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钢铁洪流我之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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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三月的登州城外,几辆马车慢悠悠的行驶在豆登线水泥路上,护卫亲兵们用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周围。
“夫君,你给姐姐也做一首诗吧!”杨蒹葭提议道。
“没心情!”李心勇气乎乎的说道。
“出都出来了,你就开开心心的嘛!整天闷在屋子里鼓捣你那破图纸,妾身是怕夫君忙坏了脑子!”
“我的脑子好着呢!”
“好着呢,就作一首诗吧!”
“没心情!”
“你确定没心情!”杨蒹葭在自己肚子上摸了摸!
“有了!有心情了!”杨蒹葭已经有孕,李心勇刚开始得知这个消息,也满是兴奋,这段时间情况特殊,两人没法同房,嘿,这小妞竟然想着法的捏合自己和朱令淑圆房!这次春游就是杨蒹葭的诡计。自己这段时间正在研究枪管、底火、火车雏形的事,哪有心情想这些啊。看到杨蒹葭威胁味道十足的摸肚子杀,李心勇怂了。
“两位娘子请听好,小生有诗一首,请两位赏鉴!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李心勇信口就来。
杨蒹葭和朱令淑都是诗词各中能手,自然能领会这诗词中的意境和气势磅礴。
朱令淑开口道:“听夫君的诗词,以诗言志,可是要做一番大事业啊!?”
“嗯,大事业谈不上,我就是想让百姓的日子过得舒服一些,我顺便挣一些小钱花!”
“呵呵,以夫君目前的家资,这小钱是多少啊?”朱令淑笑着说道。
朱令淑到豆山生活了两个月的三公主,已经差不多了解豆山的情况了,每天来来往往送货运货的大小商人,那几乎是天南海北四面八方,海量的财富一轮一轮的被送到了豆山,从最初的吃惊,到后来的麻木,朱令淑才知道自己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是新婚之后,这一个月来,信义侯从未与自己同房,他是不是厌恶自己啊?她自信容貌不输于杨蒹葭,莫非是杨蒹葭善妒专宠?派人盯梢后,才知道,信义侯每天晚上也未曾和杨蒹葭在一起,而是自己没日没夜的领着一群工匠叮叮咣咣的做着东西,唉,这人,看不懂,如此两个大美人在侧,他竟不为所动。要说这人不行吧,人家杨蒹葭已经怀孕了,信义侯不像是有心无力啊!?
“小钱钱嘛?那自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啦!”李心勇说道。
“妾身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夫君!”朱令淑开口道。
“二夫人,但说无妨!”
“呃。。。”朱令淑心里很厌恶二夫人这个称呼,但是她也知道,先后有别,谁让杨蒹葭先一步被抢上山呢,自然是先进门的是大夫人,后进门的是二夫人啦,她收起不悦说道:“夫君,依你目前的财力,说富有四海,也不为过,为何醉心于财富聚敛,你所图为何啊?”
“唉,二夫人,你有所不知啊,为夫之所以如此贪财,并非为自己聚敛财富,而是为了发明创造改善民生啊!”李心勇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发明创造?改善民生!?”杨蒹葭和朱令淑反复咀嚼这八个字。
“现在脚下的水泥路,两位夫人觉得如何?”
“水泥路路势平坦,质地坚硬,行车走马殊为快速,自然是极好!”
“可如果说,将来炼钢作坊制成铁轨,铺设铁轨道路,用煤炭燃烧催动多达几十节的车厢,拉人拉货,比马车还要快数倍,两位夫人,觉得此物如何呢?”
“。。。”
“现如今,大梁雄踞中原但是四方强敌环伺,一旦强敌入侵,神州陆沉,还是一片混战,百姓涂炭,现在的胶东路再燃战火,这是我不愿看见的,而今的战斗,还是以刀枪剑戟的冷兵器为主,我现在费尽心血研究的就是火器,是热兵器,虽说目前略有小成,但是不足之处还很多,试想将来,如果能用钢铁制成战车,而不是人推马拉,再辅以类似连弩性质的火器重炮进行组合,这样的钢铁洪流,四方强敌,还敢犯我疆土否?我大梁百姓岂不是可以宽心生活安享太平乎?”李心勇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夫君这想法,未免有些太匪夷所思了!”朱令淑摇着头不相信道。
“夫君要努力呦,我看好你!”杨蒹葭鼓励道。
“你们看这马车外路边的田地,里面辛苦劳作的百姓,他们的是那么的勤劳善良,他们也本应该安安乐乐的生活,这世界本就是由千千万万他们这样的人所组成的。让他们过得好一点,就能创造出无限的可能!民如水君如舟,可载舟亦可覆。我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更有力量,更有干劲,过得更好,而且,还要保住这一切。”
“半年前的胶东路,我不知道你们看没看到过,盗匪横生,民不聊生,田地荒芜,兵祸连连,十室九空,饿殍遍野。现在呢,起码大家能吃饱饭,有衣服穿,有钱能赚,这就是最基本的改变,我坚信这种变化,将来可以推行到更多的地方,到时候能有更多的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
杨蒹葭和朱令淑被震撼到了,正经起来的信义公子,其实他的家国情怀,他的民生夙望,颇有一种先贤古风的气势。
夫妻三人正在谈人生,谈理想的时候,前方田地里出现了一阵骚乱。
“什么情况?”
“报告侯爷,前方田地里百姓出现了纠纷!”
“把人带过来!”
不长时间,几个布衣百姓被带到了李心勇的马车前。
“你们为何事争吵啊?”李心勇问道。
“回禀老爷,小的们家中分得的田土里禾苗已经长出,县里的胥吏非要说当初土地分发不均,要收回,这不是要了小的命吗?小的们委屈,故而争吵。”一个鼻青脸肿的布衣百姓委屈的说道。
“哼,你休得胡言,我说这田土分配错了,就是错了,岂容你等聒噪!”一个胥吏装束的人大声喝道。
“官家,小的也是有田土领种文书的,这是豆山的大印,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被打的百姓小声嘀咕道。
“哼,这土地本就是陆老爷的,你们这些泥腿子,得了失心疯了,豆山的大印算个屁,这一块还得陆老爷说了算数!”
“你们的陆老爷是谁啊?”李心勇好奇的问道。
“那自然是陆成虎,陆老爷啦!”
“陆成虎,这么耳熟啊?”
“那是,陆老爷的哥哥,就是陆黑虎陆军爷,豆山香皂的行销之权,就是陆军爷在操办,陆军爷和信义公子,那是至交,你们这几个刁民,踩死你们,就更踩死几只臭虫一样,还不快滚!哼!”胥吏大声的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