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未尝不可向宗室收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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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比男子多秦宽并不觉得奇怪。
毕竟古时候重男轻女，若是生不出儿子，那必定会一直繁衍，直到有了儿子为止。
但六十万这个数字也太过恐怖了些。
这么多人，光是一年所消耗的粮食就是一个庞大无比的数字，更何况朝廷还要下拨俸禄。
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净亏无赚。
怪不得朱由检如此表情，换做是自己，估计头发都得白掉一半。
这些宗室既没犯错，也未谋逆，又都是亲戚实在是无从下手。
而其中几个王爷，更是朱由检血脉最亲近之人，万历的一个亲弟弟，四个亲儿子，也就是朱由检的叔爷和四个堂叔。
如叔爷潞王，万历那会儿还算富裕，得到田地赏赐最多。
但他死后留下额亲王妃李氏，还有继任亲王的儿子朱常淓。
这俩母子也算俩恪守本分，还有贤王美誉，匪乱之时，肯出钱出力帮助守城剿匪的也就周、潞二王”
虽然现在逃到了南边，但也不能趁人家有难，就把人家产给收了吧。
更何况，若要对付宗室，还需面临严重的政治风险，如今本就四面树敌，朝廷不稳。
谁知道有没有某些野心勃勃之人想趁机勾连，从而威胁朱由检的位子。
而且对待宗室一个弄不好的话，上吊一批、自杀一批，再整几个人抱着朱元璋的灵位嚎啕，那岂不成了天下人的笑话。
真到了那个时候，就是朱由检也得尴尬的下不来台。
可养宗室的开销太大了！虽然现在只需要负担北边这一小部分，但以后统一天下，不得不为此发愁。
“爱卿，前天有几个宗室进京来找朕，说是没钱吃饭，快要饿死了。”
“你说说，这让朕如何是好……”
“如果真给了他们钱，那其他的宗室必会闻风而来，到时候朕给还是不给。”
“朝廷现在的钱也不多，整军备战都要省着点用，哪里又有钱分的出给他们？”
听着朱由检的无奈，秦宽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心中只能无奈道。
“这是你朱家的事儿，您还是自己解决吧。”
秦宽眼下也没心思管这破事儿，当即就想说“没办法，臣告退”。
可话刚要说出口，脑子中间忽然灵光一闪，“陛下，臣有一计。”
朱由检一定，激动地差点没摔在地上，“爱……爱……爱……什么计！！！”
秦宽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开口，生怕他一口气别上来抽过去。
“陛下，宗室虽有数十万人，可他们大多数生存艰难财富不多，臣说的可对？”
朱由检点了点头，话说出口好似不太好意思：“不瞒爱卿，的确如此。”
“你也知道之前朝廷的情况，给宗室们的俸禄确实是一拖再拖，甚至根本给不出去。”
秦宽当即开口说道：“陛下，既然如此，不如就让宗室先试试新政，你看如何？”
“将宗室们的土地率先收归国有，若是他们反对，陛下便可以说尔等都是太祖子孙，你们的地自然也是大明的地。”
“作为大明子孙，自然应该身先士卒支持新政。”
“而且要跟他们说明清楚，朝廷并不是将他们的田地没收，不仅如此，还会允许他们参与四民之业，只需要按时给朝廷缴税即可。”
“让他们自力更生，种田养家。如此一来，朝廷不仅不用再花钱养他们，甚至还能从宗室身上收一笔赋税。”
“以改兼养，两难自解。”
朱由检一听，两只眼瞪的圆鼓鼓的，“好像……可以试试？？可这岂不是违背了祖宗之法。”
秦宽知道自己不好太过催促，只能让他自己决定。
“陛下，若是社稷倾覆，那要祖宗之法还有什么用呢？”
“祖宗之法也要因时制宜才是，就是太祖也不想看到大明亡国吧？”
“若是因此循规蹈矩不知变通，以至于国家生变。”
“百年之后到了九泉之下，太祖问陛下您，大明现在咋样啊？”
“您想想，您是回答他：子孙不负太祖，中兴大明，开创万年之基好。
“还是来一句，子孙不肖，大明亡了。”
秦宽看朱由检的脸色阴晴不定，当即行了个礼，轻声道。
“臣言尽于此，还是得陛下决定才是，臣这就告辞了。”
刚退了两步，秦宽忽然想到几件事情，连忙又走到朱由检身边低声道。
“陛下……陛下……臣还有话要说，要不您先别想宗室的事儿？”
朱由检怔怔的缓过神来，当即道：“爱卿说便是。”
而这时秦宽也收起脸上的神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朱由检看到之后也心下一沉，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多尔衮与那满清伪帝本就不和。”
“咱们在山海关打败他之后，满清之内必然会产生动荡。”
“而且山海关大战之时，臣就打听到多尔衮的粮草被人卡了脖子，我估计他们早就开始暗中争锋起来。”
“所以臣建议，现在应立刻派人前往辽东探查，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故地终究是要收复的。”
听到正事，朱由检的神色也正经起来。
“若真如此，确实应当早做调查，可要派谁去好呢？”
秦宽当即说道：“就派锦衣卫即可。”
“挑选几个做事精练老道之人，还要武艺高强。”
“前者就只能靠陛下慧眼如炬了，至于后者，臣可以帮忙检验一番。”
见朱由检应承，秦宽又再度说道：“另外还有一事。”
“陛下既然已经重新入主京城，应该早日向云南沐王府捎去消息。”
“沐天波年纪虽小，但对朝廷是绝对忠心的，而天下大乱时，云南作为边陲之地，必然也是千疮百孔。”
“如今的他，急需要一个稳定的靠山帮其稳固云南。”
“如果现在能对其尽些绵薄之力，那日后朝廷大军南下时，他也可以从中策应。”
“无论是打击四川张贼还是南边的伪朝廷，他都将是一股非常重要的援军！”
朱由检没想到秦宽竟然想了这么远，当即说道：“爱卿可是已经写好信件？”
听到这话，秦宽只能连连苦笑，“陛下，此信还得您亲自书写，如此才能让沐天波感到深受皇恩。”
“而且您亲自动笔，也才能让人感到发自肺腑之意。”
“臣笔力不行，若是要问都写些什么，还请陛下另寻他人吧。”
朱由检连连点头，见秦宽告退，连忙朝着刘喜呼喊一声。
“去御膳房拿些糕点带给武安王妃，还有灵珑郡主。”
“刘喜，你亲自送去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