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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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样就可以了。”小樱扔掉手中的棉签拍拍手说道。
“嗯，谢谢。”桃点点头，额头现在感觉又凉又辣又疼，她注意到小樱还没有离开，两只手抓着衣角使劲搓，心里叹了口气。
“小樱，有什么事吗？”她问道，虽然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但还是打算将小樱的这个心结解开。
小樱没想到桃会主动问她，微微一愣，双手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她思考了几分钟，然后深吸一口气，鼓起了勇气，注视着前方的地板。
“我啊，从小胆子就很小，在学校里就算被欺负了也不敢还击，每次都躲在小桃你的身后，只敢在爸爸妈妈和你的面前发发脾气。”
“我想去反抗，想去发声，可是……我没有小桃你那样的勇气。”小樱自顾自地说道，桃一旁静静地听着。
“因为总想着逃避和躲在小桃你的身后……所以，我在做了任何错事或是感到害怕的时候都一时间想着躲在你的身后。”
说到这里，小樱捏紧了衣角，她觉得自己的喉咙干的说不出话，也不想说道，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其实啊……两年前那次，花瓶是……我打碎的。”
她的声音逐渐染上了哭腔：“我当时想给花浇水，但是地上有个东西突然绊了一脚，我摔倒了……也推到了花瓶。当时我好害怕，我害怕面对老师严厉的眼神，大家指责的目光和以后会变得更糟糕的生活，所以……我选择躲起来了，然后，小桃你就进来了。”
“之后，大家开始讨厌你，排挤你我不是没有看到，只是那时候我发现我在班上和同学间的关系逐渐好转起来……我不敢在学校里和你说话，放学和你一起走。我害怕大家会又开始讨厌我……小桃你会发现是我陷害了你。”
“呐，你们看那个家伙，就是打碎花瓶害得我们班被批评的女孩子。”女孩子的窃窃私语在和她们一起放学的小樱耳边传开。
她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向前方的桃，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们看她的样子，背着一个脏兮兮的书包弯着腰走路，像不像那种捡破烂的村外孩子。”
“是啊，她的书包全湿了现在还在滴水呢。我听亚美说老师今天早上看见她桌子上被刻了字让她顶着书包在走廊上站了一上午呢。”
“那也是她活该，谁叫她做出那种事情。”一个女孩义愤填膺地说道。
她们声音细腻，音色清脆，但让小樱听得从心里直冒冷汗。
如果，打碎花瓶的那个人被查出来是她，她会不会现在也和桃桃一样有着相同的待遇？
“我当时很心疼你那么被对待，但是……我更害怕我说出来之后遭受到跟你一样甚至比你还要糟糕的对待。”
“抱歉……小桃。因为我的胆小懦弱，让你被排挤孤立欺负。”此时的小樱已经抑制不住哭声了，眼泪鼻涕直往下流，弄得满脸都是，“我，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原谅我，就算小桃你不原谅我也没有关系。”
“我不想再把这件事情隐瞒下去了，这样对小桃你不公平。你想怎么报复我都可以，我都不会反抗的。”小樱说着擦了把眼泪，吸吸鼻子。
“呐，有我这个姐姐小桃你也失望吧，我不爱修炼、喜欢打扮、胆小怕事、成绩平庸，一点点都看不出是你这个成绩年级第一的姐姐的样子。”
她觉得自己的话说完了，就闭上了嘴，静静地等待桃最后的审判，如同即将被打针的孩子闭紧双眼。
桃在恍惚间听完了小樱断断续续哽咽的话语，两年前的那段黑色的日子再一次地在她眼前回放了一遍。
“是选择断绝关系还是选择当圣母说几句话就原谅她呢？”黑绝好奇地问道，这好奇中带着数不清的恶意，显然他倾向于前者，嘲讽着后者。
“小樱是我姐姐，她不是一个不会思考的纸片人。”桃对着黑绝说，又像是对着自己说。
她思考了很久，久到小樱眼睛都哭肿了，才缓缓开口。
“听了小樱你的话，代入你当时的处境，我能够理解你当时在那种情形下做出的每一个决定，正常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会这么做。”
“至于小樱你说的看不起你报复你什么的，在我听来很可笑，完全就是学前班小孩子才会说出来的话”
她注视着小樱带着泪痕的面容认真地说道：“小樱你是我姐姐，我们是家人，家人是不会去伤害对方的。”
