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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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以前当海贼的时候，哪能轮得到马里昂在这里跳梁。”
嗯，对啊，换成以前当……等等！
荒木霍然转过头去，看着正愤愤不平吐槽着的吉米，荒木的思维停滞了一刹那，他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感受到荒木的目光，吉米抬起头来看着他，直愣愣地说道，“你看我做什么？”
荒木尴尬一笑，不知道该装作没听到还是直接询问。这时旁边的米利安算是缓过气来了，调侃地说了一句，“你刚才说自己当过海贼，这小子肯定好奇的要死，看他那副憋得难受的样子。”
吉米不以为意，大手一挥，说道，“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和你那几个朋友难道不是海贼？我就不相信你们这个年纪能拿到出海准许。谁年轻的时候还没当过海贼啊。”
“我什么时候成为海贼了？还有出海准许是什么？”
荒木颇感疑惑地问道，他感觉未知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幸好遇见了这几位老人，能补充很多从前没有注意到的知识，或者遗忘在角落的细节。
吉米咧嘴一笑，浮现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他难得能在晚辈面前有一次显摆的机会，自然要牢牢把握住。
“你不会以为只有像马里昂那样的人才能被称为海贼吧？错！大错特错！这就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样，思维走进误区了。”
吉米情绪到位，和荒木说起话来唾沫横飞，让荒木有些难受。
这就是代价，荒木默默抬手擦掉脸上的唾沫星子，苦笑着告诫自己，就当是听吉米老爷子讲解的门票了。
“海贼的定义从来就不是如此，这个词语是被世界政府用来称呼未经官方许可就私自出海的人，不管你是为了行商、冒险，还是抢劫、掠夺，抑或其他，只要你没有在事前向政府提交申请并获取准许，统统会被归纳为海贼。”
吉米用尽可能精简的话语为荒木解释了一遍，将他脑海中有关海贼的概念刷新重载。
荒木点了点头，又学到了新的知识，不过这好像不是他本来想听的东西，他明明是想问一问吉米，他们年轻的时候当海贼都干了些什么。
吉米说着说着神情恍惚，眼神里满是怀念，很是惆怅地说道，“我们那个时候，我们，e=(′o｀*)))唉。”
荒木暗暗咬牙，说啊，继续说啊，别停下来。
“诶？米利安，我们那时候都干啥来着？”吉米挠了挠斑白的头发，将上半身探过去冲米利安说道。
米利安抬手用右手拇指和中指按在太阳穴上揉了揉，吉米的“病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米利安松开手，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们’，要不是当初你硬是嚷嚷着要出海，我早几年都能坐到王都主教的位置了。”
吉米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说起这件事他确实心有愧疚，也多亏了加斯帕亚和米利安的照顾，他才能全手全脚地回来。
加斯帕亚坐在荒木的上首位置，在另外两个老头说话的时候，他对荒木轻声开口问道，“你想听我们的故事？”
荒木也不遮掩，很干脆地点头道，“很感兴趣，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听您讲一讲。”
加斯帕亚笑意温和，眼神落在空中，仿佛看向了很远的地方，“本来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用来交流，但眼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摆在面前。马里昂给出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半，明天夜幕降临之前，若是国王仍然无法做出决断，拉奇法王国就要被血色笼罩了。”
这是他们的故乡，一个无法割舍的地方。
但正如吉米所说，如果是年轻的时候，以他们的实力勉强还能与马里昂相抗衡，但身体的衰老是不可忽视的。
加斯帕亚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还算了解，数十年时间过去，一个全盛状态的成年男性都足以将他打倒，更别说与马里昂他们作战了。
荒木听出了加斯帕亚的郁闷，英雄迟暮美人白头，这句话也许过了一些，但也很符合老人的心境。
人类是有极限的，而年龄同样是限制条件之一。
荒木有些心软了，他沉默了一瞬之后开口说道，“也许，我可以去王都看看。”
马里昂要是只在王都搞事情，那荒木是绝对不会去多管闲事的，可偏偏拉奇法王国的国王骨头硬，马里昂这家伙想要迁怒其他民众，说不好后天屠戮王都，大后天就杀回纳克苏。
安德琉斯还答应要帮他们弄一艘船呢！要是被马里昂打乱了节奏，之后的旅途还怎么进行。
荒木的思路越理越顺，这么一想，给马里昂使绊子似乎成了理所应当的事情。
加斯帕亚深深地看了一眼荒木，轻抚着胡须，拒绝了荒木的提议，“太危险了，马里昂绝不是你之前看到的那般温和，他能够在西海闯出名头就是靠能力和心狠手辣。”
加斯帕亚虽然不清楚荒木的实力具体如何，但以他的经验来说，这般年轻的小子，不说战斗力，光是心态方面就比马里昂这样的老手差了一大截。
吉米和米利安听到了这边的对话，也纷纷表示否定，他们认为马里昂准备充分，又有大量手下在身边，荒木要是贸然接近，很可能落入他们的包围圈。
“荒木？加斯帕亚爷爷，米利安爷爷，还有吉米爷爷，早上好！”
佩罗娜站在屋内楼梯通往露台的门口处，看着一大早就有些拥挤的露台，打了个哈欠后一一打过招呼。
加斯帕亚三位老爷子顿时笑开了花，招手让佩罗娜过来。
荒木在老人们身后对佩罗娜耸了耸肩，兴许这就是老人的通病？都喜欢小孩子。更何况佩罗娜平时在人前也很乖巧，又懂礼貌，和熊孩子一点都不沾边。
少顷，早饭过后，荒木把小伙伴们凑到了一块儿，和他们说了马里昂最新的行动计划。
以荒木的想法，王都那边，去还是得去一趟，反正有佩罗娜在，用幽灵挂在天上远远地观察是没有任何危险的。
而且在城市中的巷战，与海面上的海战，两种战场的作战风格截然不同，荒木和塔罗斯的战斗能力在城市中反而能更好的发挥出来。
佩罗娜先前觉得以小队的实力对付马里昂那边两三百号人很轻松，在海上的话荒木不敢说，在陆地上他是举双手赞成。
木系魔法在陆地上的实力起码比海上强出三成，这就是环境对于法师的加成。
对于荒木的决定，塔罗斯没有任何异议，他对荒木可以说是盲从，听起来不好听，但这就是事实。
佩罗娜也是个不安分的性子，能搞事情的时候绝对不会缺席。队伍里的最后一员，早熟且性格稳重的罗宾，在另外两人期待的目光下投出了赞成票。
她无奈地勾起嘴角，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也不可能做出第二种选择，既然是团伙作案，就不好产生分歧了。
小队的行动定在明天午后，太早过去也无事可做，除去塔罗斯需要为战斗提前做一些布置，其他三人都无需准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黄昏时分，安德琉斯叫上了荒木几人，出城去纳克苏港看看从科米尔那儿买来的船只，届时他会详细说明哪些地方会被改造，哪些位置会被翻新。
安德琉斯费了一番功夫，将设计图上的每一个细节都解释清楚，荒木四人连声道谢，买卖归买卖，人情归人情。
安德琉斯愿意这么尽心尽力，荒木他们也不可能熟视无睹。
只是在打算回城的时候，荒木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看着远处海面上行驶过来的一艘船只，凝神远眺，数百米的距离以他的视力并不算太远。
旗帜有些眼熟，船头的人影也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