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知恩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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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琪根本推不开钟楠，便朝着我和李栋叫道，“你们看什么看，赶紧拉着钟楠啊，能不能长点眼色，让人看笑话呢。”

李栋给我打了个眼色，我们俩也上去帮忙，一边推着钟楠，一边让梁子琪她们赶紧走。钟楠的力气真的很大，李栋在前边推，我在后面死死的抱着她的腰，就这她还不算完，一跳一跳的要上去跟张婉若撕扯。

梁子琪则是扯着张婉若离开了。眼见两人跑远了，钟楠才算安静了下来，忽然笑呵呵的问道，“抱着我爽不爽，我的腰是不是很细。”

我说你就自我感觉良好吧。

钟楠一脚踩在我的脚趾上，把我疼的咧开了嘴，半天站不起来，你妈，钟楠，你哪里是个女孩子，你就是只野猴子。“敢沾老娘的便宜，呸，知道厉害了吧。”说完又阴测测看着李栋问，你老实说，我到底有没有胸。

李栋咽了口唾沫，没有说话，钟楠气的不行，捡起来张婉若的内衣，一把摔在了李栋脸上。

李栋骂了句我草。他的同桌小林气愤的说，钟楠，你有病是不是啊。

钟楠冷冷的看着小林的上半身，李栋慌忙拉着同桌跑开了。

我被钟楠踩的直抽冷气，搞不明白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大的力气。豆子提着几瓶水回来，看我弯着腰，问我说，“怎么了，你也尿裤子了，去厕所洗洗啊。”

我去你妹啊，你才尿裤子呢。

没过多久，李栋回来了，只是他的同桌却没影了。

钟楠说，看你那点出息，我就是看看，怕什么。

李栋说，钟楠，你他妈别跟我整这些有的没的，我还不知道你。

钟楠说没意思，继续打球吧。

再轮到我们上场，豆子说什么也上了，我就上去替他，我自己基本上没有玩过篮球，就是知道一些皮毛，钟楠倒是玩的不错，奈何她是个女孩子，长的又矮，好在她身体灵活，大家照顾她是个女孩，都不敢怎么针对她，而李栋玩的是真好，那球一到他手里，就跟活过来一样，让它怎么转就怎么转，不管是投篮还是上篮，鲜有不进的。

我这个人，很老实的，人家让我抢篮板球，我就抢篮板球，反正我个子高，长的也不矮，大部分球没有投进，只要是在我附近的，我都能抢到。

有个同学叫赵青松，看我抢篮板厉害，说我是樱木花道。

我问他樱木花道是谁，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结果钟楠告诉我，樱木是小鬼子，顿时把我给气了个半死，恨不得扯着赵青松揍一顿，你才小鬼子呢，你们全家都是小鬼子。

但是吧，看大家的样子，这也不是什么伤人的话，我忍气吞声不发作，倒是有些好奇，这个小鬼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是说，这里的人都不记恨那些人。

打了一会儿，李栋和钟楠都有些累，打的不太好，就输了一场，走下场来休息，李老师站在场边，拉着我问我是不是专门学过体育。

我说，没有。

李老师让我跳起来试试，他看看我能跳多高。

我站在篮筐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高高的跃起，一下子就摸到了篮筐。

然后我就听到好些人喊了一声牛逼。

钟楠说，让我给她表演个扣篮，我抓着篮球试了试，没有那个本事，扣不进去，即便是助跑过后也办不到，我最多是一个手抓住篮筐，两个手只能摸到篮板。

钟楠说，还是不如樱木花道。

我说，你少扯那个小鬼子，老子就是任高飞。

李老师哈哈大笑，说，高飞，你这身体条件很好啊，有没有兴趣来特长班。

我一听就连连摇头，说没兴趣，我还准备考大学呢。

李老师一阵的可惜，说你不学体育，真的是浪费了。

我颇为不屑，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打个篮球什么的，还浪费天赋，真是搞笑。

等到放学的时候，梁子琪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她去看篮球队打篮球，让我别等她。我自己也认得路，就背着书包朝着地铁走去。

申城的地铁，大部分的时候是十分的拥挤，到了六七点的时候，格外的拥挤，放学的时候是六点十分，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我随着人流，好不容易挤进了地铁，心中非常的烦躁，空气中充斥着汗味，狐臭味，混合在一起，简直和生化武器差不多。我觉得有点郁闷，要不是不怎么熟悉道路，而且怕浪费时间，我就跑回家里了。

