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马文义不堪回首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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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见马文义就这么被捅死了,马连喜惊恐地大叫一声!
接着,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跟程境凌拼命,也不是抱着他爹的尸体哭,竟然是转身想跑!
马连喜被吓破了胆,失了智,也不想想,连破罡境的侯文都没跑掉,更别说只有锻体境的他了。
见状,程境凌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之所以毫不犹豫杀掉马文义,是因为他讨厌马文义那副成竹在胸,不慌不忙的模样,生怕横生变故。
独留下马连喜这个废物,反而更适合拷问出情报来。
不紧不慢地上前,一脚踢翻了想要逃跑的马连喜,将脚踏在马连喜胸口,长刀横在他脖颈处,吓得他身体瞬间僵直,一动不敢动!
“我问,你答。”程境凌冷冷地道:“希望你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答错,或者是让我不满意,我就会给你一刀,随即取下你身体的一个零件。”
刀锋由脖颈处顺着胸膛一直滑到下体,又从下体拖回脖颈,吓得马文义连连点头,脸上涕泗横流。
程境凌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前来救你们的这些人,是什么人?”
“是我娘,还有我娘的下属!”马连喜立即回答道。
“你娘?”程境凌皱眉道:“你娘不是早在二十多年前,你爹还在天京城户部任职的时候,就因为隐疾死了吗?”
“假死!我娘当年是假死!”
怕程境凌误会自己说假话,再动刀切掉他身上的零件,马连喜连忙主动将他家的这段隐秘,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二十多年前,马文义还只是户部的一名小吏,但却娶了一位漂亮的妻子宋玉琢。
宋玉琢跟马文义都是平民出身,青梅竹马。
本来,以马文义的背景和能力,这辈子都只能在户部当一名小吏了,跟宋玉琢两人过着平淡但幸福的生活。
但偏偏,一次无意之间,时任户部郎中的黄斐见到了宋玉琢,惊为天人!
于是黄斐便开始有意亲近起马文义来,让马文义受宠若惊。要知道,黄斐可算是马文义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随便流露出一点善意,便足够马文义在户部生活得很舒服了。
马文义还以为自己的才华终于被人发现欣赏,是千里马遇到了伯乐,对黄斐十分感激,经常邀请黄斐上自己的家中吃饭饮酒。
一来二去的,黄斐便找机会灌醉马文义,占有了宋玉琢。
刚刚得知这件事时,马文义可谓是晴天霹雳,久久无法接受!但是没办法,黄斐在户部势大,背后还有靠山,马文义根本奈何不了他,只能把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但很快,马文义便尝到了甜头——他被破例提拔了!
从小吏成为了一名员外郎,由前途无亮的吏,摇身一变成了前途无量的官!
这可是阶层的跃迁!
随之对应的,是黄斐出入他家越来越频繁,宋玉琢彻底成为黄斐的玩物,就连他这个相公,都只能住进客房,不能再碰自己的妻子。
家庭的变故,官场的希望,让马文义心态渐渐有了些变化,他开始很少回家,将一门心思全都扑在事业上,在黄斐的提拔帮助下,在户部混得如鱼得水!
不久,宋玉琢便为黄斐诞下一子。
黄斐不能把这个孩子带回家,于是便只能以马文义的名义抚养,取名叫马天福。
马天福出生后,黄斐不知是有些腻了,还是有其它什么心思,竟将宋玉琢送给了他的靠山,时任户部侍郎的石正先。
这回,得知妻子上了户部侍郎的床,马文义的心态变了,不仅再无任何愤怒和羞辱感,反而满心欢喜兴奋,甚至还有些荣幸!
有了户部侍郎这么大的靠山,马文义的官场生涯直接平步青云起来!短短几年,便坐到了主事的位置上!
在这几年时间里,宋玉琢又为石正先诞下一子,也就是马连喜。
依靠着自己妻子和石正先的关系,马文义不仅在官场顺风顺水,甚至连修炼资源都不缺了,进境飞快!
但宋玉琢可就惨了,无论黄斐还是石正先,都不过将其视为玩物罢了,自己玩腻了,就开始用她招待笼络其他人。
后来,当石正先坐到了户部尚书的位置上后,更是直接在北斗城开了家名为春花秋月楼的青楼,让宋玉致去做掌柜,经营起皮肉生意,专门为他伺候官场上的朋友,并探听留意有用的情报。
而马文义?到底是让他妻子做了妓女,可能石正先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力排众议的支持他,将他送到北境,成了堂堂玉兰州的节度使!
“也就是说,马文义不是你亲爹,你亲爹是户部尚书石正先,你娘就是春花秋月楼的掌柜诗情?”程境凌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
马连喜交代的话,差点震碎了程境凌的三观!
马文义经历的事,他是想都不敢想!
扭过头回看了眼马文义的尸体,程境凌眼中带上了点悲悯之色。
不愧是上流人士啊,真会玩!
正是这一回头,程境凌才发现,不知何时宋玉琢已经来了,就静静地站在百余米外。
刚刚因为听马连喜讲故事听得入神,再加上宋玉琢见神境的修为,可以屏蔽自身气息,且并未露出什么杀意,所以程境凌竟然没发现她。
见到宋玉琢来了,马连喜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连声大叫道:“娘!娘!救我,救我啊!快来救我!他刚刚杀了爹,现在还要杀我,你快来救救我啊!”
程境凌没有阻止马连喜的呼救,反而还微微放松了脚下的力道。
宋玉琢却只是静静地伫立在原地,沉默着抬起手,摘下了脸上的银色面具,露出了面具下精致美艳的容貌,果然是春花秋月楼的掌柜诗情!
宋玉琢先是扫了眼马文义的尸体,眼底的悲伤一闪而过,很快便变为了漠然。
接着又看向马连喜,宋玉琢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阴阳怪气道:“娘?呵呵,好陌生的称呼啊。记忆中,自你七岁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后,还是第一次这么叫我。你不是一直不愿意认我这个娘吗?你不是一直以自己的马姓为耻吗?幻想着有一天能被石正先收入石家,改为石姓。你爹好好的在天京城待着呢,怎么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