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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虚惊一场,帝心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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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战兵归营。

纪纲先行离去,作为这件事的见证者,他要去给陛下汇报情况,毕竟天界寺的地位不同于其他的寺庙,它规格最高,还掌管着公田之利和僧官俸禄。

简单说天界寺就是替皇家代行佛教管理的一个部门。

顾言今天的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唯一让人头疼的是顾言竟然打掉了五十个和尚的一颗牙还打断一条胳膊。

虽说那些和尚都是武僧,但毕竟是把别人打了这个事儿有些难办。

顾言没有和纪纲一起走,骑着马直接就朝着尚书府走去,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在这时代没钱人家配不起八字,有人干脆不要这个,一男一女凑合着过,他们可以不在乎。

可在这个时代对于顾言和茹家这样的家庭来说,他们在乎。

如果有人八字不合,那所有人都会认为就是女方占了绝大数原因,对女子日后的一个名声有碍,顾言不能不把这个事情的尾巴切得干干净净。

顾言知道这个东西是和尚胡乱写的,但为了堵住悠悠之口,顾言不能让这个事儿让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一个人背着这沉重的一切。

茹监先行一步,把急不可耐的要把今日的这一切告诉自己的妹妹,他急不可耐地想让妹妹知道,她看中的人是何等的胆识和气概,打掉和尚牙的那一刻他激动得想要大吼。

要不是身份使然,他甚至要大声叫好。

他想让妹妹知道,无论是神僧也好,和尚也罢,在军侯面前是何等的卑微。

他想让妹妹知道,自始至终顾言都没有想过放弃这份姻缘,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放弃她。

仅是一面之缘,顾言就能为妹妹做这么多,这才是真正的汉子。

顾言骑马来到尚书府前,大门早已打开。

众仆役分站两边,他们刚才已经得到信了,大少爷说尚书府要以最大礼仪来迎接,看着顾言一身盔甲骑在马上,煞气迎面扑来,众人只觉压力山大,他们中不少人见过顾言在社稷坛杀人的场面。

那可是噩梦般的场景。

茹监作为长子规规矩矩地侯在一旁,茹瑺笑着拱手道:“安侯来贵府所谓何事?”

顾言无奈,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我来干嘛,我来你家门口看这两只大狮子?

可有些事儿就需要睁眼说瞎话,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有仪式感,才能让别人觉得事儿就是该这么做的。

因为这代表着双方的利益。

顾言闻言回道:“求见三小姐!”

茹凝先前已经听了哥哥给她讲了今日的一切,都说命运无常,短短一日之间经历过数次悲喜两重天。

她在哥哥的安排下就站在院子的影壁后,哥哥说顾言为了你已经做得太多,你需要也让他明白你的态度。

顾言的话,和父亲的话都清晰可闻。

她在老管家示意下走出影壁,然后跨过门槛,站在大门前,看着白马上的顾言,心旌神摇,两日之间,见到了他文武的模样。

她咬了咬嘴唇,施礼道:“茹凝见过安侯。”

顾言掀开面甲,细细的看了一眼茹凝,他轻轻的笑了笑,自己眼光不错,茹凝圆满地弥补了心里那一块最大的缺憾。

真的是自己喜欢的模样。

他翻身下马,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箭镞,走上前,说道:“在我们家有一个规矩,男子见到心仪的女子第一面是要送花的。

可惜咱们应天府现在是冬天,花寻不着,我也不能空着手见你,所以我勉强就拿着这挂饰代替了。

这个玩意不是个好东西,当时那十多个入肉的箭镞里,它扎得最深,我觉着和它有缘,没事就做了个挂饰套在脖子上,现在把它就送你了。

你可千万别嫌弃,等过些时日,我再给补上。”

顾言看着茹凝接过,认真道:“天界寺说你我八字不合,它们说不宜,你怕不怕?”

茹凝抬起头,最后一抹落日的余晖刚好照射在她圆润的脸庞上,她朝着顾言笑了笑,大大方方地把顾言刚摘下来的挂饰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拿起箭镞举到眼前:“我和它也好像有缘。”

顾言心里最后的担忧彻底地消散,他先前也害怕茹凝看不上自己,现在他觉得这一切真的挺好。

覆上面甲,翻身上马,他扭头挥手再见,马蹄声渐渐远去。

茹凝站在门口,看着顾言消失在路的尽头,落日余晖下,她的笑就像那太阳一样地耀眼。

茹瑺叹了一口气,猛地一拍大腿:“备马,备马,今日这事我也有责任,怎么能让顾言一个人担呢?快快……”

茹凝光明正大地把手镯戴在手腕上,她走下阁楼,众仆役齐声道喜,自今日再也没有人敢在背后议论她是妾生的女儿,大家只会记得她的新身份-安侯家未来的少夫人。

“荷叶准备些吃的,二哥跪了半天了,估计饿得不行了!”顿了一下,她又补充道:“今日大家都受惊了,荷叶你去支一些钱,给大家压压惊。”

最后一句声音比第一句小了很多,声音都有些颤抖,可落在众人耳朵里却是那么动听。

这哪是压惊,这明明是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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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父,忘尘可是您养大的啊!”

