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渊铁精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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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只有渊铁，不同成分、不同纯度、不同大小的渊铁。”
老黑的回答让程知勿有些失望，虽然他一开始来沸腾之渊的目的也不是探查海底到底有什么，只是想在这里找到程祈身份的线索。但在半路遇到奇怪的老张之后，程知勿也开始对这处极其独特的空间气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海底到底有什么？这片大海又为什么存在？那些无比巨大的海洋生物是怎么回事？渊铁又是怎样形成的？
两人被让进房间里，这里没什么陈列，就连桌椅都是用渊铁锻打而成的，更别提柔软的坐垫和待客的茶水了，那些东西在这里连一分钟都保存不了。
老黑显然也不知道什么待客之道，只是让两人坐下便没再招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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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里可比程知勿的“入洞房”要冷清多了，一连好几年都不见得能有外来者造访。即便是有，大概率也早已淹死在了渺无边际的大海中，这次若不是小恐龙提前告知他程知勿要来造访，他也早就嘱咐了速度最快也最爱四处游荡的铁锤盯着一点，恐怕程知勿和老张也得先吃够大海的苦头。
最后还是程知勿先聊开了话题。
“你平常在这里都做些什么，独自一个人生活这么久不会觉得无聊么？”
“锻造。”老黑的回答只有两个字。
“听上去像是一位苦修者。”
这次老黑沉默了两三秒，“不是苦修。”
程知勿敏锐地感觉出这里面有故事，但小恐龙有言在先，老黑的脾气很古怪，自己最好还是不要尝试去触碰对方敏感的界限。
“所有锻造的原材料都是渊铁？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们参观一下你的锻造成品么？”程知勿换了一个方向聊。
“跟我来。”老黑站起来朝着房子后面走去。
老张本来还在好奇地到处观察，却被程知勿拽起来跟着走了上去，他有些不满地小声嘀咕道：“这家伙就没有委婉的成分吗，说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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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带着程知勿两人来到了位于房屋后面的一个洞穴中，他的房屋是依山而建的，这个洞穴自然也是深入山体之中，程知勿边往里走，边感到一阵心惊胆战。要知道这不是岷江江畔那些普普通通的大山，而是一座性格暴烈时常喷发的活火山，老黑竟然把这样一座火山开出了一个洞穴来当做仓库。
这个洞穴并不深，但程知勿在走入其中后仍然在洞壁上看见了隐隐泛着灼热光芒的流动物质，那是透过石缝传来的熔浆的光。站在这处洞穴中，程知勿几乎感觉自己进入到了一个巨大的胃里，洞壁之后那些流动的黏稠熔岩便是鲜活的血液。
“你为什么要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开一个仓库？”程知勿忍不住问。
“危险吗？”老黑抬头看向让程知勿感到畏缩的那些熔岩泛出的光，“这里能让我感到平静，有一种独特的气息能够激发我的灵感和思绪。”
程知勿无话可说，可能这就是为什么老黑能在这里的原因。
这处仓库大约有七八平方米那么大，倚墙整齐地排列着不少渊铁打造的物品，有的是桌椅，有的是锻造工具，有的程知勿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怪模怪样的。
程知勿眼底的火焰瞬息明灭后，并没有在这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些失望。
是的，他想看看这些渊铁打造的物品中有没有泛着紫色光芒的，如果有的话，就想办法从老黑这里买过来。闻妖商会手里可都是稀世罕见的玩意儿，程知勿早就馋得不行，但苦于手里实在窘迫，拿不出他们要的货币来。但不管是从柳仙儿手里来的暖烟玉，还是冯思敏的巫之杖，又或者咕噜咕噜的铜镜，他们三者之间好像都没什么交集，程知勿完全把握不到其中规律。
这种呈现紫色的货币到底是哪里来的？又为什么会是紫色？
蓝色代表妖怪，青色代表人类，紫色一定也拥有其独特的含义，绝非仅仅作为货币这么简单，否则闻妖商会要它们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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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注意到了程知勿的失望，但他没往正确的思路上想，还以为程知勿是想在这里看到武器。毕竟，这些年来鲜少造访他的人基本都是冲着他精湛的锻造技术而来，希望能得到一把不同凡响的武器。
基于这样的思考，老黑于是对程知勿说：“你如果能帮我解决一个棘手的问题的话，作为交换，我可以倾尽全力为你打造一把武器。”
是的，他想看看这些渊铁打造的物品中有没有泛着紫色光芒的，如果有的话，就想办法从老黑这里买过来。闻妖商会手里可都是稀世罕见的玩意儿，程知勿早就馋得不行，但苦于手里实在窘迫，拿不出他们要的货币来。但不管是从柳仙儿手里来的暖烟玉，还是冯思敏的巫之杖，又或者咕噜咕噜的铜镜，他们三者之间好像都没什么交集，程知勿完全把握不到其中规律。
这种呈现紫色的货币到底是哪里来的？又为什么会是紫色？
蓝色代表妖怪，青色代表人类，紫色一定也拥有其独特的含义，绝非仅仅作为货币这么简单，否则闻妖商会要它们来做什么？
老黑注意到了程知勿的失望，但他没往正确的思路上想，还以为程知勿是想在这里看到武器。毕竟，这些年来鲜少造访他的人基本都是冲着他精湛的锻造技术而来，希望能得到一把不同凡响的武器。
基于这样的思考，老黑于是对程知勿说：“你如果能帮我解决一个棘手的问题的话，作为交换，我可以全力为你打造一把武器。”
诶？武器？程知勿闻言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老黑怎么会想到这方面去，但仔细琢磨了一下之后，程知勿觉得自己确实也需要一件合适的武器了。之前是战斗力不强，遇到谁都打不过，所以没考虑这方面的事情，但现在不一样，自己的实力已比较可观，一件合适的武器能够提供很大的助益。
卖给闻妖商会的巫之杖毫无疑问是一件很强大的武器，但它在经历了对远古遗面的二次封印后已永久折损了大半力量，远不复在冯思敏手中时的荣光，而且它也不并不适合程知勿。
“什么棘手的问题？”程知勿决定询问一下情况，反正自己也不会亏什么。
“是这样的，这里之所以没有摆放武器，是因为这些渊铁并不适合用来锻造武器，它们太硬了，也太脆了，我无法在其上雕琢出能够赋予其特殊功能的结构。”老黑边说边把背后那柄快比他自己还要高的大锤取了下来，向两人展示着这柄渊铁锻造的锤子的精妙之处，“它是我用渊铁精核打造的第一件物品，同时也成为了在那之后最主要的锻造工具。因为如果要想完美处理连火山都无法熔化的渊铁，只有两种方法，一是使用一系列极为复杂的处理工艺，二则是用渊铁精核在一段时间内瓦解渊铁难以锻造的性质。”
“那么问题是……？”
“我手头没有多余能够用来打造武器的渊铁精核了。这种状况持续了很多年，起初我以为只是铁锤和扳手运气不好，那段时间正好没有吞下过渊铁精核，但后来我发现问题不在于它们，而在于渊铁精核似乎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