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挂壁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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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九世纪末的唐人街也是充斥各种娱乐陷阱，大部分唐人将辛苦挣取到的报酬寄回家改善生活，依旧也有小部分人混成了‘挂壁仔’，钱没挣到，连性命也弄丢。
阿超这人嘴刀子豆腐心，每次从唐人劳工身上抽取报酬的同时，也是想尽办法奔波寻找配额，正如时常挂在嘴边‘多一个岗位或许能为远在彼岸一个家庭带来生活希望’
此刻他坐在马车上，必须亲自将人送一趟去工地，完成交接后双方就有其他人跟进后续，基本不会担心，只需要利用人际关系挣取人头抽成，‘躺着收钱’就完事。
可是今天却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大早就有同行告知小道消息：墨佬与黑佬也派人寻关系索要工人配额，典型的被秋后算账，要是真的话，估计这次100个唐人劳工配额有点悬。
自从1882年法案实施颁布以来，前文提过唐人劳工成了排在最垫底的群体，最优先是爱尔兰工人，紧接着是黑佬与墨佬，通常只能在劳工市场捡些‘残羹’果腹充饥。
大队人马很快来到工地办事处，隐约远远看到在门口背对站身材魁梧头戴贝雷帽男人，这身装束在泥泞坍塌的工地少见，为了探究身份，阿超让马夫快马加鞭。
心里嘀咕：边个？搞咩q耶，吾会赖野吧？
他紧皱眉头，带着念念不安的心情，刚靠近停车，对方转过身来，确定对方身份时，有点意外。
“heygoodmorningmrbilly，感谢你亲自来交接，是我的荣幸！”摘下帽，不忘哈腰点头，恭恭敬敬问候，只为了接下来的工作更顺利完成，也是为了能善待身后每一位等着干活吃饭的唐人劳工。
透过工头比利脸色难看，可知来者不善，竖起眼眉尖不说，板着脸，瞪大眼紧盯着阿超，就跟欠了他钱似的。
看到对方点点头示意时，正以为能松口气，于是挺直腰杆准备大放厥词。
突然工头比利伸出粗手揪住阿超的衣领，高高提起，挥拳就要砸下去，一双血红大眼看得让人瑟瑟发抖，可见昨晚没睡好。
咬牙切齿大吼“shitup，你们唐人100个配额全部取消，要么工价减低，要么你额外垫付一笔中介费给我，否则没门！”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阿超根本难以反应，整个人被离地提起足足半米高，肢体失去重心挣扎了几下眼看就要掉下来。
转头看了眼车上的唐人们投来惊恐的眼神，纷纷躲避拥抱成堆时，强烈的责任心让阿超松开了紧握两边腋下枪袋的手。
表现得相当克制，举高双手示意自己不存在威胁。
“ok，我的好朋友calmdown，you'reright.好好谈谈，可以额外垫付一笔费用给你。”
话音刚落，工头比利才缓缓把他给放下地来，眉头舒展开，吹了口气，从嘴里吐出长长烟柱，露出丝丝奸诈微笑。
“goodboy，赶紧把钱给我，1美刀\/人，我会让兄弟们挡住墨佬黑佬的滋扰工人，请放心。”猛抽了口烟，观察四周，脸上神情显得略为紧张。
阿超听到这个数字顿时诧异得很，瞪大眼，反问道。
“$100？ohthat'stoomuch，无法接受这个数字，”面对无理敲诈，连忙摇摇头，轻视的眼神上下打量，对方明显遇到经济困难问题。
作为唐人街的工头以往也遇到过无数次的临急变卦，可甚少会如此大数额，除去跑腿费，中介费，茶水费...等，这趟生意极有可能要倒贴，这是阿超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
后面大队人马见此纷纷投目过来，有些能略听懂英语，交流内容时，个个奇怪的眼神交头接耳议论道。
“唔系怕？哩条乌鼠正七头，把我地卖猪仔，真系贱格！”
“早就话他信吾过，果然是卖猪仔，正一陀衰家！”
“你老味，咒你生仔无屎忽。”
“痴沟卵线，自己友都出卖，无人性无血性。”
.......
各种谩骂声渐起，这100多号人要真起哄也不容小视，至少足够现场寥寥无几的其他劳工足够喝一壶，哪怕工头比利再能打，双拳难敌四手。
阿超转身扫视了一圈他们，透过脸上个个由惊讶转变为愤怒，明显是针对自己的，看到这里心有了底，很显然这些并非出自本意，而是被情感义气所要挟。
他为了避免事态恶化，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于是走到他们面前，刻意压低声量解释道。
“吾洗紧张，我无将你地当猪仔来卖，唐人不欺骗唐人，放心将饭碗交给我处理....”用一口浓浓的乡音，试图努力解释道消除对自己误会，现在深知挣钱事小，可不能影响金漆招牌名誉。
工头比利可不是这样想，双手插袋，凝思了会，看到其他劳工陆陆续续来到施工现场报到打卡，心里越发紧张，还真生怕会被发现似的。
“一口价$80，快给钱，别啰嗦！”压低声线，却不乏力度，命令的口吻让人听得极其不爽，可谁让这里是比利的地盘呢。
阿超转身打了个ok手势，非常爽快答应，侧身外套暗格里掏出一沓绿油油纸钞，从中抽出了几张递过去。
“这里不止$80，不要再问我要，希望你能交代手下善待这些劳工，否则就没有下次合作。”在对方伸手要接过时，特地里停顿了一会，就为最后确认，对过眼神才知道是否靠得住。
印象中最不遵守协定的反而是这些高高在上的洋人们，双标时刻存在，真理只会在他们内部中存在。
爱尔兰工头mrbilly一手拉扯到掌心，抛了抛塞进口袋，嘴角维扬起，习惯动作拉低贝雷帽，遮挡双眼笑道。
“myfriend放心，我妥善安排好，要你的钱，是你的荣幸，否则会有人找你麻烦。”露出奸诈阴森的笑脸，挥挥手打了个手势示意让劳工们跟着他进去办公室签到。（更精彩剧情在下一个章节，敬请期待，感谢读者支持，小作者会尽心尽力写好每个剧情点，你们的支持才是我写作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