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直面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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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烁的努力到底还是没有白费，秦川的命还是保住了。

当然，这里面也有马克的功劳，要不是他及时将身上的那些东西贡献出来对秦川的伤口进行了临时的处理，最佳的抢救时间就被耽误了。

不过，命是被抢回来了，但是短时间内秦川恐怕是无法再上战场了。

所以，很快秦川就被安排人送回了镇蛮关去养伤了。

马烁睡了一觉醒来，精神状态大好，孟家叔侄早就等在一边，给拿来洗漱用品及吃食。

洗漱完毕，又用了吃食，马烁问了一下秦川的情况。得知秦川已经被送走，而韩遂被安排同行，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大哥，多谢了！”马克从外面走了进来，十分客气地说道。

“傻小子，跟大哥客气什么！正好没事，带我出去走走。”马烁拍了拍马克的肩膀道。到了黄沙峡谷军寨，马烁也想看看这边的蛮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马烁醒来的时候，正好是个早上。这个时候，边军和蛮人双方都在吃早饭，还是没有开始发动进攻的时候。不管怎么说，就是打仗也得让人吃饱饭吧！

马烁随着马克，到军寨的各处转了转。军寨经过这些日子的整修，已经比开始的时候结实多了，尤其是最外围的围墙，更是在内侧又搭建了一道内围墙，虽然只是木石结构的，但是有了这道内围墙的存在，整个围墙的防御能力也是大大增强。

边军这边，围墙上面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个值守的士兵。士兵的神情都很凝重，眼睛死死地盯着蛮人那一侧，一旦对方有什么动静，必定会第一时间发出警示。

咚咚咚！

鼓声，从蛮人的驻地传了出来。

“大哥，蛮人要进攻了！老弟我要去指挥兄弟们了。你自己小心，尽量离这边远点！”

当当当！

边军这边集中的信号也随即响起，作为五百长，马克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自己的岗位上去。所以，他丢下一句话之后，便匆匆离开了马烁。

马烁的身边，此时跟着孟家叔侄。进入军寨之后，孟家叔侄的装备已经全部换成了军中的制式，尤其是他们擅长使用的弓，更是换成了军中所用的强臂弓，羽箭也是军中所用的铁质箭簇的。

马克放心将自己的大哥一个人留在这里，也正是因为看到马烁身边还有孟家叔侄的缘故。当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大哥也已经不是昔日阿蒙。

“我们到那边看看吧！”

马烁对孟家叔侄说道。蛮人大规模的进攻，马烁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他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虽然，留在这个地方肯定是有风险的，但是，马烁还是自信自己能够避开可能的流矢的。

左右打量了一下，马烁选择了一个稍微侧面的地方。这个地方，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蛮人攻击的主要方向，而且视角也还可以，居高临下，倒是可以一目了然。

马烁怎么说，孟家叔侄自然就紧紧跟随。不过，这个时候孟家叔侄的神情也是十分凝重的，他们的注意力开始高度集中起来，以防万一出现什么对马烁不利的情况，好及时作出应对。

咚咚咚！

蛮人的战鼓是一种比较原始的独木鼓，声音有点闷，但是，连续不停的鼓点一直响着，还是给人一种震慑的感觉，尤其是感觉心脏有点难受。

这一次，蛮人那边出动的人手可是不少。居高临下看去，密密麻麻的，少说也有四五千的样子。看样子，这几天里，蛮人那边又有增援的队伍过来了。不然的话，按照之前的情报，蛮人是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人的。

当然，因为马烁并不是军方之人，所以具体的军情他并不是很清楚。现在，他看到的就是乌央乌央的蛮人，正快速地朝着军寨这边冲了过来。

等到能够稍微看清楚一点，马烁发现这些蛮人手上都是拿着武器的。冲在最前面的，手里都拎着一块盾牌状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但是看起来都比较原始古朴。

其他的蛮人，有拿着长矛的，也有拿着弓箭的。马烁发现，蛮人之中拿刀的倒是很少，而且，似乎铁质武器的数量并不是很多，那些长矛的矛头更多的应该是竹子的。

另外，马烁也注意到这些蛮人身上穿的也是五花八门，显然一看就知道这并不是什么有组织的正规军。其实，这也很正常，因为蛮人一般是以部落为单位聚集在一起的，他们其实也无所谓正规军，是全民皆兵的情况。此刻，下面的这些蛮人，正是数个部落的蛮人组合在一起的，所以自然看起来就显得很随意了。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些蛮人其实还是很有战斗力的。这一点，马烁很快就从这些家伙射出的箭支之中感受到了。

进入了弓箭射程之内的时候，双方不约而同地展开的弓箭攻击。边军这边，依托军寨，居高临下，其实是占了地利优势的。但是，即便是这种情况下，双方在弓箭交锋的时候，边军这边也没有占到优势。

蛮人虽然是仰射，多少吃了亏。但是，他们的臂力更加强劲，射出的箭更远。所以，时不时的，一些边军还是不幸被对方的箭射中。而且，因为边军基本上露出来的部分都是上半身，所以中箭的部位往往就是脖子脸面等要害部位，一旦中箭基本上就是无救的结局。

当然，弓箭交锋，蛮人那边也没有占到便宜，不时地有中箭者倒伏在地。

但是，无论是那一边，弓箭手的数量都是有限的。所以，弓箭手只是起到了迟滞的作用，并没有能够彻底挡住蛮人进攻的脚步，在丢下了近百人的尸体之后，蛮人大部队还是到了军寨下面。

军寨的外墙，修建得跟一般的城墙已经没有什么区别。所以，要想突破军寨，就必须登上墙头。攻城，其实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不过，蛮人年复一年与边军打交道，这么多年下来，倒也积累了一定的攻城经验。

虽然，因为条件所限他们制造不出复杂的攻城工具，但是最简单的梯子他们还是会做的。一架架就地取材制作出来的攻城梯，被这些蛮人们抬着就搭在了军寨外墙上。

外墙的高度，其实也就是不到五米。如此，蛮人的梯子还是很轻松地就搭到了最高处，毕竟，要弄个五六米长的梯子还不是什么难事。再说，这些蛮人的体型都不小，有的是力气，几个人抬着一个梯子，还是很轻松的。

梯子架到了墙上，战斗一下子变得惨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