮帮我吧!”

他的话刚落音,突然,他看到一个老头,手里拿着根铁棒在石头上磨。 “穷八辈”就很有礼貌地问:“老爷爷,您想把铁棒磨成什么呀?”老先生说他要把铁棒磨成绣花针。

“穷八辈”又问:“老爷爷,这么粗的铁棒能磨成绣花针吗?”老先生回答他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聪明的“穷八辈”立刻想到这位老者一定是他要寻找的那个算卦的先生。

于是,他扑通跪倒在地说:“老爷爷,请您先给我算算那家人家的杏树为什么不长杏?”

老先生说是因为他家的杏树底下有十缸金元宝,把元宝挖出来就长杏了。“穷八辈”又问道:“老爷爷,那家人家的桃树为什么结的小桃会烂掉?”

老先生回答他说,那家的桃树底下埋着十缸银锭,把银锭挖出来,他家的小桃就不会烂了。

“穷八辈”又问道:“老爷爷,那家人家的闺女为什么二十岁了还不会说话?”老先生说等她见到她心仪的人就会说话了。“穷八辈”最后问道:“老爷爷,我们家为什么会穷八辈?”老先生告诉说他一年只算三卦,说完后立刻不见了。 “穷八辈”心想:“虽然自己的卦没算成,但是,替那三家算成了也值得高兴。”

他先把第一卦告诉了那栽杏树的人家。那家真的从杏树底下挖出了十缸金元宝,就送给了“穷八辈”两缸。他要死活不要,可是人家硬是给他送到家里去。

他又把第二卦告诉了栽桃树的人家,那家也真的从桃树底下挖出了十缸银锭,也送给了“穷八辈”两缸。

最后,“穷八辈”把第三卦告诉了那家闺女不会说话的人家,他说完后,刚想离开,那家的闺女从楼上走下来,开口挽留他。后来,那个闺女就许配给“穷八辈”当了媳妇,自此后,“穷八辈”变成富人,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五代十国时期,南汉朝的都城番禺人流熙攘,市井繁华。大太监龚澄枢侍候完了太子刘鋹,有小太监来报,他弟弟龚澄节进宫看他来了。

龚澄枢心里一喜,急匆匆来到卧房,却看见龚澄节形容狼狈,双眼通红,看见他一把抱住泣不成声:“哥哥!咱家的子孙庙,被人给抢占了!”

龚澄枢不由得又惊又怒。龚澄枢出身贫寒,十三岁时进宫当太监,在宫里也算是有职有权,发达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回老家南海的下圭村买地建房,大兴土木,是南海一带除了大将军潘寄之外最显赫的门庭了。

他最疼爱唯一的弟弟龚澄节,请了好几位饱学名儒教他读书,还在一位风水大师的指点下,把当地一座求子葫芦庙占为己有,作为家庙。

那葫芦庙坐落在葫芦巷内,是整个南海风水最佳香火最旺盛的求子庙,被龚澄枢倚仗势力夺为己有,百姓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龚澄枢本指望灵庙能佑护龚家富贵无极、子孙繁盛,此刻一听居然被人抢占了去,哪能不怒?

他立刻追问是谁居然敢太岁头上动土!龚澄节的声音却小了许多:“哥哥,别人谁有这胆子?正是那……大将军潘寄!”

满腔怒火一下子就堵在了龚澄枢的胸口,一口气回不过来,差点气晕过去。

潘寄是皇上刘晟的妹夫,堂堂驸马爷,他的老家正在南海,不过跟龚家隔着数十里的距离,一向也并没多少来往,哪想得到这子孙庙竟然被他抢了!敢情这潘寄娶的兴贤公主不能生育,小妾生了两个儿子却相继夭折,眼看年过三十膝下无子,他万般焦虑,最后把主意打到了老家的葫芦庙上。

龚澄枢好言好语打发弟弟回家等候消息,独自想了很久,决定登门拜访,希望驸马爷能看在同为皇家效力的分上,放他一马。

龚澄枢拿了皇上赏赐给他的一斛珍珠,打算送给潘寄。这可是采自南海的好珠子,采珠的时候需要在珠女的脚上绑上大石头,才能下潜到七百尺深的海底。一斛珍珠,不知要多少珠民的命换来,极为珍贵。

驸马府富丽堂皇,龚澄枢等了好久才被一个下人引领到了大堂上。潘寄脸上带了笑意,吩咐给龚澄枢看座。

两人不咸不淡聊了几句,龚澄枢小心翼翼说了来拜访的原因,请求潘寄网开一面,他情愿出资为潘家重新寻一处建庙的所在。说完站起来深深施礼。

潘寄呵呵一笑:“贵客上门,原来是为这事,你我同是南海老乡,又都为圣上所倚重,我哪能欺你呢?这事儿可能是同族的人冒了我的名干的。我立即派人回家查探,如果属实,那庙还你就是。你在皇上身边,今后还要多多照应呢!”