“其实，我在小樱你说的过程中就已经原谅你了，那段日子已经过去了，我有我想去追求的东西，我不想也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里。”
她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会选择释怀放下，但我不会忘记它。”
桃注释着小樱变得难过的表情继续道：“这件事情就像是一个钉子，它扎在了我的心里面。把钉子取出来，再打上补丁，钉子留下的痕迹也不会消失，它会一直存在。”
“我知道可能现在对小樱你说这种话太早了，你可能不理解，但是你是我姐姐，我想让你知道我的真实想法。”桃握住小樱捏着衣角的双手。
“我时常警惕周围，因为我经历过下楼梯被人从后面推下去，上厕所被倒凉水的事情，那很不好受，又疼又冷，而且大家也只会笑话我，没有一个人会来帮助我。”
“我喜欢在口袋里放一支苦无，因为它让我有了安全感，让我有了被攻击时去保护自己反抗的可能，当时的我警惕周围的每一个人。”
“这件事情对我的影响伤害很大，大到我现在每一次去回忆都会感到那种熟悉的无助绝望孤独感，它们一直在我的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
“但也正是那段经历，让我有了我想要去追求的东西。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那段经历成就了现在的我，它是我的一部分，无论它是令我高兴的还是难过的。”
“我从来都没有看不起小樱你，或是认为你作为我的姐姐是我的一个累赘。你有你值得被人喜欢的地方，实力是让我们能更自由开心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手段，它绝非衡量一个人价值的唯一标准。”
她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轻轻地擦掉小樱脸上还挂着的泪珠和鼻涕。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比起小樱你向我道歉，我更希望你变得自信勇敢起来。”她看向小樱那种显示着迷茫的脸庞，不禁一笑，“毕竟，我不可能永远把你挡在身后，你总归是要走上属于自己的道路的。”
又安慰了小樱一会，把她送回屋里睡觉后，桃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没用的，她才七岁，你说那么多东西她那个脑子怎么可能明白。”回房后黑绝露出了它的本性。
“说起来你那个时候被班级里的孩子排挤孤立，你的父母不可能不知道吧。”它突然道，桃爬床的身体一顿。
“他们当时工作都比较忙，没有空管我们。”她闷闷地说道，当时芽吹和春野兆早出晚归的，一般都是她们回家过了几个小时天黑了他们才回家。
而且她当时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浴室拿吹风机把书包烘干了再出来的，家里也什么话都没说，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七岁怎么了，宇智波鼬不还是四岁就开始思考人生成为哲学系人才的吗。”桃反驳道。
“所以他是个天才啊。”黑绝悠悠地说道。
时间已经不早了，桃打开昨天刚安装好的空调，盖着被子就合上了眼。
“你的瞬身术最慢这个暑假大概可以练成，接下来练习什么你有计划了吗？”黑绝突然出声问道。
桃闭着眼睛调动为数不多的脑细胞思考了一会：“我现在查克拉太少，练忍术耗蓝太大实用性也不高，接下来我想学幻术。”
在森林里被那个黑衣人下了幻术可让她吃了不少苦，这件事情她怎么可能忘记，本来打算等到三年级学校开始教的时候在跟着学，在经过这件事后她就要把学习幻术提上日程了。
那些医疗书籍按照现在的速度大概二年级读完的时候就能全部看完了，之后治愈忍术和肉体活化术也可以安排上了。
基本三术—体术、忍术和幻术，它们的基础分别是体力，精神力和查克拉。
虽说查克拉是由精神力和体力一比一混合形成的力量，但是在这个拥有着陆地神仙的世界，例外是一种常态。
比如漩涡一族和千手一族，族人生来便具有庞大的查克拉，在桃看来那叫做查吨拉。再比如木遁的血继限界会使得人瞬间永久获得大量的查克拉。
等等例子，她知道不知道的，数不胜数。
“还有……”
“有完没完，我好困要睡觉了。”桃皱眉打断了黑绝的话。
黑绝听了轻声一笑：“最后一个问题。”
“说。”
“你真的像你和春野樱说的那样，已经对两年前的事情释怀放下了吗？”
它说完，房间安静了许久，桃翻了个身。
“只要小樱相信我放下了就行，至于我自己怎么想的那并不重要，也不想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