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汐瑶的神秘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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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沧城，悦来客栈。
“汐瑶，我们要出门了。”苏言朝着屏风后面喊了一声，这间客房被苏言用屏风隔开，形成了两个小单间。汐瑶睡在里面的床上，而苏言则是在外面的卧榻上休息。
本来他想给汐瑶开个客房，但是客栈里面已经没有空房间了；当然，更主要的原因还是汐瑶缺乏安全感，不想跟他分开，所以他只好用屏风隔开了一个单间。
半柱香后，汐瑶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默默来到苏言身边。
苏言摸了摸她的头，笑道：“走吧！”
两人一猫便出了客栈。
走在街上，汐瑶抱着小白，一人一猫都在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自从遇到汐瑶后，小白便喜欢上了趴在汐瑶怀里。
“老板，来两串。”苏言路过一个摊位，上面摆着一串串的类似糖葫芦的美食，朱红色的果子，裹着糖衣，散发着晶莹的光芒。
在走过来的时候，他便见汐瑶一直盯着这个摊位看。
苏言从老板手上接过两串果子，随即分了一串给汐瑶，笑道：“看着都要流口水了，哈哈”
闻言，汐瑶脸上露出一丝羞红，接过果子，轻轻的道了声谢。
“喵！”在汐瑶怀里趴着的小白见到这一幕，有些不高兴的朝苏言叫了一声，似乎对他没有给自己吃感到不满。
“你没办法拿，怎么给你吃？”苏言见到这一幕，不由得笑道。
小白也举起自己的爪子看了看，又看了看苏言手上的果串儿，顿时有些懊恼。
见状，汐瑶摘了一颗果子递到小白眼前。
小白一把抱住果子，随即朝汐瑶叫了一声，像是在道谢。
见到这一幕，苏言不由得感觉有些轻松惬意。
两人一猫，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在街道上逛着，等吃完果子，也就到了他们计划中的位置。
苏言找了个可以晒太阳的地方，摆出算卦的那些行头。
随即便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也没有主动去招呼路上的行人。
虽然他想要赚点银子，但是他也不是急缺，完全没必要急着招揽客人。
再说难得穿越一次，怎么也不可能打工的，有面板在，他还是有资本躺平的。
何况躺着增加寿命，这也是一种努力不是。
两人一猫，这一副懒散的样子在这喧闹的街道上着实有些突兀。
不时有路过的行人朝这边投来目光，不过当看到一旁立着的牌子，知道是给人算卦的，便摇了摇头，不再关注。
虽然这个世界上，有着很多关于命师的传说，但也因为命师的神秘，使得各地都有打着命师牌子的假算命的。
因此，也没有多少人会相信这个。
对于这些，苏言自然是不太在意的。
一连两天下来，苏言每天都会到街上来摆摊，或早或迟，但是都没有人上前询问。
直到四天后，苏言照旧摆好摊子，准备躺着晒会太阳。
“先生算的卦准不准？”
听到这声音，苏言转身望去，便见着一十六七岁的少年站在摊子前，脸上带着迟疑之色。
少年看了眼一旁立着的牌子，上面写着一天三卦，一卦二两银子。
苏言见到终于有人过来询问了，便笑了笑，说道：“你是第一个来找我算卦的，给你打半价，不准不要钱。”
见苏言这么自信，少年脸上的迟疑之色少了很多，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问道：“我想知道我有没有仙缘。”
“这······”苏言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尴尬，虽然他可以借助面板看到最近一个月靠近自己的人未来一个月的生活轨迹，但是也没办法看到预测仙缘这种大因果，除非他这个月就能遇到。
见苏言脸色有些难看，少年脸上露出一丝怀疑之色，瞪着眼睛说道：“先生算不到？”
“咳”苏言也不想这第一单便直接泡汤了，便心神一动，消耗了几天寿命，看到了少年未来一个月的生活轨迹。
“嗯？”苏言脸上突然露出古怪的神色，看向少年的眼色都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见到苏言神色古怪，少年不由得打了个寒蝉，有些慌张的问道：“怎·······怎么了？”