观音像下,忘尘泣不成声。

神僧面露不忍:“孩子,你实话告诉我,你真的是按照八字均衡五行和属相相冲、相害、不合来给信众测的八字吗?孩子,你要说实话,真的是安侯说的那样吗?

筒子里有钱写了,没钱写冲?”

忘尘点点头后低下头:“大师父忘尘错了,忘尘愧对佛门,一时贪念起,才进了深渊。

大师父忘尘愿意改,真的愿意改,我…我去求安侯…我去做牛做马…我…”忘尘乱了分寸:“他是侯爷,他会原谅我的,他会原谅我的,我有钱,我把……”

神僧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身面朝佛像:“孩子,听我给你说几句话。

其实我们所有人都不了解安侯,我们都认为这仅仅是个好运受宠的孩子而已,我们因他的年龄一叶障目。

今日我观此子面相,你知道吗,我足足算了三次,三次都是同一个结果。

虚伪狡诈如狼残忍之面相,他不输纪纲;论虚伪善变之众生相,他超过我见过的曹国公李景隆;这样鬼蜮心思的人这一辈子注定要杀人无数。

这两者落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个夭折之相,最少也不会是个长寿之相貌。

相经记载,第一个有这面相的人是项羽,第二人是大汉冠军侯霍去病,如果我看得没错的话第三个人就是安侯顾言。

前两人占了天机,有大福却注定无福,可在安侯这里我却看他与天机共舞却不沾一丝尘埃。

我甚至看到了他身后祥云笼罩,仙鹤在其身侧,齐鸣共舞,这样的一个人啊.......”

神僧长吁了一口气:“注定福泽绵延,如青松耸立。

今日我苦等旨意到来,结果却毫无音讯。

孩子,你知道吗,这是宫里在向我们发出最严厉的警告,孩子,我跟你说的这些你明白吗?”

忘尘拼命的点着头:“明白,大师父,忘尘明白,什么都明白!”

神僧悠悠的深吸了一口气,声音突然变得威严厚重,无情的声音在大殿回荡:“这一切都是上天早已注定啊……孩子啊,好好地休息睡一觉,明日大师父祝你登极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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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顾言也到了宫门前。

进了宫门口,耳朵再次被那一双手揪得死死的:“我让你癞蛤蟆屁股插鸡毛禅子-冒充大尾巴狼,你知不知道天界寺是什么地方,那是佛门的头,那是太祖爷亲自指定的,你小子猛得很啊。

二话不说就断人家胳膊,临走时还要一颗牙做项链。

来来,你倒是给我讲讲你要和尚的牙齿干嘛,是打算拿着吃,还是打算搂住睡觉?”

大帝一手揪住顾言的耳朵,一只脚边走边踹屁股。

四周的宫卫赶紧低头,太监赶紧转身,这场面不能看,上一次仅仅是揪耳朵,这一次不光揪耳朵还踹屁股,可见安侯这次都把陛下气成什么样儿了。

茹瑺也在这时候赶了过来,刚好见到这一幕,他赶紧低头,装作没看见,吊在二人身后四五十米,时不时挺直腰板揉揉腰。

可他笑得嘴角都咧到耳门上去了。

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帝心还在,帝心还在啊!

“陛下,给个面子,给个面子啊……”

顾言低声下气的祈求着,心里却不断的嘀咕着:该死的,这是哪个家伙发明的鞋子,隔着盔甲都踹的人生疼,简直要命啊。

这事儿结束,老子一定要发明一个软鞋子,不对,明天就找匠人开始做。

“还知道要脸啊,为了一个狗屁八字就去冲圣地山门,你要来找我,我给你写几个字不比那强?

现在知道错了,那时候你咋不说给我个面子,我让你作怪,我让你作怪……”

顾言数得很清楚,足足被踢了三十三脚,好在徐皇后出来,这才救了自己一命,揉着通红的耳朵,顾言规规矩矩见礼,然后躲在徐皇后身后。

徐皇后莞尔:“你啊,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呢!”

“滚进来!”

顾言跨过高高的门槛,进了大帝批改奏折的偏殿,一抬头,刚好看见正在跪坐在一旁的未来丈母娘茹田氏,老脸一红,还在疑惑她为什么也在这里的时候,尚书茹瑺也跨过门槛进来了。

看着茹瑺抽动的嘴叫,顾言心道:完蛋,丢死人了,茹瑺这家伙明日要不骄傲的把这个事添油加醋说出去,顾言敢把眼睛摘下来当球踢。

“说罢,今日为何这么莽撞?”

(亲事儿和女主这个事儿告一段落了,用了几章算是把情感以我喜欢的一个角度糅合进去了。备注一下,感谢喋喋喋喋喋喋的提醒,配角叫孙让,我写成了刘让,丢死了。月票没脸要,大家有免费的推荐票可以给几个,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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