这事儿解决得如此轻易,龚澄枢感激涕零,又十足十地拜了几拜,才起身告辞。回宫之后,就安心等待老家来信了。

没想到几天之后才知道,那潘寄嘴里说得漂亮,这边龚澄枢前脚一走,后头就快马加鞭打发手下带兵回了南海,大半个葫芦巷的居民都被他赶了出去,开始动手修葺那葫芦庙了!

二、玉帝附体

龚澄枢气得两眼发直,忍气吞声再次登门哀求,言明愿出全资,可不可以两家共用一庙,各求各的子孙。这次潘寄却变了脸,厉声责问他,一个不能人道的阉人还梦想什么子孙繁衍?到底是何居心?

这话一出,龚澄枢胆子再大也不敢吭声了,自此心里就埋下了对潘寄的刻骨仇恨。

一年多以后,刘晟病逝,王太子刘鋹即位,把一直侍候他的龚澄枢升到了开府仪同三司。刘鋹登基以后耽于玩乐,行事怪诞,把政事都托给了大臣和太监们,潘寄因为是姑丈,深受器重,势焰更加熏天。

这一天龚澄枢去太医局给皇上拿了春药,出得门来听到内廷人声鼎沸,见是刘鋹最宠爱的波斯国妃子媚猪领着一群女人拿着棍棒冲进了会芳园,要去揍那女巫师樊胡子。

这波斯妃子相貌黑肥,正是潘寄推介给刘鋹的,居然成为专房之宠,还赐了个不伦不类的名字:媚猪。媚猪又为刘鋹蓄养了媚狗、媚狮、媚牛等九个女人,每天追欢逐乐,魅惑得刘鋹更加不理朝政,倒信服那些画符咒水的巫师,尤其是这个樊胡子,声称刘鋹是玉皇大帝的太子下凡,她本人奉了玉皇大帝的使命,特来辅佐刘鋹削平四海统一天下,刘鋹深信不疑。

那媚猪有孕在身,重金请樊胡子画符保胎,没想到不保还好一些,喝了她的符水才一天这龙种就掉了下来!媚猪也顾不得坐什么月子,带着手下一群女人准备活活打死樊胡子。

龚澄枢赶紧飞跑报告刘鋹,刘鋹却微服出宫去了!这位皇帝可不是探访民情,他出宫是探听有没有街谈巷议非议朝政,但凡听到一言半语必定凌迟处死。

龚澄枢好不容易找到他说了樊胡子的事儿,刘鋹的眼睛立刻放出光来,兴致勃勃地拍手说:“不必担心,那樊胡子是仙师下凡,打不死的!”

龚澄枢心里直骂昏君,嘴上却说:“圣上,既然这樊胡子下了凡投了胎,仙术必定是要削减的,万一她有点闪失,玉皇大帝岂不怪您没照应好她?您这太子皇帝,不是要成为其他国家的笑柄吗!现如今北方赵匡胤虎视眈眈,正等着咱内乱呢!”

一句话提醒了刘鋹,立即飞跑回宫,从棍棒下把被打得半死的樊胡子抢了出来。

樊胡子死里逃生,自此和龚澄枢结为死党。原来龚澄枢自知凭一人之力扳不倒潘寄,两人合力,胜算就大多了。听了龚澄枢的心事,樊胡子满口答应:“这事儿就包在小妹身上。”

一个月以后是刘鋹的生日,樊胡子头戴远游冠,身穿紫霞裾,腰束锦裙,足登朱红履,做出玉帝附身的样子,吩咐刘鋹扫平诸国,统一天下。且命樊胡子、卢琼仙、龚澄枢、陈延寿等降临人世,辅佐太子皇帝,这四个人皆是天上神圣,即使不慎犯了什么过失,太子皇帝也不得加以惩治。刘鋹俯伏在地,不住口地喊着父皇万岁。

樊胡子又闭着眼睛胡说道:“凡间最大的祸乱,就是男人那传宗接代的是非根,有多少子孙,就有多少贪心。叛国弑君者,皆由子孙之念而起!只有太监没有子嗣之惑,才是最忠心最可信赖的,望吾儿明察!”

刘鋹连连叩头称是,诚惶诚恐地问道:“既然群臣不可靠,干脆赶走所有大臣,国家政事都交给太监好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一旁的龚澄枢立刻跪倒磕头:“皇上万万不可!”这一下刘鋹也愣住了,敢情这太监真的毫无私心,不爱权?

