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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看穿不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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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出乎意料的事,白清泉意外的很受千序言喜爱,凡事事必带在身旁,但核心的事一律避开白清泉,面对这一现状,白清泉表示也很无力啊。

这日白清泉根据景延誉的指令,死磨硬泡的让千序言去茶馆听书,千序言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清泉,见人真的急得跳毛,这才答应下来。

白清泉不止一次的在心里吐槽到,这真不是人干的事情,还要哄人兼备会演,白清泉表示再给他重新来过得机会,他一定不会大义凛然的把自己推出去,直接就抢过叶知秋就跑。

不过如今贼船已上,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不过还真想念墨寒,离别这么久,也不知道会不会想起。

金国听书是上等人的享受,下等人是没有资格来喝茶听书的,千序言领着白清泉便来了金国最出名的一座说书茶馆——雅致轩。

“小白,不是你拖着本君非要来此吗?为何此时却东张西望,心神不宁。”千序言端起身前的茶盏,眼睛侧过去看着白清泉,说道。

白清泉心里也快要催翻天,谁知景延誉那个坑人,此刻还未现身,能不打心眼里着急吗。

“没有没有,少爷你看你看,这戏多有意思。”白清泉挥动着双手,做出不敢状,声音有些微弱。

千序言也不揭穿,反而端起一壶茶,给白清泉也倒上一杯。

白清泉也自知失礼,便规规矩矩的端坐在前方喝茶听书。

墨寒匆匆赶来左塞,倒是把景延誉的计划打落个七零八散,应墨寒的强烈要求,最后景延誉领着墨寒去了雅致轩。

雅致轩内的大多数是大金的富贵之家,人并不多,景延誉一眼便瞧见出千序言在哪,直接上前问道:“不知这位公子,能否拼一席之桌。”

千序言并不接话,只是放眼放出四周还很空旷的座椅,轻笑一声,“请便。”

白清泉见来得还要墨寒,整个眼睛都要放光一般,紧紧盯着墨寒,惹得千序言又是一阵大笑,“小白,你可认得这些人?”

墨寒见千序言叫白清泉叫得亲昵,并不是很开心,直接说道:“这是我妻子,你说认得认不得?”

这可是第一次墨寒当着众人承认白清泉和自己的关系,白清泉的嘴巴都要笑咧开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千序言,什么景延誉,本就是随性惯的性子,直接跑到墨寒身前,抱着墨寒撒娇道:“呆木头,你可终于想起我了。”

“公子这一来,便将我这贴身小厮都给拐走。”千序言眼睛看着前方的戏台,漫不经心的说道。

景延誉也不兜圈子,本来暗原计划是要暗杀千序言,但收到可靠消息,能有一个人牵至住离君也是不错,索性另行奇招,“言君,我相信有一个人,你一定很感兴趣。”

“这世上本君感兴趣的人,多了去了,不知公子你说得哪一位。”千序言本未有所反应,对于这批人,他也是去查过的,许亦穆暗地返回左塞,果然是为争位之举,不过离君他绝不放过。

“封挽柒,不知言君是否认识此人?”

景延誉话语刚落,千序言一改之前的风轻云淡,眼睛直直盯着景延誉,面色有些阴沉,“他在哪里?”

景延誉并不在意千序言的态度,反而自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上一杯茶水,许久才开口道:“言君,是愿意结下这笔交易?”

“你的要求?”千序言不是无知小儿,自然知晓他人费尽心思调查自己,自然是有事要求,也不来虚与委蛇这套。

“我要离君坐上这皇位。”

“哈哈,没有想到,离君竟然和大萧给勾搭上,也不知父皇知晓,会作何反应。”千序言虽未上过战场,但景延誉的模样自然是知道的,本以为景延誉是与许亦穆结盟,谁知竟然是千禾离。

“言君考虑的如何?”

“这世上我只在乎封挽柒一人,这皇位我本就无心,带我去找封挽柒。”

“封挽柒如今在大萧,不知道言君是否敢一去。”

“有何不可。”

景延誉和千序言达成协议,于三日后出去大萧,待人寻回,便扶持离君上位。

叶知秋有些不明白,问过景延誉,“倘若人回来反悔,又当如何?”

