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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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我会现身，自然便是为了补偿你，太满的话我不敢说，但按我的引导，十年内让你达到斗皇阶别绝无问题。”药老笑道。
闻言，萧炎心头微动，斗皇在这加玛帝国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强者了，这老头居然说能让自己十年内达到……
“咳……”
萧炎轻咳了一声，旋即看着药老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总得先拿出点本事来吧？”
药老点了点头，“那好，我且问你，你这里最强的炼药师是谁？”
萧炎脱口而出，“那自然是丹王古河，他可是六品炼药师！”
药老嗤笑一声，“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只需要知道，这丹王古河在我眼里其实……其实也就是个屁罢了。”
萧炎嘴角一抽，这神秘老头还真是够狂的，六品炼药师的丹王古河在他眼里居然只是个屁？
“呵呵……这么说你也是炼药师喽，那敢问你是几品炼药师？”
药老抚须一笑，“几品？太久了，记不得了，不过炼制六品丹药于我而言没有一点困难。算了，口说无凭，我这里还有一些以前炼制出来就丢在纳戒里吃灰的丹药，你可以看看。”
药老伸手一挥，那枚漆黑戒指便是从萧炎指上脱落，漂浮在药老身前，漆黑纳戒上黑芒闪烁，一只玉瓶便是出现在药老手中。
“拿去看看吧，我想这东西你应该不会陌生。”将玉瓶甩给萧炎，药老淡笑道。
心怀疑惑，萧炎接过玉瓶，拔掉瓶塞，从里面倒出了一枚青红相间的丹药。看到这枚丹药时，萧炎心脏狠狠一颤，咬牙嘶声道：“聚——气——散！”
这东西他怎么可能不认识，纳兰家的老狗，明明是私下和平解除婚约，他却是把这事给宣扬了出去，这在外人看来可就不是什么和平解除婚约了，而是纳兰家单方面向萧家退婚！
这纳兰家事后还登门想给予补偿，呵呵……说得好听是补偿，说得难听那就是施舍！不过这事被父亲一口回绝了，而那补偿之物，正是三枚聚气散！
药老微微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小娃娃，先把你的注意力从憎恨中转移出来吧，你也见识过了那丹王古河炼制的聚气散，那你再看看这枚，有何不同？”
闻言萧炎尽力平复心境，打量着这枚聚气散，仔细回忆对比了一番，然后说道：“这枚聚气散色泽更为明艳，那种闻着令人心情舒畅的气味更加浓郁，能量波动……也是强上不少。”
药老点点头，“不错，这就是最直观的感受，而用炼药师的话来说，那就是我这枚聚气散的成色更好，丹香更浓，品质更高！”
“同一种丹药，我这枚品阶堪比是四品丹药的顶峰，而他的不过是比一般的四品丹药稍好一些，这足以证明我的炼药水准高过他了吧。”
萧炎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一名炼药品阶可能高于丹王古河的神秘老者，从他先前带自己飞的速度来看，实力只怕也是不弱，或许他真能帮自己变强？
当然，十年内成为斗皇萧炎只当他是在开玩笑了，即便是丹王古河本人修行十来年现在不也才是斗王吗。
凭丹药拔高实力或许能行，但那样获得的力量在同等级中无疑是不堪一击，萧炎想要变强，那就要做到同等级中无一敌手，那种速成的虚假力量他绝对不接受。
“你既然知道聚气散的事，那其实你早就醒了对吧？”萧炎问道。
药老微微摇头，“我确实是最近方才苏醒，之前也只是因为临近苏醒对外界事物有了一点感应罢了。”
“……好，反正我现在也就是个斗之气三段的废人，也不怕你骗我图谋我什么了，我便信你一回，只要你能帮我快速且没有副作用地变强，那你这些年吸我斗气的事情便一笔勾销。”看着药老，萧炎认真说道。
点了点头，药老神情忽地肃然起来，“那便磕头，行拜师礼吧。”
萧炎：“……”
“怎么，不拜师就想我把毕生所学传授于你，想屁吃呢。”药老没好气道。
萧炎深呼了口气，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只跪过父亲，现在……
为了变强，赌一把！
萧炎对着药老恭敬地行了一个跪拜叩首之礼，高声道：“学生萧炎见过老师。”
满意地点了点头，药老抚须大笑，“好，好，那么自今日起，你便是我药……老的弟子了，从现在开始我会尽我所能帮你变强。”
“说来这三年实力的倒退对你而言到也不全是坏事，你这三年从未放弃过修炼，这令你有着大多数天才都不具备的无比坚实的根基，更重要的，你养成了沉稳坚韧的性子，这也注定你能在修炼之路上走得比他们更远。”
点了点头，事情都有两面性，这些好处萧炎自己也清楚。搓了搓手，萧炎笑道：“那老头，你打算怎么帮我变强？”
老眼一瞪，药老一巴掌呼在萧炎脑袋上，“没大没小，才拜完师没几分钟的功夫你就不知道该喊什么了？”
捂着脑袋，萧炎轻抽了几口凉气，而后闷闷道：“那老师，请问您打算怎么帮我变强呢？”
抚了抚白须，药老仔细打量了萧炎一下，然后道：“即便你的实力倒退回了斗之气三段，但是你的身体素质依旧是斗者的水准。虽然依旧不能服用丹药，但使用一些加快修行的药液辅助修炼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从萧炎怀中纳戒中取出纸笔，纸张悬空铺展开来，药老执笔在这纸上写下一连串的文字，而后随手将那毛笔随手丢开，手掌一挥，将纸张送至萧炎面前。