龚澄枢悲声说道:“皇上,文武大臣满腹经纶、武艺高强,哪是没读过书习过武的太监比得了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天命不可违!怎么能剥夺他们为皇家效忠的苦心呢!”

刘鋹大喜叹道:“樊仙师说得对,只有太监才淡泊名利、忠心耿耿,一心辅佐朕,权力再大也不会对朕的江山构成威胁。龚卿家一片忠心,不贪慕权势,昭昭可对天日啊!”

龚澄枢装模作样抹了一把眼泪道:“奴才倒有一计,不知道行不行得。”刘鋹赶紧催促:“快说快说!”

龚澄枢凑近一步,神秘地说:“既然让太监代替大臣们行不通,让官员都变成太监,不就行了?”

刘鋹先是一惊,随即就手舞足蹈地狂笑起来:“哈哈,此计大妙!好计!好计!来人哪,传朕的谕旨,满朝文武,立刻净身,否则就削职为民!”位子上的樊胡子也大声称赞好计!

三、潘寄被阉

帝王之命,雷霆万钧,谁敢违抗!圣旨一下,文武百官家里都闹翻了天,大老婆小老婆们自然百般不愿意,哭哭啼啼寻死觅活地闹,可官僚们又哪里舍得这荣华富贵!刘鋹下令宫里专管净身的操刀手虎视眈眈守在各大臣家门前,限时阉割,不从者立即驱逐出京,财物充公。京城里乌烟瘴气,绝大多数官员都受不了丢官罢职的威胁,乖乖割去了那话儿。

守在潘寄宅邸前的阉割师傅是龚澄枢亲自派去的,有名的“一刀狠”,捧着一把御赐的刀子,日夜守候。潘寄被逼得没法,老婆兴贤公主不干了,她是刘鋹的小姑妈,还不到三十岁,哪肯守活寡!

兴贤公主进了宫,哭哭啼啼闹个没完,非得让刘鋹下令,免除驸马爷的阉割之苦。她还给媚猪送了重礼,求她帮着疏通。媚猪出面,果然刘鋹答应下来。这下龚澄枢急了,潘寄要是逃脱了这一刀,这缺德事儿干得还有什么意义?

关键时刻还是樊胡子派上了用场,她及时让玉皇大帝附了体,说道:“吾儿,此等利国利民利天下的妙计只有吾儿才想得出来,这正是一块测试忠奸的试金石!朕已查明,所有阉割之人俱都忠心耿耿,可当大用。但凡抗拒这一刀的,吾儿要小心着!今后江山是否稳固,会不会有奸人反噬,亡国亡族,全在吾儿一念了!”

这一番胡言乱语,去了势的大臣们总算安了心,刘鋹磕完头爬起来翻着白眼看向潘寄,只见他全身发抖,不断叩头:“皇上,臣罪该万死,臣……臣这就回去割掉俗物,请皇上开恩,不治臣罪!”

潘寄顾不得公主哭闹了,为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去了那话儿又算得什么?子孙之事,没有也是天意。

几个月后,满朝大臣上得朝来,都是胡子掉光、公鸭嗓奏事,宫里宫外,只有刘鋹这玉皇大帝的太子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刘鋹都要乐疯了,封龚澄枢为万华宫使、骠骑大将军。还下令,以后凡是跟他见面的男人,必须都阉割了再来!包括进宫讲经说法的和尚道士!

潘寄被阉的刀口格外深长,足足在病榻上躺了几个月才痊愈,自此之后就威风全无,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了,兴贤公主也哭着闹着要休夫。

四、香火永绝

龚澄枢大仇得报,欢天喜地带着仆从回家祭祖。他这次回来还要办一件大事,他刚为弟弟给齐太尉家的二小姐下了聘,那可是名满京城的美才女啊,要不是权监龚澄枢出面,那齐太尉答应才怪呢!

人喊马嘶,仆从如云,龚澄枢远远就看见那葫芦庙已经又改回了龚家的字样,不由得更加得意。

正巧宫里来人下旨,皇上又改授他为上将军、左龙虎军观军容使、太师,总领一国国事。龚澄枢接旨谢恩,呼出一口浊气,抬起头仰天长笑。

庙里的住持迎了出来,把这新修完的葫芦庙的妙处一一道来,说是保佑龚家满门泼天富贵、权倾天下。

龚澄枢想到刚刚接的旨,连连点头不已,可听了半天都没听到自己最想听的话,不由得沉下脸:“仙师,这新庙最大功用,是保佑龚家子孙繁茂,仙师为何不提?”

住持神色窘迫,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一旁来迎接的龚澄节却喜滋滋道:“哥哥,皇上只爱阉人,天下无人不晓。小弟跟同窗好友几番思量,都已经自行割掉了那话儿,只待今秋科举,哥哥再助我一臂之力,到时金榜题名,咱龚家可就真的富贵至极了!哎,哥哥,你怎么了?哥哥你没事吧?哥哥!”