“咳咳”苏言收了收神，看着少年笑道：“你天资不算好······”
听到这句话，少年不由得低下了头，想起那道身影，神色有些落寞。
苏言接着说道：“不过不久之后，你会遇到一个人，她会给你一场大机缘，说不定你会有成仙的机会。”
“真的吗？”少年猛地抬起头，眼睛直直盯着苏言，眼神中满是希冀。
苏言点了点头。
顿时，少年脸上笑意浮现，放下银钱便朝着街道外跑去。
苏言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
在那个少年近一个月的痕迹中，他见到了一个让人意外的场景，那个少年在半个月后与自己的青梅分别，他的青梅认为他天资羸弱，他们没有未来，便在分别时，断了这段关系。少年听到这些，心中悲痛欲绝，随后少年遇到了另外一个女孩，带他走上了修行之路。
苏言也正是看到这些，脸上才露出了古怪之色。
这不就是主角模板吗？
见到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街头，苏言重新躺回到椅子上。
看了眼一旁的汐瑶，他突然想要看看汐瑶的轨迹，说不定可以帮她找到家人。
苏言心神一动，便准备消耗寿命，来查看她的轨迹。
但是他突然脸色一白，眼神中瞪得浑圆，看着汐瑶，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就在刚才他探查之际，寿命消逝的感觉刚刚产生，便戛然而止。
随即他便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查看她的轨迹。
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怎么了？”见到苏言愣愣的看着她，汐瑶有些迷糊的问道。
“啊？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听到汐瑶的话，苏言连忙移开目光。
随后他又不着痕迹的瞟了汐瑶一眼，眉头皱了皱，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寿命不够？或者是汐瑶身份不同寻常？
苏言一时间也不知道原因。
片刻之后，他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不再去想它。
······
接下来几天，便时不时有人上前询问，也有人找他算卦。
也许是见到那个少年算过，见苏言有点水平，便想来尝试一下。
这几天来的也都是些普通人，查看他们的生命轨迹，并没有消耗多少寿命，甚至还不如他一天修炼和晒太阳增加的寿命多。
这也跟他限制了每天的算卦次数有关，每天三卦，消耗不了多少寿命。
这天，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他的摊子前，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在侍女的搀扶下，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女子走上前，看着苏言说道：“公子，不知道能不能给我算一卦？”
声音温婉柔和，听着十分舒适。
“在下苏言，姑娘怎么称呼？”
女子在苏言摊位前坐下，看着他说道：“月瑶”
听到这话，苏言不由得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汐瑶，“倒是和我这妹妹名字有些相似。”
“哦？”月瑶脸上露出一丝意外，朝着一旁的汐瑶看去，笑着说道：“妹妹叫什么名字？”
汐瑶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汐瑶”
“真是个好名字！”月瑶笑了笑，随即掏出一个香囊递给汐瑶，“初次见面，这个香囊便给妹妹吧。”
汐瑶看了看香囊，又看了看苏言，见苏言点了点头，她便将香囊接了过来，并跟月瑶道了声谢。
随即月瑶望向苏言，有些好奇的问道：“公子可是命师？”
听到月瑶这个问题，苏言神色有些意外，“哦？为什么这么问？”
月瑶指了指一旁，说道：“寻常的算卦之人可没有公子这般年轻。”
顺着月瑶手指的方向，苏言便见到了一个算卦的老头。
他不由得笑了笑，他先前确实没有想到这一茬。
苏言点了点头，“在下是也不是。”
“怎么说？”
“我只能算近一个月的事情，往后便不准啦。”
“既然如此，那便请公子帮我算算。”听到苏言的话，月瑶神色一亮。
