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艾露恩的光与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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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尔安抚月怒，“暗月城并不在前线，随时都可以投入翻新。但是达拉然不同，这里可是前线，不做好防御根本无法应对巨魔的反扑。”
“我当然知道！”月怒依然很不忿，现在可是他攻略暗月城大领主的关键时刻。
“放心，我会在这件事上站在你这边的。”盖尔笑着说道。
得到了盖尔的承诺，月怒这才露出了笑脸：“只要你支持我，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盖尔笑笑，并没有将月怒的话当成一回事。未来的事情太远了，他可无法确保月怒一直都和保持友好关系。月怒家族可是艾萨拉的死忠，肯定会选择站在她那边。
不过，他现在的确需要月怒来掌管暗月城，主要是为了利益着想。一旦那八处矿脉被发现，只有月怒会为他打掩护。换做其他人，哪怕不是萨维斯的亲信，也不敢冒死帮助盖尔。
月怒不一样，他和盖尔算是半盟友关系。组建矿业公司就是他牵的头，利益分配也是他出的面。盖尔私藏矿脉的事情被揭露出去，艾萨拉和贵族们肯定第一个怀疑月怒，认为他和盖尔一起隐藏下了这些矿脉。
所以，将月怒推上暗月城大领主的位子，对盖尔最有利。
他甚至不惜动用法罗迪斯王子的力量，也要促成此时。现在帝国政局，法罗迪斯王子和萨维斯平分秋色，代表军方的月怒家族就成了两方共同争取的对象。只要法罗迪斯王子推荐月怒，那么萨维斯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推荐。不然的话，月怒倒向法罗迪斯王子，对萨维斯非常不利。
安抚好了月怒之后，盖尔去见了刚刚回来不久的玛维。
玛维在索利丹镇呆了几个月，成功的帮助人类建立了圣光的宗教雏形。她也只能帮助到这里了，剩下的就只有靠人类自己了。
见到盖尔，玛维说出了萦绕在心头的疑惑。
“人类的圣光和艾露恩的神术很相似，不过圣光好像更加存粹，月光之力和星辰之力好像都掺杂着奥术的特性。我曾经向艾露恩祈祷，但是却没有得到答案。”
盖尔：“的确如你所想，月光之力和星辰之力都是圣光和奥术的结合体。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问题，艾露恩之所以不回答你是想让你自己去探索。我一向不推崇祭祀获得力量的方式，你们明明可以自己修炼，却将希望寄托于艾露恩。”
玛维惊诧的看着他，“盖尔，你怎么能说出如此的话？”
“我并没有渎神的意思！”盖尔解释道：“因为我无法想象艾露恩有多忙，姐妹会数千人，如果一起祈祷的话，艾露恩能回应的过来吗？”
玛维愣了一下，她还真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盖尔继续问道：“你们的信仰程度都不相同，艾露恩给予你们的回应肯定也会有所差距。你们看到这样的差距，会不会感到不舒服？嫉妒姐妹，姐妹会还有存在的必要吗？这会不会代表你们对艾露恩的不虔诚？”
“额——”
玛维无法回答。
盖尔不想打击她，她的确嫉妒过泰兰德。于是，他将话题转移：“这几个月，有什么收获吗？”
玛维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的确有所收获，我们发现圣光的治疗效果更好。所以我们将很多治疗神术都转换成了圣光，艾露恩回应了我们。”
说到这里，她不由得感觉欣喜。之前的神术，都是艾露恩赐予她们的。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自己改正神术，并且这种改正还受到了艾露恩的认可。
盖尔也笑了，“是吗？可以展示给我看看吗？”
他正不知道该如何学习圣光法术，玛维就给他送了过来。
玛维为他战士了几种治疗法术，治疗效果提升的竟然和再生药剂差不多。盖尔驱动体内的圣光，很快就模仿出来了施法过程。
“咦？你怎么会施展神术？”玛维惊奇的问道。
盖尔一一将她施展的法术展示出来，笑着说道：“在我看来神术和法术没有什么区别，都是驱动能量来达到特定的目的。神术之所以更为强大，是因为蕴含着神力罢了。这段时间，我解析了哈卡的神力，大致对神力有了一定的了解，神力就是更加强大的能量，是能量的晋级体，从本源上是一回事。”
玛维忍不住反驳，“这怎么能一样？艾露恩可是真神，你怎么能用洛阿的神力解释艾露恩的神力呢？”
盖尔：“不好意思，我只是陈述事实。”
说起法术理论来，盖尔表现出了直男的一面。
玛维有些气闷，“艾露恩不是凡人可以揣测的存在。”
盖尔强忍着给她科普神灵的本质，整理了一下措辞：“玛维，我承认艾露恩是这个世界的唯一真神。但是你难道你不奇怪，艾露恩是怎么成为神灵的吗？”
玛维板着脸说道：“不奇怪。”
盖尔忍不住叹息，“你们这些祭祀对自己信仰的神灵都不想了解，只会盲目崇拜，怪不得你们现在还在被动的使用艾露恩的力量。”
玛维不服气了，“我们怎么不了解艾露恩了？”
盖尔笑了，“那你说说，九头蛇纳什被称为破浪者，是因为它的神力是水系的。哈卡被称为血神、夺灵者，是因为他的神力是血液系和灵魂系的。艾露恩被称为白衣女士、万物之母、夜之圣母，那么她的神力应该是什么系的？”
“当然是当然是暗影系和月光系——”玛维停了下来，因为在力量体系上就没有月光系。
她不服气的看着盖尔，“那你说艾露恩的神力是什么系的？”
“你刚刚说对了一半，夜之圣母对应的的确是暗影系的。”盖尔解释道：“但是万物之母对应的应该是生命系的，所以你们的神术才会具备治疗能力。”
玛维觉得盖尔说的有点道理，“那么白衣女士呢？”
“自然是圣光系！”
“圣光系？怎么可能？”
盖尔提醒她：“你想想，为什么艾露恩对你们改造神术并不反对？如果艾露恩的神力不是圣光系的，她怎么可能允许你们施展圣光？”
玛维愣住了，是啊！她们可是艾露恩的祭祀，如果艾露恩没有圣光神力，又怎么可能允许她们施展圣光神术？
盖尔凝聚了一个月亮图像，“我模拟了月亮朔望规律，发现只有当一个光源照射到球体上才能形成朔望规律。我们从光源方向看就是满月，从光源侧面看就是弯月，从光源背面看就是新月。月亮光与暗的交替，就代表着圣光和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