“去寻人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办到的事情,言君自然已经离开,离君怎么可能还会让他回来再反他。”

许亦穆的血蛊之缚拔出后,对金国也是已无留恋,如今景延誉要返回一趟大萧,自然也是一同前往。

三日后,千序言仅仅带了一名贴身暗卫,便与景延誉去了大萧。

大萧扶县是位于北部的一个小村落,此事也说来事巧,在调查萧琦时,萧琦曾经秘密派人将一人送来扶县,本来萧钦煜与景延誉也不太明白。

自景延誉让人调查千序言以后,才得知,这萧琦曾经定然与离君有过交易,千序言如此对付离君,不过是因为离君害他痛失爱人。

封挽柒也算是金国皇室旁支,不过是庶子,不受宠爱,却被千序言一眼相中,被送入言府,与千序言算是青梅竹马。

千序言一入扶县后,神情就阴沉的可怕,景延誉吩咐墨寒去定下客栈,便指着客栈斜对面的一座书馆说道:“封挽柒便在其中。”

千序言拳头握得很紧,“这是风月之地吧,他竟敢!”

景延誉也不便多说,只是说:“言君自己去看看,便知道怎么回事。”

景延誉便带着叶知秋去楼上安置,叶知秋看着那座书馆,思绪也很良多,“延誉,那座书馆的主人如何?”

“离君并未赶尽杀绝,那座书馆的主人,确实是文雅之士,不过……”

“如何?”

“如今封挽柒才是这座书馆的主人,前任书馆的主人是封挽柒的夫君,已经病逝。”

“这!”

“知秋,这是他人之事,不必多想,这扶县虽然地处偏僻,但也别有一番风情,带你出去逛逛。”

千序言一入书馆,便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如今正立于一桌前,用笔在书写,旁边的客人看见千序言入怔的模样,笑着道:“这位公子是第一次前来吧,文夫人的气质可是令不少人折服。”

“文夫人?”千序言轻声重复道。

“是啊,文夫人自从文先生病逝后,就接下这书馆,说起来文夫人的字可是比文先生还要好上些许。”

千序言早已被怒火冲破天,直接甩开刚说话的客人,直直冲向封挽柒,紧抓着封挽柒的手腕,怒声呵斥道:“封挽柒,你竟敢,你竟敢嫁人。”

封挽柒看见千序言的一刻,瞳孔有一瞬间的收缩,但很快便收敛回去,千序言处于盛怒并未觉,封挽柒神情冷淡,猛地甩开千序言的手,“公子请自重,在下并不认识公子。”

千序言听此言更是恼火,“封挽柒,你竟然说不认识本君,本君找你多少年,你竟同他人成亲,置本君于何处。”

封挽柒未见过如此蛮不讲理的客人,直接唤来馆内的护卫,叫卫护将人赶出去。

千序言丢个眼神给暗卫,便扛起封挽柒就往外走,封挽柒挣扎不下来,大声呼救,可旁人也越不过暗卫,只能眼睁睁看着封挽柒被人劫走。

千序言带着封挽柒并未回客栈,而是随意走着,到一处绿地后,将封挽柒放下,封挽柒转身就要走,却被千序言强拉进怀里。

“小柒,你当真忘记我了吗?”千序言靠得封挽柒很近,话语中皆是哀伤,气息打在封挽柒的肌肤上,让封挽柒一颤。

“公子,你当真认错人,我从未见过公子,怎么会忘记公子。”

“不,你说谎,你是记得我的,那为什么你不敢看我。”千序言有些疯狂,紧紧搂着封挽柒。

封挽柒手指紧抓着衣服,抬起眼,直直看着千序言的眼睛,眼中尽是冷漠,“公子,我真的不认识你,请你放开我。”

千序言人都已入癫狂,拼命的搂抱住封挽柒,嘴角说着不!不!不!

