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何为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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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宽听到这阵声音,心中顿时涌出说不尽的怒火,仿佛要把胸口炸开一般。
略一抬头,见到的果然是李自成那张脸。
“李自成!!!”秦宽用着嘶哑到不能再嘶哑的嗓子怒吼道:“你……姗儿到底怎么样了!”
李自成的眼中忽然闪出一抹失望的神色,随后轻蔑一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淡淡说道。
“我李自成说一不二,她自然是死了,你还想着我会放过他不成?”
秦宽听完,整个脑子顿时嗡鸣一声,心口更是传来一阵急促的阵痛。
死死地盯着李自成,嘶哑的嗓子愤恨的发出声音:“她只是一个无辜的的女人,你为何要如此!”
可李自成却哈哈一笑,言语中尽是嘲讽之意:“呵呵……无辜?你是脑子坏了不成?”
他神色一振,又道:“那我倒是想问问你,她哪里无辜。”
秦宽当即说道:“这本是你我之间的事,为何牵连与她!”
李自成的笑声忽然更大了三分,他先屏退了随从,确认就剩下彼此二人之后才放声开口。
“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天真的想法。”
“她既然与你有牵连,又怎么能说无辜?她既与你有牵连,那便是最大的缘故”
“别说她了,若你的亲朋好友在此处,我也会让你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在你面前”
“就算只是与你有半分露水之缘关系的人。也会成为我威胁你的材料。”
李自成的每一句话都重重砸在秦宽的心口,而接下来的这几句却让秦宽直接丧失了气力。
“与其说她是被我杀的,倒不如说她是因为你的牵连才丢了小命吧。”
“若是你早些投降于我,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吗?”
“又或者说,如果不去做你心中的抱负,只是与她在一个小山村生活,那还会发生这种事吗?”
李自成哼了一声,鄙夷道:“如今你居然能说这种蠢话,怕不是你想要逃避害死她的这一件事实吧?”
秦宽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艰难的走到铁栏前,溢于全身的愤怒让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你!李自成!你不如趁早一刀杀了我,若是有机会让我出去,我定会想办法将你剥皮抽筋,千刀万剐扔去喂狗!”
李自成全然不把这句话放在心上:“放心,我可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去死。”
略微一顿,而后双眼微眯说道:“我从客栈的掌柜嘴里听说。你好像还有一个妹妹。”
“是叫秦灵儿,对吗?”
秦听到这句话,愤怒使得眉心忽然传来剧痛,仿若炸开;更是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李自成。
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的便率先传入耳中:“你想问我是如何知道的,对吗?”
李自成撇了撇嘴,又摇了摇头又说道:“这京城既然是我的地盘,随便打听打听便能知道,这有什么好疑问的。”
“而且……”李自成瞅着秦宽几乎丧失理智的面容,神色间却忽然现出一丝怒意。
“我已经派出数千人。去寻找她的踪迹。相信很快就会有一个结果。”
“如此一来,你的亲人又会因为你的行为受苦受难。甚至于丢掉性命。”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你一个人而起;但你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什么都做不了。”
李自成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镜丢在了地上,坠落的声音过后,他再度开口:“痛苦吗?自责吗?绝望吗?”
“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在地牢内那种如臂指使、随心所欲的模样到哪里去了?”
铜镜的落点不偏不倚,秦宽向着铜镜上瞄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头发杂乱,面色憔悴。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忽然,袁文姗以及秦灵儿的面容在眼前一闪而过,心头一紧,痛苦夹杂着眼泪就要翻涌而出。
但来回啜泣却感受不到半滴眼泪流出。
李自成似也看不下去了,直接给了秦宽一脚。
这一下势大力沉,重重的踢在了秦宽腹部,整个人直直滑到了墙边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看着秦宽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李自成眉眼一挑,连忙命人检查他是不是还活着。
听得太监汇报并没有死,忽而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安排人手昼夜不停的监察,决计不让秦宽一头撞死在大牢内。
日头降了又升,升了又降。
秦宽双目无神的盯着大牢的天花板,也不知过了多久。
而此时,正有一批快马自南门出了北京,行了一段长路后忽然变向,随后直奔东边而去。
而他的目的地,正是吴三桂的行军大营。
几天前,因久久等不到秦宽消息的吴三桂,心中不知怎的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焦急之下,他连忙派人前往京城打探消息。
去往京城一个来回,原本需要三四天的行程,但这其中一名探子不到一天便折返回来。
吴三桂瞧见他返程,当即勃然大怒想要问罪,可他的身后跟着的两个人却让他大惊失色。
瞧着吴襄与朱慈烺奄奄一息的模样、破旧不堪的衣服,吴三桂登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呼来崇祯之后,两对父子相见,都是说不尽的思念。
但寒暄了没几句话,吴襄即刻焦急的跪在地上说道:“陛下……老臣,老臣有个请求!”
朱由检看他神色如此急促与严肃,当即说道:“吴大人快起身,有什么话你说便是。”
在吴三桂的搀扶下,他缓缓站起身来,连忙道:“陛下,可否容小二派人去京城中解救秦宽。”
“他为了让我们二人脱身,被那李贼给抓去了!!”
无论是朱由检还是吴三桂,均大惊失色:“什么!”
吴襄连连摇头叹息,“原本计划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出了变故。”
“秦兄弟为了解救我二人只得只身犯险,以一人之力冲进李贼数十人的马队之中。”
“最后却被那李贼捉住,如今生死不明……”
朱由检听闻又看向朱慈烺,见他脸上亦带有悲伤之色,不似作假。
而吴三桂一听,当即暴怒,更是将李自成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干净。
面对老父的言语,他先是用余光瞧了一眼朱由检。
看到他脸上也出现一抹焦容后,方才大喝一声,言语中更是想亲自前往京城解救。
“长伯不可!若你贸然前去中了敌人的套,岂不是白费了秦卿用命相救……”
朱由检将吴三桂拦下后又连忙说道。
“为今之计,还是要先打听秦卿的生死,若生,还需打探其关押之地再做决定才是。”
他说的不慌不忙,实则心中已然急的要死,
而朱由检现在怕的不是别人,正是眼前这个手握兵权的吴三桂。
探马又过了两天才再度回到大营。
而这两天中,朱由检是又焦急,又忧虑。
他总觉得秦宽不是真心实意想要辅佐他,总觉得这个小子始终看不透。
听到被抓的讯息时,不知怎的忽然松了一口气。
可若是没了秦宽的制衡,心中又担心起吴三桂来。
秦宽被游街,以及李自成放出的处死假消息便被探子带回营中。
消息传到耳中,让吴三桂与朱由检是又怒、又喜、又忧。
吴三桂更是为秦宽穿起一身缟素,以此表达自己的愤慨。
军中一好诗词的将领得知其中内情后,不知怎得就在白纸上写了这么一句词。
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