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才不是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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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军舰的速度很快就开到了荒木的小船边上，提前数十米就开始减速的军舰只让小木船让边上一荡。
“长官，船上是一个孩，呃，年轻人”，士兵看到荒木那张脸后本想说是个孩子，但心里比较了一下两人的身高，还是改变了原来的措辞。
“看清楚那张脸，去资料室给我仔细对比一下，是不是东海范围内新出现的海贼，或者附近海域有没有失踪上报情况”
贝尔梅尔一边让人将军舰上的绳梯放下，以供小木船上的荒木上舰，一边命令手下去做第二手准备，以防他们遇上特殊人物。
我可以不上去吗？荒木很想这么问，但已经落到面前的绳梯让他很难拒绝，而且，貌似又遇见认识的人了，世界可真小。
“谢谢”，荒木为了避免麻烦，决定尽量少说话，给自己切换到自闭小子模式。
船上的海军士兵们看着荒木一脸平静的道谢，爬梯，上舰，然后站在船舷边上安静的不发一言。
“他好拽哦，是什么大人物吗？”
“说不定只是脑子有点问题，我跟你说，我在伊豆的老家村子里就有这样的人”
“喂喂喂，克雷，那家伙看过来了，该不会是听见了吧”
性格比较活跃的士兵们在贝尔梅尔身后议论着，也有部分士兵现在有点心虚，指某个当着面说人坏话的克雷。
“肃静！看看你们这样子，哪有海军的威严，哼”，贝尔梅尔就站在士兵们前面，当然听见了部下们的声音，她一个板栗就敲在了克雷头上，看见他眼冒泪花却跟着同伴们站成整齐的队列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贝尔梅尔转脸就换成了温和的笑容，她只要笑起来就很能给人舒适的感觉，像穿过森林的上午阳光，明亮但并不刺人。
“荒木，秘密”
简短到极致的回答让其他人都有些愣住，荒木本人则是像没事人一样，继续站在一旁放空大脑。
“混蛋，这样的回答怎么能让人接受”，克雷不愧是新兵蛋子小刺头，贝尔梅尔还没说什么，他就在人堆里挥着手臂叫嚷着。
“就是，面对救了你性命的海军，也要隐藏事实吗？太过分了”
“我看他可能是海贼派出来想要潜入海军的间谍”
认同克雷观点的士兵有不少，只是猜测变得逐渐离谱起来。
“上校，没有任何相关的信息”
刚才被派去查找资料的士兵跑了回来，在贝尔梅尔耳旁小声汇报，贝尔梅尔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船上的资料室中存放有东海大大小小的海贼们的资料，上至数千万赏金的极恶罪犯，下至数万抢过岸边捕鱼人鱼获的毛贼。
既然没有关于这个年轻人的消息，那只有两个极端的可能。
要么他是因为意外而来到这里的普通平民，要么他是隐藏在黑暗里连世界政府和海军都没能发现的人物，概率拥有强大的实力。
贝尔梅尔对前一个可能没什么想法，顺路将他带到王国就好，后一个可能嘛，她有想法也没用，在对方动手之前根本做不了什么。
“秘密，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不过为了保证我的船员们的安全，你就待在甲板上吧，需要什么可以和我说”
贝尔梅尔撇开心头杂乱的思绪，作为上级总是要考虑更多的事情，但总有一些麻烦是很难解决的。
荒木的回答倒是让贝尔梅尔想起了小时候在村子里胡作非为的自己，在餐厅里偷吃食物而被老板发现，她面对质问也总是喜欢用秘密这个词语来搪塞。
可惜次数多了以后，村子里的大家都知道，就很难骗过去了。
“好”，荒木对贝尔梅尔的处置没有任何意见，甚至觉得很对胃口，这样一来他就能搭顺风船到下一个地点了。
安静地坐下，将脊背倚靠在船舷上，荒木就默默地观察海军士兵们的行动，明明刚才还因为自己的到来变得嘈杂的士兵，在上级的指挥命令下变得井然有序，控制风帆，观察环境，各司其职。
“对了，你的船只……”，贝尔梅尔站在荒木边上，低头时看见了日光在荒木头顶反射后映出的一抹绿色。
绿叶，橘子，可可亚西村，贝尔梅尔的思绪一下飘飞到许久没有回去过的家乡，不知道阿健那个家伙有没有好好地保护村子。
“咳，我是说你的船只就这样丢掉没事吗？”，等到贝尔梅尔回过神来的时候，对上的就是一双黑亮的眸子，刚才发呆了多久，全部被这个年轻人看到了吧，也太丢脸了。
“没事，我还有很多”
荒木其实根本没发现贝尔梅尔的异常，在奥克卢斯看到军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贝尔梅尔脸上只有夕阳，他还以为贝尔梅尔是担心他心疼船只又不好意思说。
至于还有很多这个说法，我想没有人会怀疑一个魔法师的制造能力，一艘船而已，睡一觉攒出来的魔力都够两位数了。
“哦？跟造船有关的工作，或者是商团吗？除此以外我想不到什么人会储备有大量船只”
贝尔梅尔很敏锐地抓住了重点，这个时代有船只需求的人很多，毕竟九成的地表面积都是大海，但其中的大多数都只会准备一艘船。
就像渔民，海贼这些人，大多是一艘船用到不能用为止才会去购买下一艘船。
她试图发掘出荒木的其他信息，但事情哪有那么容易。
“我是说，我还有很多钱，用在买小船上足够组建舰队了”，荒木默默地扯了一下边上的麻袋，一艘军舰的造价也才一亿贝里，这里面的钱能给军舰再添两个轮子。
“啊？啊，哦，冒昧了，再见”，贝尔梅尔仿佛受到了心灵创伤，哪有人会这么平静地说出土豪般的发言，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
贝尔梅尔想想自己努力学习打拼了数年时间，才爬到现在这个位置，拿着每个月几万贝里的死工资，再看看地上年纪轻轻就能说“我有很多钱”，的荒木，她就感到荒谬。
倒不是对荒木有什么意见，只能说世界的参差很伤人。
不经意间就扎了贝尔梅尔的心，荒木表示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说出了事实。
“晚上我们会放慢行进速度，以防军舰在海面上发生事故，所以要明天一早才能抵达港口，待会儿我会让人给你拿床被子”
太阳已经完全落入了海面，从船上看过去只有被映红的半边天与海岸线，贝尔梅尔缓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
“谢谢”，荒木继续自闭，缩在船舷与甲板的夹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