正被人挤的浑身难受，忽然我听到有人叫我，我扭头一看，是张婉若，她捂着衣领，一脸着急的样子，看见我扭头看她，她顿时放松了不少。拼命的向着我挤了过来，我看着她，不知道她这是干什么。到了我身边，她长出了一口气，一把抓住我，扭头朝着后面看了看，看着一个跟上来的大胡子说道，“我遇上色狼了，他骚扰我。你快点保护我。”

我去，我一听就怒了，还有这种人，我看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朝我挤眉弄眼的，还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我把书包往地上一扔，照脸就是一拳，身边的人发出一阵惊叫，那个男人顿时笑不出来，捂着流血的鼻子就跑，我正要去追。张婉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别理他了，你能不能送我回家，我害怕。”

我点点头，张婉若一手捏着领子，一手搭在我的胳膊上笑着说道，“其实我跟钟楠是同学，平时就是喜欢闹着玩的，今天闹得有些过分了，呵呵，你知道因为什么么。”

我摇了摇头，你们闹矛盾，我哪里知道。

“她看上了一个帅哥，结果那个帅哥喜欢我。”张婉若得意的说道。

“我说这有什么好得意的，谁也不能看上钟楠啊。”我随口说道。

张婉若听了，笑的像一朵花似的，说，就是，大家都能看出来，就钟楠不明白，其实那个男生就是个小白脸，图钟楠厉害，故意骗钟楠的。

我说，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意思，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切，你这个人，怎么这么low，”张婉若撅着嘴说道。

车停了，又挤上来很多人，她被挤的左右摇晃，没办法，放开捏着领子的手，两只手都抓住了我。我一看，知道为啥她捂着胸口了，她穿的是个短袖衬衣，扣子都被扯掉了，没有了内衣，从我这个角度看上去，就是很哇塞，我急忙移开眼，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觉得自己的眼好像不怎么听话，老是往不该瞟的地方瞟。

“你看啥，真是个小流氓，怪不得琪琪说不让搭理你呢。”张婉若倒是一点也不脸红，仰着头对我说道。

忽然就觉的她的说话的声音软糯糯的，好听的很，我的心开始不争气的乱跳，把头拧向一边。我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把所有的不适应给压在心里，我也没有和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更是第一次有女孩子离我这么近，我感觉到她的两只手扶在我的胳膊上，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同。她呼出的气息喷在我的胸口，每一下，都犹如一柄重锤，敲在我的心上。

我打定主意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说道，“那我的好看，还是琪琪的好看啊。”

我一听就有点懵了，“你说的什么好看啊。”

“还装，当然是这里了。”她左手拉着衬衣口动了动。

我差点没被她给吓到，感到自己的脸都烫了起来，急忙狡辩说，“你问我，我又没有见过，我怎么知道。”

“装的还挺像的。琪琪都告诉我了，说你偷看她洗澡，刚刚你也偷看我了，你说呗，谁的好看。”张婉若笑嘻嘻的问道。

我说我什么时候偷看梁子琪洗澡了，你这简直就是胡扯。

“敢做不敢当呢，偷看就偷看了呗，又不是要挖你眼珠子，看把你激动的，啊，挤什么啊。”张婉若没说完，就被车上的人挤了一个踉跄，一下就挤到了我的怀里，我急忙把她扶稳，让她小心一点。

张婉若说，“你是不是个男人啊，不会扶着我点啊。”

我说不太好吧，我们男女有别，咱们非亲非故，我怎么扶着你啊。

“呸，你想的美，就是搂在一起，咱俩也不可能，你要是个帅哥还差不多。”她倒是大方，直接双手一抱，就搂住了我的腰。

天气很热，我们俩穿的都不厚，我能感到她的轮廓，真的很坚挺，也能闻到她身上香香的味道，我紧张的不行，感觉身体像触电一样。

也不知是别人挤她，还是她故意的，她还不时的扭动一下身体，没几下，我就觉得自己不正常，还好她没有发现。我一手扶着吊环，一只手轻轻的圈住她，我可没有她这么大的胆子，也不敢碰她，只是努力的把周围的人推开，省得她来回动，搞得我不上不下，难受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