封挽柒实在没辙,好不容易挣脱出一只手,直直向千序言拍去,一时之间,空气中回荡着那一声脆亮的响声。

千序言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封挽柒,封挽柒感受着手心微麻的感觉,心里隐隐有些后悔,可还未等要说些什么,千序言直接将封挽柒的脑袋靠近直接,吻上去。

封挽柒一时愣神让千序言趁虚而入,反应过来后,就拼命挣扎,甚至一口咬住千序言,趁千序言一痛,终是脱离开千序言的掌控,擦去嘴角的血痕,冷眼看着千序言道:“公子,我是文夫人,请你自重,还有请不要再来书馆,书馆并不欢迎你。”

千序言就这么看着封挽柒一步一步走掉,没有丝毫犹豫,擦拭着嘴角的血痕,出狂狂大笑,“真是可笑,真是可笑。”

叶知秋一人闲着无事,便也来了书馆,叶知秋长得很是漂亮,书馆伺候的人,纷纷上前为叶知秋介绍,叶知秋不太习惯,将他们都叫开,一人独自欣赏。

直到看见有一副字写着:往事尽如烟,何事画悲秋。

字联下边刻着封挽柒的印章,叶知秋虽未见其人,也知这是一个充满才情的男子,不知人又如何。

这时馆内想起声音,叶知秋转头望去,那是一个衣着有些凌乱的男子,却依旧气质如兰,不折丝毫风度,听馆内人的叫唤,想必便是封挽柒。

封挽柒一眼便也瞧见叶知秋,见他停留在自己所题的那副字旁,起身走了过去,笑着问道:“公子有何见解。”

叶知秋摇摇头,“只是觉得这是副好字。”

“公子不是扶县的人吧?”封挽柒在扶县所待多年,向叶知秋这般出色的人,定然早有耳闻,没有听闻过,便是外地来得。

“嗯,夫君来此帮人寻人,我便一同前往。”

旁边的很多围观的客人,听到叶知秋说陪夫君前往,纷纷叹口气,心里哀叹,怎么漂亮的美人都是有主的!

封挽柒心思活络,听叶知秋这么一说,便知他与千序言是一同来得人,神情也冷淡很多,闲聊几句,便借事由离开了。

叶知秋并不介意,又重新欣赏起字画来,直到景延誉来寻他。

景延誉一回来不见叶知秋,便知道是跑来书馆,直接过来寻,果然看到叶知秋的身影,走上前,凑在叶知秋耳旁说道:“看到人,可是满意了?”

“文夫人才情出众,你说呢?”叶知秋转过身,含笑看着景延誉。

景延誉轻刮叶知秋的鼻头,语气无不宠溺,“你啊,是越来越顽皮了。”

叶知秋指着这满屋的字画,歪着头,问道:“要不要也写上一写。”

景延誉知道叶知秋意有所指,便拉着叶知秋去了封挽柒处,“文夫人,可否借笔砚纸墨一用。

封挽柒见是旁边站着的叶知秋,并未多言,让开身,做请的姿势。

景延誉挥笔而下,笔势锋利,却收尾柔情,写道:一生一世一双人。

叶知秋自然知道景延誉的心意,眸若星辰,熠熠生辉,景延誉看着叶知秋的笑容,神情更是柔和,揽过叶知秋道:“回去吧。”

封挽柒看着景延誉和叶知秋离去的背影,微微怔神,可真是一对璧人。

看着案台上留下的字,吩咐小厮将起装裱后,挂于墙上。

一生一世一双人,又何尝不是自己当初的念想。

千序言时刻派人盯着书馆,书馆内生的事自然是知晓,冷静来下,嘴角竟然弯去一道笑意,傍晚略过叶知秋和景延誉身时,还突然道谢道。

景延誉看着叶知秋疑惑地眼神,解释道:“他这是现重要的事,自然要感谢。”

“重要的事?难道?”

“我想在这扶县,看来是要待上几月,该去置办些衣物。”景延誉算着月份似是想起什么,有些歉意道:“今年不能陪你回都城扫墓,委屈你了。”

叶知秋摇摇头,轻靠在景延誉怀中,“娘亲,定会体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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