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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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卓见南栀面红的脸庞，又夹带着旖旎的味道，顿时感觉不妙。
他好像打扰了自家老板的雅兴。
“什么事？”
夜恒澈扯了扯领带，也调整好情绪，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什么也没发生。
顾卓抱着几份文件进来，递到了夜恒澈的桌上：“这些是合作商发来的合同需要您签字，另外关于抄袭方案的事情，我也查到了。”
顾卓顿了顿，看了眼南栀的面色，不知道该不该说。
南栀猛地扭过头，有些激动：“顾特助，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你查到什么了？”
顾卓紧抿唇，又看向了夜恒澈的眼色，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才接着往下说道：“方案是叶书瑶偷走的。”
叶书瑶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但其实她早就露馅了。
虽然她躲开了好几个监控，但还是躲不开隐藏的摄像孔。
监控修复过后把叶书瑶盗走方案的整个过程都记录了下来，后来跟着这条线索他又继续往下查，最终也坐实了叶书瑶的行为。
“叶书瑶？怎么可能……”
南栀一脸的难以置信，想到叶书瑶为她加油又那么关心她，在所有人都排斥她的时候选择站在她这边，她不相信叶书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南栀小姐，我也清楚你和叶书瑶的关系要好，但正因为如此，你都不觉得她可疑吗？”
顾卓深吸口气，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后，南栀才真的确信这件事叶书瑶做的。
叶书瑶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博取她的信任，以至于她提出要看她方案的时候她也是丝毫没有犹豫。
怪就怪在她没有防备之心，给叶书瑶看的时候也没有往那方面想。
但叶书瑶并没有拿走方案来邀功，而是卖给了宏宇集团，不仅盈利还可以把夜氏集团搞臭把她的名声也搞臭。
这样的心机，是南栀无法想象的。
“还不都怪你自己太蠢，会相信那种人。”夜恒澈冷漠地吐出声，对于南栀的天真他有时候觉得真的不是件好事。
她太过善良总会被人骗，但他不希望她受委屈。
他的女孩，他自己都不舍得让她委屈，别人又怎么可以？
“证据都收集好了？”夜恒澈转眸望向顾卓，低声询问道。
顾卓微颔首：“都收集完整了，就等着起诉了。”
夜恒澈淡淡地嗯了声，又倪了眼南栀：“事情也调查清楚了，很快就能还你清白，你还敢相信谁？”
南栀神情变得有些错愕，她也是真的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她总觉得这个世界上好人比坏人多，但她错了。
只要是跟夜恒澈扯上关系，主动凑近她的人目的也变得不单纯。
不是嫉妒她就是想毁了她。
南栀樱唇紧抿，望向夜恒澈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夜恒澈也清楚南栀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顾卓，把她送回去，在这里看着也心烦。”夜恒澈口是心非地赶走南栀，眼神里却夹带着担忧。
顾卓明白夜恒澈的意思，连忙安排人就送南栀回去。
“夜总，其实你嘴上得理不饶人，行动上却很关心南栀小姐，为什么不直接和她坦言？”顾卓总觉得这两人都不张嘴，刚才进来看南栀那副样子就知道他们又起了争执。
偏偏夜恒澈就是个偏执的人，总是和自己过不去，关心的话也能被他说成是伤人的话。
“太闲了？还管起我来了？”夜恒澈皱起眉头，横了眼顾卓，冷哼一声。
顾卓不敢再多说，生怕再说一个字都是错，连忙回应：“我现在就走。”
话落，顾卓抱着文件灰溜溜地离开。
夜恒澈坐在高级转椅上，脑袋里回想着顾卓说的那番话，觉得并不无道理，他是不是真的对南栀太凶了？
以至于那丫头现在都敢忤逆他，总是乱发脾气来反抗他。
夜恒澈联想着这些，突然间又笑了。
南栀对他有情绪，也说明他已经开始真正地走入她的世界，她在意他了。
夜恒澈闭目养神，脑海里全都是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的南栀单纯善良，总喜欢粘着他，即使他向来毒舌，她都是傻傻地笑。
原本以为她是真的傻，后来才知道南栀暗恋他。
但她爱他吗？
面对这样的问题，夜恒澈心里没有答案。
他想要和南栀确认答案，可他却无措。
害怕最后得到的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害怕南栀会离开。
比起南栀离开他的生活，他宁愿维持现状，至少这样能每天都看见她。
两天后，抄袭的事情在网上蔓延，夜氏集团紧急做了公关，对于抄袭的事情进行解释和处理，也把叶书瑶赶出了集团。
宏宇集团遭到起诉，但因为是个空壳，集团内部的人到最后全都跑路，这件事也不了了之。
事情告一段落，谣言也终止，南栀也可以重新回到夜氏集团工作。
回归的那天，南栀兴致不高，看着曾经叶书瑶的位置已经变成了空位，她也逐渐醒悟，以后只能靠自己，不能过于信任他人。
“我就说总裁夫人怎么可能抄袭，都是你们这群人乌鸦嘴，毕竟是总裁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没能力？”
经过这件事，公司里不少的人都对南栀刮目相看，纷纷地夸赞着她脑袋灵活，创意新颖，是广告策划的一把好手。
“我听说夜总要把和凯西导演合作的那部电影《寻梦》的广告宣传交给南栀来做呢，不愧是一家人，说着不靠着夜总，但还不是沾了光？”
在茶水间的时候，南栀也听到了一些关于她接下来工作的风声。
这件事夜恒澈根本就没有和她提过，怎么公司里面的人传得沸沸扬扬？
南栀神情有些错愕，快速打了杯咖啡后便离开了茶水间。
中午南栀收到夜恒澈的短信，让她上总裁办和他一起吃饭，她毫不犹豫地拒绝。
夜恒澈直接就给南栀打了电话。
“又不听我的话？”
“我又不是你的玩偶，干嘛要听？”南栀咬着唇，语气略微冰凉。
夜恒澈有些恼火，但又想到顾卓的那些话，还是耐住了性子。