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里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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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事件重大，又关系到A市最大的夜家，即使南栀去了不下十次，都是无功而返。
“到了。”
南栀紧跟着夜恒澈，走到监狱最里层的会见厅。
南栀在里面焦急地等待了一会儿，直到看见在玻璃另一侧的门口出现的熟悉的身影。
顷刻，南栀站了起来，贴近了间隔玻璃，只为更清楚的看着母亲。
母亲瘦了，精致的五官上多了一些岁月的痕迹。
见到南栀的那一刻，她黯淡无光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泪水。
“栀儿。”
听到母亲的声音，南栀再也忍不住了，泪水流淌而下。
她反复告诉自己，要开心一些，要笑。
可泪水却流淌地更汹涌了。
林若看见南栀身旁的夜恒澈，点头致意。
南栀知道时间有限，赶紧道：“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才能帮你。”
林若的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恒澈，栀儿不知情吗？”
什么？
南栀疑惑地看向夜恒澈。
夜恒澈一脸淡然，“南栀不知道，她一直在南家，我们很少有机会接触。”
“是这样啊......”
林若信了，“那天姜琳的妈妈喊我去逛街，我想着以后姜琳成了你妻子，就是一家人了，所以便同意一起出去，还给小姜带了些礼物。”
“大概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小姜和我还有她妈妈买了点东西回家，想在家里煮热水果茶，几个女佣来帮忙，没多久，小姜忽然接了个电话，急匆匆先走了，没过多久，我有些累了，便散场了。”
“可没想到就短短半个小时，就出事情了。”
南栀听着，觉得事情很蹊跷。
夜恒澈补充道：“那天夜家所有的监控都瘫痪了。”
“姜琳呢，出这么大的事情，她有什么反应？”
南栀目光看向夜恒澈。
夜恒澈没有回答，林若替他回了：“她估计也被吓得半死，听说警方也找过她，但她比我先离开，不会是她。”
林若进了警局之后闭环送至监狱，根本没有接触外界的机会。
这些消息的来源，只可能是夜恒澈。
想到这里，南栀不免心里酸酸的。
看来夜恒澈还真的很在意他的未婚妻。
等等！
南栀眼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妈妈，你确定那天有女佣和你们一起做水果茶吗？”
“是，是啊。”
林若被南栀这冷不防的反映下了一跳。
“这就是突破口。”
“妈，姜琳她妈妈早年间是话剧演员，所有吃的喝的绝对不会让别人碰的事上过新闻。”
南栀离真相越来越近，“那天的茶她也喝了吧，可她怎么可能同意你让女佣帮忙煮水果茶？”
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了。
“妈妈，你等着我。”
南栀忽然站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收拾着东西就要去寻找女佣，忽然，一双大手抓住了她。
南栀抬眸，见夜恒澈垂着眼眸看她。
他掌心缓缓向南栀的手输入热流，有些痒。
南栀的心脏错了一拍，指尖不经意的颤抖了下，才从夜恒澈的手心移开。
夜恒澈勾唇，像是在安抚，“那些女佣我早都找过了。”
玻璃后的林若很满意他们的互动。
“好孩子，妈妈在这里生活的也还行，不用那么担心。你和哥哥能好好相处，像小时候一样，妈妈就放心了。”
“万事小心。”
夜恒澈点头，带着南栀离开了。
到了监狱门口，南栀忽然停下，眨巴着眼睛看向夜恒澈。
“如果我要去找你的未婚妻询问，你会生气吗？”
夜恒澈松了手，从一副深情的样子立马变成了不羁浪子。
“随你。”
南栀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那我当你同意了。”
既然已经有伤心的事情了，何必再找一些事情让自己添堵？
但很快南栀就发现，夜恒澈远比她想象之中更过分。
她还没进车里，夜恒澈就已经锁上车门，发动引擎。
南栀在后面追了几步，意识到他是故意的后，拨通了管家的电话，重新安排了一辆车。
南栀比夜恒澈后到。
等到她进门的时候，恰好看到姜琳牵着夜恒澈的手。
管家在一旁笑着道：“今天姜小姐也来了，说是要和大少爷确认订婚宴的事情。”
“嗯。”
南栀表面平静，心下却已经嫉妒的发狂。
夜恒澈和姜琳同时注意到了南栀。
“南栀，你也在呀，正好，我和恒澈的订婚宴你也一起来出出主意吧。”
夜恒澈冷冷开口，语气满是不耐烦，“你自己决定就好。”
“恒澈。”姜琳的语气略带撒娇，“你也知道我家里人本来就不放心，更何况之前为了救你又......”
姜琳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很委屈，“我不介意没有宴席的，只要能嫁给你，我都可以......”
姜琳话还没有说完，门口的南栀就已经一溜烟跑回了房间。
房间内，她拉上了所有的窗帘，一个人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突然觉得就算询问姜琳，也问不出什么来。
房门被敲响。
“南栀，我来找你聊聊天。”
听到熟悉的声音，南栀心中更烦躁了，“姜琳，我有些困了。”
“等下还要吃饭呢，你不下来一起吃吗？”
姜琳铁了心要来，南栀也挡不住。
开了门，姜琳坐在南栀身边。
“南栀，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很多话还是说开比较好。”
姜琳看着南栀那双清澈的眼睛，问道：“南栀，你现在还喜欢夜恒澈吗？”
南栀的眼眸只有片刻的恍惚，随即又变得淡然。
她缓缓道：“现在问这个，有意义吗？”
“我说喜欢，你会劝我放下感情别纠缠了。”
“所以结果不是一样？”
姜琳被噎得说不出话，只得换个话题，“我多多少少知道你以前的心思，一直没把事情真相告诉你，我很抱歉。”
南栀挑眉，“真相？”
“夜恒澈追了我很久，我怕影响我和你的闺蜜感情，一直没说。”
南栀言不由衷，“嗯，现在在一起了也算是两情相悦。”
姜琳的兴致被磋磨的差不多，忍不住自己出去了。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南栀心里更加烦躁了。
抱起旁边的枕头把头闷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