“这是配制筑基灵液所需的材料，因为一些原因我不能在外人面前现身，所以这需要你自己去购买。而关于我的存在也需要你保密，不然很有可能给你招来杀身之祸。”
“你按这上面记述的要求去购买材料，买齐之后找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之后我会帮你配制筑基灵液。”
语毕药老身形便是化为一道白光钻回了漆黑纳戒。
“五十年份的墨荷兰三株，二十年份的鸡尾草三两，十五年份的蛇牙果一颗；一阶木属性魔核一枚，一阶水属性魔核一枚。”
萧炎脸皮微微抽搐，好家伙，这些东西想要买下来少说也要一千金币啊，他就算压上全部的家当才能买几回。
等等……“老师，这是哪啊，你把我丢在这里我怎么回去？”萧炎喊道。
“回去？去哪？你出来不就是为了历练吗，那么在哪里历练不是历练。”
“话是这么说，但我连这附近哪里有城镇都不知道，去哪买药材？”萧炎道。
“……”
“往你东南方向跑十里，穿过这片林子后你会看到一个小镇的。”
“我建议你跑得快一些，要是等天暗了下来，你再想穿过林子就有些危险了。我可只会在你生死关头出手救你，不然若是我什么都帮你摆平了，你还历练什么。”
“放心吧老师，十里而已，天黑前一定能到。”
……
天色昏暗，整片林子都是静悄悄的，偶尔有一两声蛐蛐的鸣叫声响起。
林子边缘某处，一处灌木丛忽地颤动了两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而后一只灰毛兔子从灌木叶中探出了脑袋。
就在兔子到处张望时，一只黑不溜秋的手抓住了灰毛兔子的耳朵，将它提了起来，同时一道人影从灌木丛中站了起来。
人影浑身乌漆嘛黑的，一双眼睛显得分外明亮，不知道的人远远望去只会以为这里飘着一对眼珠，估计还会被吓个半死呢。
“咳咳……老师，你也太坑了，敢情这路上还藏着一条泥沼溪，得绕一个大圈，怪不得你说天黑前都不一定能到。不过你为啥不提醒我一句，害我我差点就溺死在里面了。”黑人抱怨道。
这黑不溜秋的人影正是往小镇赶来的萧炎。“嘿嘿，我早就说过了，不到生死关头我可不会救你。而且——以你仔细谨慎的性子，即便那泥沼溪外表看着与路面大致无二，你也不应该发现不了端倪，继而将那条泥沼溪给忽视了。”
“你知道我的存在，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是安全的，所以有些掉以轻心，放松警惕了。”
“所以我不告诉你也是为了给你提一个醒，修炼一途危机重重，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你不能过分依赖我，最好是当我不存在，不然的话你谈何历练；再有，万一将来一天我不在了或者你出师了，没有了我的提醒庇佑，你自己没有一点危机与警惕意识的话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嗯……经历了一次小小的危机，你应该也有些感受了吧，生死一线之际往往更能激发出一个人的潜力，你最后那自救的过程堪称完美，连我都挑不出一丝瑕疵。”
萧炎点了点头，一般人掉进沼泽基本上就能宣布一生的结束了，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在那生死之际自己能爆发出那般不可思议的力量。
他竟是准确无误地将套索甩出，穿过树木枝干的阻碍并套中了十数丈外的一头斑角鹿。
斑角鹿受惊乱跑带动套索，而他也便被这么拖出了沼泽，虽然狼狈了些，但好歹是获救了。
事后萧炎还试了一下，别说套中设定的目标了，把粗实的套索甩出十来丈都是拼尽了他的全力，更别说什么瞄准目标计算套索滑行轨迹了。
“不过老师，我这样子进镇只怕遇到个人都会把我当成野人砍了吧，得先找个地方洗洗。”
“嗯……你自己看着办就好，还有，有什么话心里传音就好，不然别人看着你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你就是说自己脑子神智没问题估计别人也不会信。”
萧炎闭嘴，“是这样吗？”
“嗯。”
“是不是我心里在说什么老师都能听得到？”
“差不多吧，不过一般除非你喊我，不然我也懒得听你的心声。”
“我去，那岂不是我背地里偷偷骂你你也听得到。”
“呦呵，臭小子是不是皮痒了？”
“……”
……
从一个大水缸中爬了出来，萧炎从纳戒中取出一块布来，将身上水渍擦了干净，然后新换上一身干净黑衫。
舒展了一下身体，萧炎直呼爽快，“那么接下来便找个地方暂时休整一夜吧，买药材魔核的事等明天天亮了再说。”
手臂抱着后脑，萧炎吹着口哨向着镇子方向走去，只听得背后传来一阵怒骂声。
“奶奶的，是哪个挨千刀的龟孙跑来俺家用来洗菜做饭的水里拉屎了！”
闻言萧炎啧啧一叹，“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居然还会有这么缺德的人。”
“唉，婆娘不对啊，这颜色也不太像粪便啊，倒像是臭水沟里挖出来的烂泥吧，是不是那狗剩家的娃又跑来恶作剧了？”
萧炎：“……”
吹着轻快地口哨，萧炎加下步子快了几分，“嗯，这年头总是有一些帅气的人跑别人家洗澡……还是少在外边逗留了，赶紧进镇子找地休息吧。”
此刻，纳戒中静养的药老嘴角微撇，有些无奈又好笑的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