“不知道月瑶姑娘想要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找到雪灵果”
苏言心神一动，眼睛微眯。
片刻之后，他朝着月瑶笑道：“一月之内必然可得，从此地往北走，可省半数时间。”
月瑶听到这话，眉目之间笑意盈盈。
苏言见到这一幕，顿时眼前一亮，玉肌朱唇，面若桃花，眉目传笑，看得他有些失神。
“噗噗”月瑶见到苏言这幅模样，便一手掩着朱唇，轻笑了起来。
苏言听到笑声，这才回过神来，脸色一红，但随即又正大光明的看着月瑶。
见到苏言火辣的眼神，月瑶不由得有些羞恼的瞪了苏言一眼。
“公子这般行为，可不是君子所为。”
听到这话，苏言笑了笑，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美人在前，不自觉便想欣赏一下。”
“公子这话倒是实诚。”月瑶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希望公子算得准确。”
随后她朝着一旁的侍女说道：“秋儿，拿二两银子给苏公子。”
苏言从秋儿手上接过银子，月瑶便起身说道：“苏公子，还有汐瑶，告辞。”
看着月瑶缓步登上马车，消失在街道口，苏言便收了摊子，往客栈走去。
为月瑶算的这一挂并不同寻常，消耗的寿命远比之前多。
······
“听说了吗？最近有几条出海的船回来了，听说都没有找到人鱼的踪迹。”
“啊？这么多人，这么多条船，竟然一点踪迹都没找到？”
“谁说不是呢？不仅人鱼没有找到，反而损失了不少好手。”
“发生什么了？以前出海虽然也十分凶险，但是伤亡都不大啊。”
“听说是遇到了很多海兽。”
“海兽不是都在深海里活动吗？平常可不容易遇到。”
“哎，谁知道呢？”
“那你们还出海吗？听说那些势力还在招募人手，准备再次出海。”
“这·····我还是不去了。”
“我······我也不去了。”
······
在东沧城待了近十天后，苏言终于等到了第一批返回东沧城的海船。
通过街道上来往的行人，他也知道了很多有关那些海船的消息。
这么多海船出海，都没有发现人鱼的踪迹。
不过这也并不意外，人鱼并不是那么好找的。
这么多年来，虽然东沧城一直流传着人鱼的传说，但是也没听到有人真见到过人鱼。
按照这样的情况，想来不用多久，寻找人鱼的热潮便会褪去。
到那时，他也就能买到去潮州的船票了。
······
又过了几天，苏言来到港口，走进先前来过的那个船行。
“公子是来买船票的吧？”苏言一进门，先前见过的那个船行伙计便走了过来，笑着问道。
苏言点了点头，他刚得到消息，有几艘海船已经在回港口的路上了，等船回港，便会重启通往潮州的航线，船票也提前开始售卖了。
“公子应该知道，现在船票稀缺，所以这船票价格比往常也要贵许多。”看着苏言，少年略显紧张的说道。
听到这些，苏言没有什么意外，物以稀为贵嘛！
“我要两张”
少年略加思索，说道：“两张船票总共需要五百两银子。”
苏言皱了皱眉头，神色微凝，他之前打听过船票价格。
在没有发生人鱼事件之前，一张通往潮州的海船船票，只需要十两银子。就算现在船票紧缺，也不应该这么贵吧！
见苏言脸色有些难看，少年脸上也有些紧张。
“苏公子？”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言和那少年回头望去，便见一个略显富态的男子走了过来，看着苏言脸上满是尊敬之色。
“你是？”苏言有些疑惑，在东沧城他可不认识什么人。
中年男子笑着说道：“在下是这船行的掌柜，在月瑶大小姐手下做事。”
月瑶找苏言算完卦后，便按照他的提示去了北方，顺利的找到了雪灵果，之后她便传信手下的人，以后遇到苏言要礼遇有加。
“月瑶？”听到他这话，苏言便想起了那个温婉的女子，脸上露出恍然之色。
见苏言像是想起来了，掌柜便朝一旁的少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是小的财迷了心，不该这么做，掌柜的饶了我吧。”听到掌柜问话，少年一下跪在了地上，慌忙的说道。
随后他便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顿时怒斥道：“这是我船行的贵客，你竟然敢漫天要价！”
他又满是歉意的朝着苏言说道：“苏公子，是我管教不严，多有得罪，这船票便送公子了。”
随即便让人松了两张船票过来。
苏言点了点头，“多谢！”
他也没有多管那少年的下场，船票拿到手后，便离开了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