龚澄枢只觉得眼冒金花,软软地倒了下去。

9、前世今生的姻缘民间故事

从前,有一陈姓大户人家,因突然的灾祸而家道中落,主人又大病一场撒手归西,只剩下母女俩相依为命。

当时村里有游手好闲之人,总上门滋扰,为图清静,母女俩迁到外县,租下一处宅院住下。

陈氏的小女儿名唤玉娘,时年一十六岁,粉面桃腮,冰肌雪肤,身段婀娜,风情万种。这玉娘每日深居后房,闲时也习琴棋书画,小有才情。

一天晚上,玉娘心内烦躁难以入眠,于是打开琴盒,弹起一支委婉忧愁的曲子。

一曲完了,玉娘一抬眼,却见身旁站着一个年轻书生,不由吓了一跳,厉声训斥: “你这胆大的书生,怎这般不知礼仪?怎可深夜进入本小姐的闺房,还不快快走开!”

那书生赶忙见礼:“小姐,只因小生白天偶然看见你在花园里散步,被你的花容月貌所打动,当时就顿生爱慕,刚才又听了你美妙的琴声,实在是不能自控,才斗胆走进来。小姐,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你我怎可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呢?”

说着,书生就伸手去捉玉娘的衣袖,玉娘急急闪避,早被刚才的话说得粉面含羞,呵责书生:“你这书生怎这般轻狂,请你自重,赶快离去,不要坏了我的名节。”

书生却死皮赖脸地说:“小姐若不依从,我今夜就在你屋内不走,让人知道了,看你还怎保清白?”

玉娘气得心里“嘭嘭”跳:“你这恶毒的书生,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呢?你要不走,我就只有以死抗争,吊死在花园里也不会从你!”说着,玉娘就撩起衣裙,往外疾走,那书生慌忙上前一把拉住。

玉娘见书生阻拦,转过身来,攥起小拳头就要照他脸上打去,借了烛光,却见这书生白白净净,十分英俊,一时便下不去手,伸出手臂狠狠掐了他一把。

书生不叫痛也不松手,深情地望着玉娘:“小姐,我真心爱你的啊!”

对着那俊俏的面孔,看着那火辣辣的眼神,又耳边听着绵软的情语,玉娘不由得身体轻飘飘的,险些就势栽倒书生怀里。

玉娘抑住内心的冲动,她拉著书生的手坐到床沿儿,羞涩地说,如果真的喜欢她,就回家去同父母商量,托出个媒婆来提亲。到时,堂堂正正作一对恩爱夫妻。书生一听非常高兴,发誓一定要娶她。

说完,行了礼便与玉娘告辞,玉娘娇羞含情地牵了他的手,把他送到门外。玉娘送走书生,心里激动不已,头挨上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玉娘睡熟后,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一位老人对她说,那书生本是一个男鬼,姓方,与玉娘乃是前世之缘。老人告诉玉娘,说玉娘在前世叫月仙,与方生青梅竹马,早就私订了终身,不料到两人成年后,月仙那个财主父亲不同意这门婚事,在方生进京赶考途中派人悄悄害死了他;月仙此后再也见不到方生,父亲逼她另嫁,月仙初衷不渝,投井自尽。后来,月仙提前超生转世,生在一个大户人家,就是如今的玉娘。

玉娘一觉醒来,对梦里的事情半信半疑,一整天心神恍惚。转瞬又是夜色阑珊,玉娘独坐闺房,正胡乱地想着心事,只听“吱呀”一声门响,昨夜那书生竟又不约而至。玉娘也不畏惧,问他是不是方生?

那书生一怔,然后就正色答道:“正是,只因与小姐乃前世姻缘,前日路过,正好遇见,久相思之苦,见你情切,便于昨夜匆匆来会。但离别日久,恐你性情已非昔日之纯情无瑕,乃故作轻狂一试,还请小姐原谅。”

玉娘感叹,原来自己前生就与他有夫妻之情的!心间自有几多欢喜,全不顾及方生乃为鬼身。同时,玉娘也很同情方生的遭遇,被月仙与方生坚贞不渝的爱情深深感染。“方公子,其实我对你也是一见倾心呢,昨夜见了你我就很有好感,如今你我又有这前世姻缘,既然如此,我们要好生珍惜呢!”

方生听了心花怒放,奔过来,捉住玉娘的小手吻了几吻。

玉娘早粉面含春,心里一阵狂跳,于是两个人相拥着坐了,情话绵绵。自此,方生每晚来会玉娘,说不尽的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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